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送信大使
2024-09-05 05:04:11
作者: 鏐柵
「你這鎮裡的朋友還怪好的。」老劉眼饞地看了看籃子的骨頭。
姜慈柔心想,阿辰哥好久沒吃東西了,也只能喝點水的東西。是的,熬香香的濃濃的骨頭湯也很好,免得他瘦了。
姜慈柔沒想到自己其實也很久沒正經吃飯了。
她也瘦了憔悴了。
回到家,看見周毅辰還是沉睡的模樣,她才恍惚回到了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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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做甚了?我聽你阿婆說你去何家村找你那個有錢的舅公了。」寧紅花把她叫到廚房,給她留了饃饃。
粗面的開花饃饃,空氣里還有濃稠的白米粥的清香。
「阿婆,是,我找了好多人,看看他們額能不能幫我找神醫。我跟他們說了,十兩銀子。不管有沒有用,先問著先。噢,這是我們在鎮上的王屠戶給我們送的大骨頭,阿婆給阿辰哥熬上吧,阿辰哥好幾天沒吃上東西了,我怕他這樣,很虛。」姜慈柔指了指灶台上的半籃子的棒骨頭。
寧紅花早就看見了,她一點都不饞。「行,給阿辰熬上,到時你也吃上幾口。」
「阿婆,這骨頭留不住,天熱了。熬濃一點,阿辰哥明日喝上兩碗,剩下的給家裡人送送。阿婆你也喝,你也辛苦了。」姜慈柔很感激面前的阿婆,面容滄桑,卻擲地有聲。
「我年輕,突逢這些事,也得有你在旁邊幫扶一下。」姜慈柔對她含蓄地一笑。
寧紅花自己的付出能被她看見,她自己就更加不在意了。「這,這也是我大孫子……行了,我去燉上,第二天總熬好了。」
姜慈柔就提了兌好的熱水,抬進房間,關上門。
她把他的衣裳褪下,百來斤的漢子,她頗費了一些功夫。
還是熟悉的線條,他們曾經度過多麼愉快的生活。
姜慈柔溫柔地拿起溫熱的布巾,給他擦拭著身體。他看起來就像熟睡一般,好似下一刻就能醒過來。
「阿辰哥,你不能睡那麼久……今年年景不好,你睡了,我可怎麼辦……」
何家。
「阿爺,這信這麼寫有誤嗎?」何敬遞上一封信給何水雋看。
何水雋展信一看:姜家村表妹姜慈柔之夫突發急病,體徵正常,卻熟睡無反應。速求神醫,盼回信。
「也是可憐人。就這麼寫吧。親戚之間,有幫有助,我也聽聞了這女婿可是個能耐人。阿敬啊,你要知道不能只有我們一家富,要帶著一些有可能有能耐的人一起富起來,我們的拳頭才會更加地硬。」
何敬站在一旁,畢恭畢敬。自己的阿爺是真的有遠見。
姜溪租的小院子。
「阿柔那夫婿得了這麼奇怪的病?欸,我倒是聞所未聞。若是那小子就這樣走了,那還真的是命了!我看他們家的日子正好呢,還想著多拉攏一下的。」姜溪之妻劉梅花吐著瓜子皮,無不惋惜。
姜妮也在一旁嗑瓜子,也八卦了一下:「我這阿柔姐真的是命苦得很。小小的時候就受這麼多磋磨,要嫁了還被阿怡姐給換了好相公,自己嫁了個山間野人郎。本想著她又有新房子又有買賣了,日子眼看著就好過起來了,卻突然就這樣了。」
「阿柔是個好娃子。姜家那一家子啊,刻薄,你爹當年……」劉梅花還想嘴瓢。
「行了,你們倆別說這些話了。指不定阿辰就站在一旁看你們說閒話呢。」姜溪連忙打住。
「哎呀,你說啥呢,怪嚇人的。」劉梅花掩著怦怦跳的胸口,左右環看了一下。
「我瞧這病症就像是被鬼勾了魂!算了,還是多行善事,別走那邪門的東西。能幫就棒,我明日就回去寫上那麼一封告示,看有沒有人揭下來吧。」姜溪閉上眼睛,思索著該如何下筆。
謝之錦則是直接找上了那個沉醉在美人鄉的便宜相公。
「怎麼?你竟然也願意踏入妾室的小院子了?」田家斐抖著腿,看著進門的眉目肆意的娘子。
他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心中還有些欣喜。
「我才懶得來你這美人塌!你有空在這些女的面前鶯鶯燕燕的,不如幫我找個神醫。」謝之錦就站在門口,閉上雙眼,不想看。
田家斐一股勁就坐了起來,推開旁邊的小妾,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生病了?」
「喲,田家老爺子健步如飛!體格子就是不錯!」
「快說,你哪裡不舒服?我田家的兒女可不能沒有個繼母。」田家斐看著她那模樣,嘴賤地又說了傷人話。
謝之錦忍住打他的衝動,暗想阿柔,阿柔,阿柔……
「我外甥女婿突發疾病,跟活著一樣,但就是一睡不醒。幫我找個神醫,我就幫大妞好好去找個夫郎。」謝之錦提條件。
「行。」
謝之錦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田家斐站在那裡,望著她艷麗張揚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
無事你就不來找我了……
小妾看見主母走了,又纏了上來:「老爺……」
「滾,沒看見我正忙著?」田家斐一把推開她,就離開了。
小妾低下頭,撇撇嘴,翻了個大白眼。
次日天蒙蒙亮。
「香香,你還認得你娘家不?」姜慈柔把一條紙條綁在了香香的脖子上,摸了摸它的頭,朝著山上指。
香香認真地點頭,瘋狂地搖尾巴。
「那你記得把這個。」姜慈柔拿起用芭蕉葉包好的信條給它看,它骨碌的大眼睛轉了轉。
「記得把這個送到山上的那個大哥大嫂那裡。一路上不能去抓雞抓兔子,這個是最重要的知道嗎?不會開門你就汪汪叫,把你娘叫來就行了啊。」姜慈柔跟它講了好幾遍。
香香好像是聽懂了,「汪汪!」
姜慈柔站在門口,看著香香帶著脖子上的信條,飛快地消失在山路里,心中不由祈禱:一路順利。
香香也是一路飛快地走走停停,到處嗅嗅。它自己私底下也有來過一回,只不過他們不知道。
它來到了熟悉的洞口,用爪子刨了刨,擠出了一個縫隙,大狗頭就塞了進去,身體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