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本王很是喜歡
2024-09-05 06:43:00
作者: 逆時針
金吾衛綁人的手法很是麻利,幾息的功夫便將毛餘五花大綁起來。他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口中也塞了一團粗麻布。
毛余「唔唔」地掙扎著,兩眼圓睜,卻被那名小將用力踢了一腳,「砰!」的一聲跪倒在石頭上。
「其餘從犯也一併抓了。」秦牧原吩咐。
眼見不妙,毛余帶來的人作鳥獸散。不過,他們又怎麼能跑得過訓練有素的金吾衛?大都被抓了回來,綁成一溜粽子押到囚車上。
大快人心。
莊子上的人們連連叫好,盧雁依請來的鏢師紛紛鼓掌喝彩。
處置完畢,小將走到秦牧原跟前回話:「回大將軍,主犯一人,從犯十三人,皆已抓捕歸案!三人漏網,請大將軍責罰。」
「做得好!」秦牧原勉勵道,「漏網之人,自然有漏網的用處,毋庸介懷。」
「來,我給你引薦一番。」說著,他帶著小將走向盧雁依,笑道,「盧家九姑娘,我未過門的妻子。」
秦牧原的做法讓盧雁依有些詫異,卻轉念間就明白過來。
有了秦牧望找茬這種事,他是讓自己提前熟悉成為晉王妃後的環境。趁機把自己介紹給部屬,也是存著保護的意思。
「葉樂程,見過九姑娘!」小將抱拳低頭,英姿颯爽。
「見過葉將軍。」盧雁依蹲身還禮。
能在金吾衛任職的都是世家子弟,這位葉樂程也不例外。
葉家在開國時三救高祖,立下汗馬功勞。大景朝立國後,葉家被賜予武國公的封號。奈何在戰火中損耗太過,子弟戰死眾多,直到現在也沒能恢復元氣。
四大國公中,武國公一脈空有封號,勢力最微弱。
而葉樂程,便是武國公府中傾力栽培出的青年子弟。他並非嫡系,卻是最有望繼承國公封號之人。念著葉家祖上的功勞,正武帝便讓他入了金吾衛錘鍊,打算過幾年便放出去獨當一面。
在前世,葉樂程是秦牧原手下頭一員猛將。
不過此時,他還只是一名臉皮薄的少年將軍。和盧雁依的見禮,盧雁依尚未扭捏,他卻紅著臉別過頭去,道:「大將軍,此間若無事,末將先將人犯押回大獄。」
秦牧原瞧著有趣,卻也沒有為難他,點點頭道:「好,辛苦了。」
金吾衛押著毛余等人離開,盧雁依也讓管家給鏢師結了銀子,人們俱都歡天喜地。
對莊子上的人來說,擔驚受怕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對一眾鏢師來說,他們原以為會有一場硬仗,卻連架都不用打,事情就被晉王解決得乾乾淨淨。只拿錢不出力的好事,到哪裡去找?
很快,院子裡的人便散得乾乾淨淨。
盧雁依看著長身玉立的秦牧原微微一笑,問:「王爺,隨我去拜見母親可好?」
她亭亭玉立地站著,笑容如初放的花蕾。就連那風對她都格外溫柔,輕輕掠起一縷秀髮,又輕輕放下,無一不美。
秦牧原幾乎看得痴了。
在她面前,他總是失了所有分寸。
剛剛那個雷厲風行的王爺,再尋不到半點蹤跡。
直到盧雁依又問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應道:「好。」
到了賀氏跟前,秦牧原規規矩矩地見禮,「見過四夫人。」
賀氏哪裡敢受,忙側了身子,道:「王爺不必多禮,快請坐。」秦牧原見禮是他守禮,她避開是守規矩。
待秦牧原落座,賀氏不禁沖他抱怨道:「王爺,您往後可要多費心。瞧瞧我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還不讓我出面。」
「哪有。」盧雁依嬌嗔道,「女兒請了鏢師來,必然不會吃虧。」
「你一個女兒家,潑辣大膽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閨中女兒貞靜賢淑才是好的,賀氏擔心這件事之後,盧雁依會被人議論。
秦牧原看著盧雁依,笑容寵溺,道:「無妨。四夫人不必擔心,本王很是喜歡。」
他這句發言未免過於大膽直白,羞得兩世為人的盧雁依都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地下去,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賀氏看看兩人,卻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她故意提起名聲,便是存了試圖秦牧原的意思。比起外人的看法和議論,她更在乎的是女婿的想法。
兩口子關起門來過日子,只要兩人和睦恩愛,外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母親,我去廚房瞧瞧午飯可好了?」丟下一句話,盧雁依掩面,逃也似的衝出屋子。
在她身後,傳來秦牧原爽朗的笑聲。
賀氏也笑得合不攏嘴,道:「已近午時,王爺若是不嫌棄,留下來一道用個便飯。」
秦牧原自然是不嫌棄的,能見到盧雁依的每一刻他都很珍惜。
莊子裡一片歡聲笑語,京城的淮南王府側門處卻跑回來兩個神色倉皇的人。
「出事了!快去通報師爺。」
兩人都是王府養著在外辦差的下人,歸在毛余手底下調用。如今毛余被抓,兩人六神無主,一商量只好回到王府找師爺。
很快,秦牧望便知曉了此事,怒道:「成事不成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麵皮白淨,留著精心修飾過的鬍子,身材微豐。雖與正武帝一母同胞,都是崔太后的親生子,長相卻和正武帝半點不似,輪廓精緻得近乎陰柔。
師爺被罵得抬不起頭,心中也埋怨毛余辦事不力。這麼一件小事,竟然會被晉王抓個正著。
但在淮南王面前,毛余的問題也是他自己的問題,師爺不敢辯解,只好道:「王爺,誰也沒想到晉王會去,這事兒也太蹊蹺了!」
「是啊,他怎麼會跑去一個小破莊子?」秦牧望疑惑道。
「在下有一個猜測,恐怕這件事是晉王下的一個套。」師爺再接再厲道,「王爺您想想,怎麼就那麼巧,我們知道了盧家四房得了一個莊子,晉王怎麼又不早不晚地出現?」
秦牧望黑著臉仔細想了半晌,眼神陰毒:「是他的手段!」
見他信了,師爺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管這事究竟是不是晉王刻意為之,總之無法求證,就讓他先逃脫了責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