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蘇晚晚怒了,這婚她不離!(大章求票票)
2024-09-05 06:23:42
作者: 琉璃砌月
「傅墨寒,你但凡還有一絲絲良心,就陪在青兒身邊,一直到她康復。如果她有三長兩短,你要負責她一輩子!!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傅墨寒,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能這樣辜負她!」看著傅墨寒走向蘇晚晚,秦晚清一邊哭訴著,一邊軟了身子,跌坐在蘇爸懷裡。
沒有理會秦晚清,傅墨寒徑直走來,將蘇晚晚拉到轉角處,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神色凝重。
蘇晚晚目光直盯著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得遙不可及的傅墨寒。昨晚那點溫存,如今已經在他臉上蕩然無存。
「我昨天沒來得及細問,你和蘇青在遇見我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了?」
??!!
蘇晚晚眉頭蹙起,她沒想到,自己最先迎接的,竟然是傅墨寒的質問。
明明是你把我叫回家照顧奶奶,是你擁著我入睡讓我內心一潭死水又起漣漪。現在又沒離婚,我們才是夫妻,你半夜離家連一句交代都沒有,為了個外人,現在還要這樣質問我?!
「她被巨擘美業拒絕合作了,就這麼簡單。」
回想起昨天蘇青囂張跋扈的態度,尤其是她侮辱晚晚去世的媽媽的一幕,蘇晚晚還是恨得咬牙。
若是作惡者尋死就能被原諒,那這個世界就沒有監獄存在的必要了。
聽到這裡,傅墨寒微微挑了挑眉:「孫彥……」
那小子還知道替晚晚說句話,總算沒狼心狗肺到徹底不可救藥。
既然如此,收購巨擘的動作倒是可以先靜止,以觀後效。
看他目光微轉,蘇晚晚急道:「這件事和孫總沒有任何關係。本來就是已經簽了合同,也定了展廳,難道因為蘇青一句話,就要毀約改辦她的畫展嗎?就算偏袒她,你們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見蘇晚晚如此激動地護著孫彥,傅墨寒漸漸冷了眸子,一步步將她逼進牆角:「我,不講道理!?」
執拗地瞪著傅墨寒,蘇晚晚冷冷道:「講不講理,傅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應該有點數吧。」
「傅墨寒,蘇晚晚,青兒出來了!」蘇爸的一聲驚呼,傅墨寒不得已鬆開了蘇晚晚。
「一會兒你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其他我來處理。」
解釋?
為什麼我要解釋!
蘇晚晚跟在傅墨寒身後,只覺得這個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蘇青的傷勢並不嚴重,從手術室出來直接進了普通病房,秦晚清因此很不高興,不斷質問醫生的專業性。
「她可是跳樓,跳樓啊!直接送進普通病房,護理不當出什麼事情,你們擔當得起啊!」
「醫院有規定,她各項體徵正常,就應該進普通病房觀察。這位家屬阿姨,您不會希望你女兒真的有什麼問題吧!」護士姐姐看不下去了,不軟不硬地懟了一句。
蘇青立刻拉住母親,還帶著淡妝的臉寫滿了通情達理。
「是我不對,一個不小心,讓爸爸媽媽還有姐姐擔心了。媽您就別為難醫生了,我沒事。」說著,她眼角的淚就涌了出來,轉而看向蘇晚晚,「姐,昨天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提起你和孫總的關係,也不該和你競爭畫展的機會,你別生氣了。我也不是跳樓,只是想在樓頂看看風景散散心的,誰知道一個不小心摔下來,是媽媽太緊張了,那麼晚還把墨寒叫來,害得他在醫院熬了一夜,打擾了姐姐休息。」
蘇青說著,一臉柔情都在傅墨寒身上,這哪裡是道歉,分明就是示威。
秦晚清此時已經沖了上來,指著蘇晚晚就破口大罵:「為什麼要道歉!蘇晚晚,你是怎麼當姐姐的,居然無恥到搶妹妹的男人不說,還要搶她的工作機會!逼死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畫展是我和巨擘美業一早簽了合同的,婚事也是你們自己不願意的,我從來沒搶過她什麼。」蘇晚晚淡淡開口。
「死丫頭!」
被徹底激怒的秦晚清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不顧蘇爸的阻攔就要動手。
此時蘇青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精緻的臉上寫滿了虛弱:「姐,我當時在國外考試,墨寒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是爸爸媽媽瞞著我做了決定。我知道委屈了你,是妹妹對不起你,你別怪媽媽……咳咳咳……」
「別說了,喝點水吧。」傅墨寒站了出來,走到蘇青身邊,遞上一杯清水。
「墨寒,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蘇青沒有接杯子,而是拉著傅墨寒的手,默默流著淚。
回頭看了看已經無比尷尬的蘇晚晚,傅墨寒微微蹙眉道,「看來你是解釋不清了,蘇青現在不能再受刺激,你先回去,其他事交給我吧。」
仿佛不認識一樣,蘇晚晚看著這個三年來對自己溫柔體貼的「丈夫」,忽然心底無比寒冷。
受偏愛的果然不一樣,在蘇青面前,什么正義、情義、是非,統統不值一提。
「你以為我想呆在這嗎!?」蘇晚晚拎起包,轉身便離開。
老顧不動聲色地跟上,臨走前看了看病房裡的人,之後對傅墨寒輕聲說道:「傅總別耽擱太晚,老夫人交代,讓您夫人最近都安置在老宅,您太晚回去會影響她老人家休息的。」
「我知道,一會兒就會去看奶奶。」傅墨寒點點頭。
一路回去,蘇晚晚靜靜看著窗外,比起徹底失望,更讓人難受的就是反覆給與希望,然後再無情地拿走。
也許在傅墨寒眼裡,自己就是個呼之即來的保姆?
之前為了照顧他,現在為了照顧奶奶。
至於他的心,一直在蘇青身上,從未有過半分動搖。
即便對方在他重傷的時候棄之不顧。
可是愛一個人,又哪有什麼邏輯可言,看看現在的自己,不就是個例子嗎?
苦笑一聲,蘇晚晚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古典樂,讓她的心情舒展了不少。
「謝謝您,顧老,真不好意思,讓您跟著煩心了。」回想起方才的場面,蘇晚晚無力長嘆了一聲。
「少夫人無需憂心,您才是傅家的人,其他事,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的。」管家開著車,從鏡子裡看了看蘇晚晚,悠悠道,「您的為人,老夫人都看在眼裡,那個蘇青,是翻不起多大風浪來的。關鍵在您,這個時候您可以一定要堅強些啊。」
堅強……
堅強有用嗎?
蘇晚晚靠在座椅里,緩緩閉上了眼睛。
直到夜幕降臨,傅墨寒才一臉疲憊地回到祖宅。
傅奶奶坐在客廳里等著,直到看見自己孫子進門,眉頭才微微舒展了一些。
「那丫頭死了嗎?」
傅墨寒愣了愣,隨即才明白奶奶說的是誰。
「蘇青她沒什麼大事,就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傅奶奶繼續道:「醫院沒有大夫護士嗎,她無父無母連個朋友都沒有嗎!?這個時候,你一個姐夫激動什麼!傅墨寒,你給我記得,你是有家的人,晚晚才是你的妻子。其他無關的人,還是別來往的好。」
「奶奶,您沒事了?」傅墨寒走到傅奶奶身邊,剛想關切兩句,又被打斷。
「我就是沒事了,才想起你說的那些混帳話。傅墨寒,你提的離婚的事,我不同意,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意!」
輕輕嘆了口氣,傅墨寒坐在奶奶身邊,矮聲道:「可是她心裡有別人,我們這麼困著晚晚,難道是對她好嗎?」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做得不好!」奶奶瞪了自己孫子一眼,「除非晚晚為了離這個婚,也能被逼得要去跳樓,否則,你休想我同意!還有,那個蘇青,你以後不准見她!」
傅墨寒略顯為難:「這幾天,她情緒不穩定,容易過激,我得看著她點兒。以後,自然是能不見就不見。」
傅家奶奶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八歲的時候你遭遇綁架,確實是蘇青打了報警電話,這才讓你及時獲救。可是你要知道,事後我也立刻安排人送了一間盈利能力極強的公司給蘇家,他們才有了今天,我們不欠她什麼的。」
聽著奶奶又提起當年的事,生怕她再因此受到刺激,傅墨寒趕緊遞上一杯水。
「我心裡有數,奶奶,您放心。現在的蘇青對我,不過是個認識的人罷了。」
重重嘆了口氣,傅奶奶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厲聲道:「你最好真的有數!快上去看看晚晚吧,她抱了一大堆畫畫用的東西回來,已經悶在房裡一整天了。」
剛到門口,傅墨寒便聽見裡面傳來蘇晚晚打電話的聲音。
「怎麼,公司股票出問題了?嚴重嗎!?……只是收購,沒有後續動作?那會不會就是普通商業投資呢?……好的,我最近也在集中精力準備畫展,新作品爭取下周送過去。……好的孫總……謝謝,你也多注意身體。」
傅墨寒嘴角微微上提,指示收購巨擘美業股票的,是幾家普通的投資公司。從外觀來看,與傅家扯不上絲毫關係。
本來想給那小子點教訓的,若不是為了晚晚的畫展……
狠狠咽下一口氣,傅墨寒推開房門,一股顏料的氣味繞了出來。一堆絢爛的色彩里,蘇晚晚頭髮簡單挽在腦後,鬢邊自然垂下的幾縷青絲將她的臉龐雕琢得更加添柔和和慵懶。可灼灼的目光,聚精會神的揮筆,又讓光暈里的蘇晚晚充滿了力量。
「我馬上就好,你不用一直站著。」感覺到門口有人,蘇晚晚眼睛沒有離開畫布,沉聲說道。
她以為傅墨寒是擔心打擾到自己,畢竟這個場景,之前在家裡也經常出現。
視線解鎖,傅墨寒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眼睛,儘可能自然地走了進去:「蘇青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從小到大,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多了去了,只有你們才會上當。」蘇晚晚看著剛剛塗上去的一筆,並不十分滿意,嘆了一聲停了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會整天整夜陪在醫院裡,所以才用了這個房間。打擾了,我這就搬到客房去。」
「晚晚!」傅墨寒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別為難我……」
為難!?
蘇晚晚抬眸看向傅墨寒,這才注意到,從不喝酒的他雙目赤紅,顯然是有了幾分醉意。
「你,你喝酒了!?」蘇晚晚一臉震驚,三年前傅墨寒那一場事故並非沒有後遺症,其中之一就是不能飲酒,否則會劇烈頭疼,甚至引發暈厥。
「你不要命了!?」蘇晚晚剛說完,傅墨寒兩眼一翻,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別,別驚動奶奶……」暈厥前,傅墨寒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