第六十六章 消失了的老者

  一旁有人問道：「我還是有點聽不明白，秦書既然是法雲的徒弟，他出於什麼目的去殺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呢。法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是法雲見到他落難，出手從一夥惡棍棍下救他出來的，還將他帶回天游峰，收作徒弟，教了他高深的武功，他怎麼可能對恩人下毒手呢？」

  趙華聽了，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沒有思考過。我猜測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個秦書上山之後，暴露了他的惡習，他肯定是有惡習的，他的品行極差。這一點從現在他接二連三地殺人變成了一個惡魔可以得到這個人的品行極壞。」

  趙華又說道：「當時法雲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的品行如此惡劣。當他看到秦書被一夥惡人欺負，生命危在旦夕，出手救了他。法雲不知道他救下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殺人惡魔。如果知道就不會去救他。」

  「一個人的劣根是隱藏不了多久的，秦書隨著法雲大喇嘛上了山之後，隨著時日的流逝，他的劣根漸漸地也就暴露了出來。法雲發現之後勃然大怒，狠狠批了秦書好幾次。也許法雲覺得秦書這樣的惡劣行徑，不配學他的武功，於是停止傳授給他武功。」

  「秦書這種人初嘗了甜頭，正做著學會法雲的全部武功之後，稱霸天下，為所欲為的美夢呢！沒想到法雲突然停止了傳授他武功，他如同一個人從天上雲端上掉到了地下一個樣。他急紅了眼，像發了狂的惡犬咬死主人一樣，對法雲還有大師兄下了毒手。我想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吧！」趙華說道。

  「沒錯，我想肯定是這樣的。趙兄弟分析得條條是道，明明白白，這樣的話，要破這些大案有眉目了。一開始我就想到這些大案還得要趙兄弟出山才行。果不出所料，趙兄弟查案才幾天功夫，就把這些案情弄得差不多了。呵呵……」魯一鳴高興地笑了起來。

  在場的丐幫弟子也欣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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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趙華說道：「別，先別高興，就算弄清了案情的來龍去脈，還不行啊！大家想想，現在這個殺人兇手，不，是殺人惡魔，我估計他也是一個比較有學武天稟的人，上了天游峰這麼久，應該學會了法雲的大部分武功，他害死了法雲大喇嘛之後，肯定也拿到了法雲大喇嘛的武功秘笈，學會了高深的武功。」

  趙華說道：「怎麼對付這樣的一個武林高手，這可是一個難題，不容易啊，如何除掉這麼一個殺人狂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除不掉他，就算知道了他的惡行又有什麼用呢？」

  魯一鳴說道：「趙兄弟說得極是，考慮得比較周全，我們來到了這裡後，一直沒發現這個殺人狂魔的蹤跡，但據附近的百姓說，直到我們到來之前，一直還見到這個老者，我們來到了之後，這個老者才消失了。看起來他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說得沒錯，我來到這裡後，一直在尋找可疑的人員，也沒有發現。對此，我在想，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要來呢。」趙華說道。

  魯一鳴說道：「的確如此，只是不知道是誰給他透露了風聲，也許是他自知武林人士不會放過他，所以才躲了起來。」

  「魯幫主，我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近段時間來發生的這些案件，兇手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年輕人，狠毒殘忍，這個年輕人現在看來，他就是法雲大喇嘛的第三個徒弟。他叫秦書，兇殘惡毒，手上血債纍纍。另一個是一個老者，這個老者面孔生疏，身份可疑，沒有人認識他，這個人也是一個兇殘極惡之人。」

  「目前，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兩個人物，這兩個人物，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呢？這個還不得而知。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麼他們的身後，會不會也有一個像聖令教這樣的邪教呢？如果是有邪教，那麼這個邪教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呢？這都是我們要考慮的東西。」趙華說道。成為了這個武林盟主之後，他看到了很多沒人看見的地方，也感到了常人沒有過的那種勞累。

  魯一鳴聽了，一下子無言。是啊，原來以為兇手只有一個年輕人，即法雲大喇嘛的那個徒弟，這個人心腸歹毒，手段殘忍，本來就已經讓人足夠頭疼的了。想不到現在又來了一個老者兇手，手段殘忍一點也不遜色那個年輕人，這兩個殺人凶魔，真的讓人覺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入手是好。

  見到幫主一時無計可施，一旁的丁堂主插言說道：「依我看，時下那個年輕魔頭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面了，也許他找了一個外人比較難發現的地方躲起來了，一時找不到他，有這樣的情況下，卑職認為不如先集中力量查找這位老者，他剛剛出現，一時半會不會料到我們已經集中了人手，也逃不了那麼快，找出這個老魔頭來說應該容易一些。」

  趙華聽了，贊同說道：「魯幫主，我看丁堂主的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就先從這個老者入手，除掉一個之後，再去考慮怎麼除掉另一個。」

  魯一鳴來了精神，點點頭，說道：「好的，這個主意不錯。」魯一鳴立即下令丁堂主，飛鴿傳書給丐幫的各個分堂，封鎖住來往交通要道，排查可疑人員。同時，他讓趙華以武林盟主名義給各武林門派寫信，再由丐幫弟子傳送，讓各武林門派一同聯手，共同在自己所在的地方設卡排查可疑人員。

  「一旦發現有像這兩個殺人惡魔畫相相似的可疑人員，立即報告給武林盟主。」魯一鳴說道。丁堂主得到命令，急忙下去忙著布置下去了。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弟子遍布各地，消息十分靈通不出半天，各地都會接到了丐幫的分堂轉達的消息。

  武林各門派接到盟主的書信後，紛紛行動起來，，派出了得力人員，率領著弟子在來往的路口蹲點，留意過往的行人，盤查可疑的陌生人。一些實力較強的門派還派出了武功高手前往與趙華等人匯合，一同破案，如少林的禪宗大師等。鷹爪門掌門人被害，為了報仇，也派來了十幾個高手前來，聽從趙華的指揮。

  幾天過過去，卻沒有相關那個老者的任何消息，這個老者就像是一顆露珠，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蹤影也沒有。魯一鳴有點不敢相信現實，他自言自語地道：「這老者到底去了哪裡了？難道他能上了天下了地？」

  魯一鳴吧嗒吧嗒地抽著他的旱菸，說道：「這個上天是不可能的，但有可能是下了地。」

  「下地？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他是土行孫化身，會變化？我就不信了，他肯定藏在了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哦，也許你是對的，他也許是藏在了地下的一個早準備好了的地穴里。這樣的話，我們是很難找到他的。」趙華說道。

  趙華魯一鳴說的這個老者就是秦書，他用易容術化裝成了的老者，那麼秦書去了哪裡了呢？他沒有逃離這個小集鎮，他還在這個地方。只不過他用易容術把自己從一位老者換成了另一個老者，兩者的容貌是絕對不相同的。趙華他們當然不知道了，哪裡能認得他出來。

  換成了另一個老者的秦書，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被人認了出來，他和往常一樣每天從客棧出來，慢悠悠地在街上轉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人多熱鬧的地方，擠著看熱鬧。什麼江湖藝人表演拳術啊，什麼戲劇表演啊，賣藥啊等等，只要他覺得可以打發時間的，可以看一下的新鮮事物，都會擠進人群中看一下。

  這幾天，秦書就從趙華魯一鳴等人旁邊經過幾回，他頭戴著氈帽，一付溝壑蒼桑的黝黑的臉，頭髮也白了一大半了，還拄著拐杖，若無其事地只顧走著他的路，仿佛沒有看見趙華魯一鳴他們。

  對於趙華魯一鳴他們的目的，秦書不是不知道，但他沒有把這放在心裡，以前在天游峰法雲大喇嘛那裡，他知道了這個趙華武林盟主武功奇高，是難以對付的高手。

  法雲大喇嘛說過，在相同的條件下，幽穀神功和天游峰的天經心法不相上下，誰也難以戰勝誰，只能戰個平手，誰也占不到便宜。所以秦書覺得他不用害怕趙華，不能取勝，起碼還能自保吧，沒有必要避開他。秦書的天經心法已經練到了第九層，再練多一層，就會大功告成了。

  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怕誰啊？若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最後的結果會是玉石俱焚。這樣的結果，誰也不願意，也就是說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只是這幾天，秦書感到心裡挺煩的，因為他看到了令他很煩躁的東西，聽到了令他不能平靜的聲音。街頭巷尾張貼了好些告示，在向大夥說明這些天發生的大案案情，並張貼出了殺人兇手的畫相，一幅是秦書的真畫相，一幅是秦書易容成那個老者殺了鷹爪門眾多弟子的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