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2024-09-11 14:01:57
作者: 菊菊
「賤……賤人……」
夏大苟雙目猩紅,死死地瞪著蘇慈意。
蘇慈意笑容不減,銀色小槍一下又一下地在夏大苟的腦袋上點著,繼續說著。
「夏曉霞一直都把你這個唯一的弟弟當成眼珠子一樣寵,你說我要是把你的一根手指給切下來送到她面前,她會不會急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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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夏大苟目呲欲裂,但他眼中還是閃現出了一抹慌亂和恐懼。
他在怕,怕蘇慈意真的敢幹出這樣的瘋事。
蘇慈意挑了挑眉,「要不你試試我敢不敢?」
說罷,她在一個地痞流氓的跟前撿來了一把小刀。
刀鋒銳利,泛著寒光。
這刀原本是用來對付蘇慈意自己的。
可她現在就握著這把刀,在夏大苟的右手上來回比劃。
「你說我切哪根好呢?」她問得很認真,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不要啊……蘇慈意,你這麼做,是會天打雷劈的啊!」
「天打雷劈?」蘇慈意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水漾的大眸含著笑,凝視著夏大苟那害怕得發抖的模樣,「天道好輪迴,我對付仇人罷了,怎麼會天打雷劈呢?」
話音一落,她握著刀的手就一個用力,直接插了下去。
「啊……!!!」
一道驚恐至極的尖叫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股難聞的尿味蔓延開來。
蘇慈意噁心地皺起了眉。
那把刀直挺挺地插在了夏大苟的手指縫間,刀刃只是劃破了夏大苟的手指。
一點皮外傷而已。
夏大苟這架勢,怎麼好像跟她真的剁了他的手指似的?
慫貨。
夏大苟被嚇得肝膽俱裂。
還好,還好他的手指還在。
夏大苟渾身顫抖得像篩子,一抬頭就看見了蘇慈意那嘲諷和愚弄的眼神。
蘇慈意又在耍他。
賤人!
這個該死的賤人!
夏大苟額角青筋暴起,血紅了眼。
今夜的他被蘇慈意肆意踐踏侮辱,玩弄在股掌之中!
夏大苟胸中怒火恨意交織,咬著牙,帶著最後一絲瘋狂和恨意,嘶吼道:「蘇慈意,你這個賤人,你和你媽一樣賤!」
「你不知道吧?你那個媽就跟你一樣,自以為有點醫術就了不起,還去管許家的私事,結果好了吧?被多方勢力逼得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哈!蘇慈意,你媽那個時候費盡心思把你給送到鄉下去避難,可惜你沒見到她最後一面,她那個時候死得可慘了!一把火就把人燒沒了,最後屍體找出來的時候臉都燒爛了呢!」
「外人都說她是自己放火自殺死的,你猜這把火是怎麼來的?哈哈哈哈哈!」
夏大苟就像是瘋了一樣,狀若癲狂,盯著蘇慈意瘋狂大笑起來。
而蘇慈意卻像是被人泡進了冷水裡一般,渾身刺骨的冷。
夜裡的秋風無孔不入,陰冷得像是寒冬臘月的寒流,爭前恐後地鑽進她的四肢百骸,凍得她一張小臉逐漸地失去了血色。
她抓著夏大苟的衣領,將他拽著直視自己。
「你說什麼?」
「你給我說清楚,我媽媽到底怎麼死的?」
她全然不知她此刻的聲線顫抖得多麼厲害。
夏大苟看著蘇慈意這般失態的模樣,得意而又陰險地翹起了嘴角,笑得惡毒無比。
「你想知道嗎?下輩子吧!」
他說完,用盡了渾身力氣,猛地拔起插在地上的刀,朝著蘇慈意就惡狠狠地刺去。
蘇慈意心神分散,躲閃不及,只能抬起胳膊去擋。
萬幸的是,夏大苟中了蘇慈意的毒,所以即使是耗盡了全身解數,他的力氣也還遠遠不夠。
但刀鋒銳利,還是一把劃在了蘇慈意的胳膊上。
風衣被劃破,鮮血頓時滲出。
蘇慈意的神魂被痛感拉扯回來,她忍住心頭的痛意,眼神一狠,一腳就將夏大苟給踹飛出去。
夏大苟被踹得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隨後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可蘇慈意就連自己胳膊上的傷勢都顧不上,一個箭步來到夏大苟面前,把他像一條死狗一樣地拖起來,死死掐著他的人中。
「給我醒過來!」
掐人中沒有用,她揚手甩著夏大苟巴掌,試圖把他弄醒。
「起來,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你給我起來!」
蘇慈意眼尾一片紅,整個人如同麻木了一般,一下又一下機械地扇著夏大苟巴掌,可任憑她怎麼折騰夏大苟,夏大苟就是不醒來。
到最後,她甚至開始給夏大苟施針。
但她的手顫抖得太過厲害,頭腦也一片混沌,只能憑著本能,想要讓夏大苟醒過來。
可是沒有用。
夏大苟只是短暫地清醒過來,一睜眼,他就對著蘇慈意咧起了嘴,露出了沾著血的牙,一臉的恐怖笑容。
「你媽是賤人,你,你是賤種……想從我這裡知道你媽怎麼死的?哈哈……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一定很心急很痛苦吧?想知道真相?做夢吧……」
夏大苟眼睛裡閃著變態般的森森幽光,似乎是很滿意蘇慈意如此掙扎的模樣。
只要看見蘇慈意這麼不痛快,他就痛快極了。
但他也沒有清醒太久,說完話以後就又重新昏死過去。
蘇慈意微張著唇,那還沒有來得及從她口中吐出的逼問,全部都堵在了喉中,喉嚨發著緊,讓她梗得苦澀又艱難。
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死死壓制著自己胸口處澎湃的殺意,攥著夏大苟衣領的手指指節都已經因為捏得太用力而發著白。
她閉了閉眼。
鬆手,將夏大苟丟在了地上。
蘇慈意忍著腦子撕裂般的眩暈感,緩緩起身站起,她的理智在慢慢回攏,摸出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沙啞的聲音從她唇邊溢出。
「城南的廢棄工廠,派人過來,把夏大苟帶回去審問,其他的人全部處理乾淨。」
「是。」那頭立馬應下。
蘇慈意掛了電話,那隻被劃傷的胳膊有些無力。
但她不在意,一頭黑髮在夜裡被風吹得飄揚。
「咔噠」一聲,打火機響,煙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