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為她揉腳,戚家在調查你
2024-09-11 14:05:17
作者: 菊菊
蘇慈意淡漠的杏眸中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
「破產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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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蘇念嬌會這麼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江承宴繼續說道:「聽說蘇氏最近經營狀況本來就不好,而後又掏出老本在聯絡幾個大項目,前陣子在你被江城海綁了以後那幾個項目就被人切斷了,蘇氏就這麼一蹶不振了。」
說到這裡,江承宴頓了一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蘇慈意,「不過蘇氏能倒這麼快,好像跟你那個繼母也有點關係。」
蘇慈意聞言,睫毛這才撲閃了一下。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空寡的眼中滲出了一絲嘲諷。
「早該有這一天了。」
看來應該是她之前的部署起了作用。
車子緩緩地駛回了御景灣別墅。
江承宴和蘇慈意二人回到御景灣的時候時間也挺晚了。
蘇慈意下了車,剛準備走進別墅時,腳腕上忽然傳來的疼痛牽動著神經,讓她的眉頭緊皺起來。
她身形不穩地晃了晃,在這時,江承宴及時在一旁扶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半擁在懷裡。
「怎麼了?」
蘇慈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腕,發現腳踝的地方有了一小片的青紫。
應該是剛剛被蘇念嬌撞到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方才她一直沒注意,現在緩下了心神才覺得疼。
「沒事。」蘇慈意輕聲答了一句,隨後就準備推開江承宴,自己慢慢走進去。
江承宴順著她方才的目光往她腳腕處一看,自然將她腳踝上的那一片青紫看在了眼中。
他冷聲道:「腳崴了也不說一聲,一句沒事就想把我打發過去?」
蘇慈意略有幾分無語,「沒什麼好說的,又不是不能走……」
「走」字的尾音都還來不及落下,她又是一聲低低的驚呼。
因為此刻江承宴已經攔腰將她公主抱了起來,她一下子騰空,失重感讓她不安地下意識圈住江承宴的脖子。
「你……」
蘇慈意被江承宴抱著大步走著,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又想掙扎。
江承宴察覺到她掙扎,一邊大步走著,一邊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你要是再亂動,我就鬆手把你屁股摔開花。」
蘇慈意,「……」
她不動了。
江承宴薄唇勾了勾,將她抱緊了緊。
柳媽一見到江承宴抱著蘇慈意進來,頓時欣喜地笑彎了眼,眉尾處都笑出了皺紋。
暗道這倆人的感情看著終於是好了。
蘇慈意被江承宴抱著進來,看到柳媽對自己一番擠眉弄眼,十分不自然地說了一句:「我的腳崴了,還得麻煩柳媽幫我拿些冰塊敷一敷。」
柳媽一聽,這才緊張起來,連忙上前查看蘇慈意的傷勢。
「沒事吧?嚴重嗎?」
江承宴把蘇慈意放在了沙發上,大手撩開她的裙擺,露出她纖細勻稱的小腿來。
腳踝處果然已經微微腫了起來。
蘇慈意不想讓柳媽太過擔心,便道:「不嚴重,敷一敷就好。」
「好好好,我這就去拿冰塊來。」柳媽連忙去拿冰塊去了。
江承宴拿來了藥箱,倏然就在蘇慈意的身前半蹲下。
他握住蘇慈意的腳,微涼的指尖觸上時,明顯地感覺到了女人的身子僵了僵。
抬眸看去,江承宴將蘇慈意臉上的猶疑收入眼底。
「別亂動,我給你揉一揉,否則等晚一點了會腫得更厲害。」
說罷,江承宴的另一隻手將蘇慈意腳上的高跟鞋輕輕脫下,丟在了一邊,然後又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瓶活血化瘀的紅花油,倒了些許在蘇慈意的腳踝之上。
男人的掌心下一秒就覆了上來。
剛剛還感覺微涼的手,就著紅花油在蘇慈意的腳踝上輕輕按揉的時候。
蘇慈意莫名就覺得,腳踝處的溫度是滾燙的。
那抹滾燙似乎能順著她的肌膚一直傳到血液里似的,逼得她渾身都開始有些熱。
「嘶……」
江承宴不小心用了些力,疼痛感扯著蘇慈意緊繃的神經,讓她的頭皮都麻了麻。
江承宴蹙了蹙眉,眼底凝聚上一團化不開的心疼,眼中神色柔了又柔,「疼了?」
能不疼嗎?這不是廢話麼?
蘇慈意冷著臉,剛想凶他,話還沒說出口,一抬頭卻撞進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那一潭如月色般的溫潤,還有那抹細微的心疼。
蘇慈意滯了滯,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斂起了眸子。
江承宴一直低著頭為她揉腳,倒是沒有發現她的神色變化。
江承宴,「我輕一點,你忍忍,把淤血揉開了以後就好得快了。」
隨後,蘇慈意果然就察覺到了腳踝處的力道溫柔了不少,江承宴的動作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又使不好力道弄疼了她。
蘇慈意忍不住抬眼望去。
她坐在沙發上,江承宴半蹲在她身前,腳腕被他握著,從她這裡看去,也只能看見男人的側臉。
狹長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就連面部輪廓都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蘇慈意不得不承認,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確實是對江承宴存了點偏心的。
這男人倒是真的擁有著一副好皮囊,長得英俊到妖孽的程度。
看著這個一直矜貴桀驁的男人現在正仔細小心地為自己揉著腳,蘇慈意的心不受控制地怦然一跳。
她飛速地別過了目光,腦中忽然就拉起了警報。
在想什麼呢?
她怎麼會心動?
思緒不由自主地亂飛起來,還是柳媽的聲音重新拉回了蘇慈意的理智。
「冰塊拿來了。」
柳媽拿著一袋裝好的冰過來,看著江承宴在為蘇慈意揉腳,還欣慰地笑了起來,說:「先生和小姐的感情真好。」
蘇慈意的臉頰不由得升起了兩抹可疑的緋紅之色。
這會兒,江承宴也揉的差不多了。
他放開蘇慈意的腳,接過柳媽手上的冰袋放在了她腳踝的地方冰敷著。
「明天要是還不見好轉就去醫院看看,別耽擱了,到時候傷筋動骨麻煩。」江承宴囑咐著。
蘇慈意忍不住一撇嘴,「你忘了我自己會醫術麼?」
江承宴被蘇慈意這句話給堵得一哽,點點頭,他又說:「那是我多操心了。」
隨後,他口袋中的手機鈴聲響起。
江承宴站起了身來,讓柳媽去為蘇慈意敷腳,自己到一旁去接電話了。
蘇慈意的目光順著他的身影跟去,看見他也不知道在跟誰聊些什麼,眉宇間縈繞著明顯的燥意。
然後她就看著江承宴扯了扯領帶,拿出煙來就抽。
蘇慈意收回視線,不再去看他。
柳媽用冰袋在蘇慈意的傷處輕輕按壓著,笑得和藹,「小姐,先生現在對您很用心呢,我在他身邊照顧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回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蘇慈意扯了扯唇角,有些意味不明,「是嗎。」
她好像也不太了解江承宴的情史。
總歸這些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是呀,先生他啊,這麼多年來身邊也就只有您一個女人呢。」柳媽笑道。
蘇慈意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不過又側目去看了江承宴一眼。
江承宴這會兒正背對著她們,靠在落地窗前的扶手上抽著煙打電話。
想到自己心裡的那些打算,蘇慈意看著柳媽這幅欣慰的樣子頗有幾分不忍。
她遲早會離開江承宴的身邊的。
她也是一直這樣對自己說的。
這個男人身邊留不得。
柳媽註定得失望。
末了,蘇慈意斟酌著說道:「柳媽,您不必說這些,我和江承宴是相敬如賓的,也僅僅就到這裡而已。」
柳媽頓了頓,隨後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些什麼了。
其實說是相敬如賓也算是好聽了。
直白點講,她跟江承宴及時井水不犯河水的合作關係。
只不過最近隨著這個男人的亂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蘇慈意發現,自己最近像是對這江承宴愈發肆無忌憚了點。
誰叫這個男人總是那麼死皮賴臉的樣子。
想著想著,她的嫣唇也不自覺地彎起一個弧度。
江承宴這會兒剛好打完了電話,他滅了煙走來,捕捉到蘇慈意嘴角的笑意,原本還在煩躁的情緒也被撫平了幾分。
「想什麼呢?看你挺開心的。」
他徑直在蘇慈意的對面坐下,霸道地闖入蘇慈意的視線之內。
蘇慈意一下就收斂神色,瞪他一眼,道:「想你什麼時候立遺囑把財產全留給我。」
即使是這麼不好聽的話從蘇慈意的口中吐出,也讓江承宴分毫不惱。
他搖了搖頭,失笑,「你就天天惦記我這點錢這點出息了。」
蘇慈意怒瞪他。
江承宴也不逗她了,話鋒一轉,說道:「好了,有兩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
「第一件事,許家的人聯繫我了,許家贏你認識麼?他提出想和你還有江城海見一面。」
「第二件事,戚家的人在調查你,應該跟今晚救你的那個戚政隆脫不了關係。」
江承宴話落,看向蘇慈意的眸子深了些許。
他家慈意的底還挺深的啊。
蘇慈意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凌厲。
許家贏要見她和江城海她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戚家怎麼就調查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