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畫展是蘇青的

2024-09-05 06:28:05 作者: 琉璃砌月

  看著鏡子裡的傅墨寒,蘇晚晚有些陌生。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傅墨寒一臉認真,幫別人吹頭髮。

  他指尖的力度正合適,輕輕撥動著蘇晚晚的頭髮,同時也感受著風量和溫度,細心和溫柔的程度,的確讓人驚嘆。

  「怎麼了,不認識了?」感覺到蘇晚晚一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傅墨寒輕聲道。

  「嗯,確實挺意外的。」蘇晚晚點頭。

  見她承認,傅墨寒輕笑了一下:「這麼奇怪嗎,難道我就不能會吹頭髮?」

  仰起頭,蘇晚晚認真看了看傅墨寒:「其實,也不能怪那些網友,你們這些有錢人,確實容易引起好奇。比如,你居然會給別人吹頭髮,還吹得這麼好。」

  「我可不是給別人吹,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傅墨寒在蘇晚晚仰起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直起身子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手裡的動作。

  蘇晚晚卻像是觸電了似的,立刻縮回脖子,乖乖坐著。

  

  剛才自己的樣子,很像是要索吻嗎?

  盯著鏡子,蘇晚晚內心攪成了一團,一方面她很喜歡現在的氛圍,既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一切都是自然流露,沒有矯揉造作,同時不乏甜蜜,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會難為情,總是下意識檢討自己,有沒有行為失當的舉動。

  「眼睛都睜不開了,頭髮幹了就快點睡吧。」傅墨寒看著垂著眸子的蘇晚晚,柔聲道。

  只是點頭,蘇晚晚沒再多做解釋,靜靜感受著來自傅墨寒的溫柔。

  「你說,那段視頻真的不要緊嗎?」躺在床上,蘇晚晚還是忍不住擔心。

  傅墨寒拿起手機,仔細看了看,然後無所謂道:「這麼模糊,就算林堯不出手解決,看看熱鬧大家也就散了。更何況,他已經聯繫平台,下架相關內容了。晚晚,你不用這么小心謹慎的,既然我帶你出去,自然能承受結果。」

  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傅墨寒笑道:「你這丫頭,怎麼對你老公一點信心都沒有呢,快睡吧。」

  也對,他可是撞不死的傅總,蘇晚晚點點頭,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翻身便閉上了眼睛。

  走進浴室,傅墨寒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尤其是脖子上創可貼的位置。

  他先是伸手狠狠撕掉,隨後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新的創可貼,換了上去。

  以後他絕不會在管蘇青了,不論她發生什麼事。

  傅墨寒,你只有一個妻子,她叫蘇晚晚。

  畫展的日期越來越近,蘇晚晚忙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隔壁的畫展,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但是沉浸在工作狀態里,蘇晚晚已經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包括那個曾來找自己麻煩的老者。

  拼接畫用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完工。

  裱框之後,蘇晚晚將它放在一進門的位置上,所有人在看見她的畫作之前,先會看見各種形態的晚晚媽媽。

  「不論是創意,還是效果,這都是一幅很偉大的作品了。」孫彥感慨著,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時他並沒有支持晚晚的做法,甚至還有些抱怨,她在時間如此緊張的時候,還浪費這麼多精力做這個。

  「照片當時是被剪碎了的,後來墨寒幫我拼好了,這也是我創作它的靈感來源吧。」蘇晚晚看著巨幅拼接畫,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原來還能秀恩愛啊,這幅畫真是值了。」孫彥笑著,目光里已經不見了落寞和醋意,看得出,現在的他可能還不太接受傅墨寒那個孤傲鬼,可已經開始真心祝福這兩個人了。

  「哎呀,這不是我送去給姐姐的照片嗎,居然能做成這麼好看的拼接畫啊。」

  正感慨著,蘇晚晚身後傳來了一聲嬌嗔,不用轉頭她都知道是誰來了。

  孫彥回過身,發現是蘇青的時候,神色微變了一下。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處理秦晚清砸畫展的事情,當時蘇青的態度倒是不錯,可孫彥知道,這丫頭的城府極深,絕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人畜無害的模樣。

  「你來幹什麼?」蘇晚晚冷冷開口。

  一想起當時,媽媽的照片被她拼得鬼魅可怕,蘇晚晚就湧起一陣怒氣。

  「姐姐,看你說的,你快開展了,我這個當妹妹的自然要來賀喜啊。」蘇青說著,故意走到拼接畫跟前,伸手想摸一下。

  「別動!」蘇晚晚低聲警告,「你別碰我媽媽任何東西!」

  悻悻收回了手,蘇青抱著肩,一副你以為我愛動的模樣。

  「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姐姐個人畫展隆重舉行,妹妹我的畫展也要開了,到時候還請姐姐賞臉來看看。」說著,蘇青遞過去一張邀請函。

  「是嗎。」蘇晚晚儘量保持儀態,畢竟蘇青也是從小學畫的,有在國外深造了這麼多年,以蘇家全力支持的財力,回來開個畫展也不奇怪。

  接過邀請函,孫彥也湊過來看了看,之前準備畫展的時候,他已經把業內打算同時期開展的,尤其是本市的,全部調研過一遍。

  以為基本做到了萬無一失,沒想到眼看要開展了,漏網之魚一條接一條。

  先是隔壁莫名其妙開了一個畫展,不僅打聽不到消息,還頻繁被那老頭找茬。

  現在,蘇青也要開展了。

  這讓孫彥很是有些在意,難巨擘的影響力,已經降低到這個地步了?

  邀請函製作得很精美,一看就是下了本錢的,蘇晚晚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發現蘇青的前面,還有一個人。

  「左擲眠?這老爺子還在啊,現在有七十多了吧。蘇青你從哪把他刨出來的,這老頭可不輕易露面。」孫彥感慨道,他對這個人不熟悉,對這個名字卻很熟悉。

  爺爺在的時候,時常提起他,但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乖張怪癖,國畫界的一朵奇葩,就是孫爺爺對左擲眠最常用的評價。

  蘇晚晚心頭一動,忽然想起前幾天頻頻來找麻煩的老者,她立刻視線下移,看向蘇青畫展地址。

  「會展中心F區1-1229?」蘇晚晚抬起頭,看著蘇青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彥也詫異道:「隔壁的畫展,是你的!?蘇青,你明明知道晚晚在1228辦展,京江市這麼大,你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嗎?」

  蘇青對二人的反應,顯然很是滿意,挑眉一笑看似委屈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和姐姐打擂台的,可是墨寒說,會展中心是最好的位置,所以出錢替我租下來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人家出錢說了算啊,你們說對不對。誒?姐姐,墨寒居然沒告訴你嗎,我的畫展可是他全權出資籌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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