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們要來就來
2024-09-05 05:03:38
作者: 鏐柵
姜志傑傻笑地要幫忙推車出去,積極得不得了。
姜慈柔從未知道他們是如此強硬地把人留下就可以了的,周阿婆都還是來問了不行才走的。
周毅辰可沒慣著誰的毛病,一口應下:「行,走。」
她長吸一口氣,卻沒說什麼。
一路上都是姜志傑忙前忙後地推車,姜慈柔則多了幾分的閒情逸緻來摘花摘草,閒了很多。
「倒是挺輕鬆的。」
「那肯定,阿姐,有我幫著干,那自是輕鬆的!」姜志傑也不問他阿姐摘花幹嘛,只一個勁地表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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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比周家小子厲害!果然是親姐!
香香撇撇爪子,扭頭不去看這般諂媚的人。
王一刀看見來了個新伙子,拽著姜慈柔的手就去一旁問:「周家塞人來了?」
姜慈柔清清嗓子:「是我弟。」
王一刀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問人問到正主了。「嘿嘿……」
早上開攤那是真的忙,因為腸粉主做的就是早食買賣。
姜慈柔就被安排在一旁倒個醬油,捧個盤子,收錢;姜志傑卻做起了洗盤子吸筷子的活計。
周毅辰就站在那裡蒸腸粉,不讓他有偷懶不洗乾淨盤子的機會。「志傑,我們做的可是入口的買賣,你可不能不把盤子洗乾淨。」
姜志傑洗了一上午的盤子,雖然苦不堪言,也在細細地計數。
計盤子的數。
他還會伸頭起來看周毅辰的動作。
周毅辰也不瞞著:「就把米漿均勻地鋪上去,蒸到一定的火候就可以拿出來了。」
姜志傑還很吃驚,忙說:「嘿嘿,我就是來幫幫姐夫的忙。」
周毅辰裝得也跟無事人一樣,姜慈柔也看出了他的打算。
她樂得輕鬆。
香香則兩個攤子搖頭擺尾地接受別人的彩虹屁。
大家包括一隻狗都很悠閒,除了姜志傑。
他就沒幹過這種蹲腰一直洗盤子的事情,做得慢會被好心的姐夫提醒要加快速度,後面的人等著用;做得快又要被懷疑有沒有吸乾淨盤子。
第一天他回去就發脾氣了。
姜家一家人都在有意地聽姜志傑的「牢騷。」
「什麼啊,一直讓我洗盤子,其他的都幹不了。」姜志傑氣得跺腳。
「那你就不會叫你姐夫讓你上手嗎?」謝之瑤急道,「周家兩個都沒去,你還是蹭你阿姐的面子才去的,還不學到點啥。」
「我不敢開口。」姜志傑弱弱地說。
「笨啊,直接去說!」
第二天回來,姜家一家人的脖子都伸長了。
「今天中午我們吃的腸粉,姐夫也教我去做了,我蒸出來的太幹了!蛋都硬了!」姜志傑又在生氣。
「喲,還有蛋吃。」姜志偉羨慕地說。
「這是蛋的問題嗎?這是人的問題。」何水秀恨小孫子太笨了。
第三天,姜志傑的身影終於映入眼帘。
「怎麼樣?怎麼這個樣子?他們打你了?」謝之瑤好擔憂自己獨子的這個模樣是受欺負了,袖子擼起就要去村尾。
「欸欸,阿娘,不是。」姜志傑忙拉住親娘。
「那是咋的?」
姜志傑看著親娘疑惑的皺巴巴的眼帘,再看看後面的幾人的意味不明的表情,搖搖頭。「我不去了。」
「什麼?!為什麼不去了。」姜大山是第一個跳出來的。
「我太笨了,今天第一天來的阿弦兄弟都比我真的好。」姜志傑很是挫敗。
姜家一家人的表情豐富,忙問起緣由。
原來今日周毅弦也被寧紅花逼著去了。「怎麼,她姜家的能去,我周家的就不能去了?」
周毅弦還真的是受過指教來的,周毅辰讓他們一起來做。
周毅弦就做壞了一份,後面的越做越好,有點模樣了,可他還是做不好。
他看見周毅辰總跟周毅弦說話,感覺自己受到冷落,就使脾性說不幹了。
謝之瑤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話,氣得要拿掃帚起來打他。「去,給你姐夫道歉。整個姜家就你有這個身份能去,你還不好好學上兩招,到時你學到了,我們也不算要跟你姐夫搶買賣,我們可以去隔壁鎮啊是不是。」
姜志傑卻要面子,躲回了房間,再也不應。
這就氣得一家人沒吃好飯。
周毅弦高興地跟何歡說的時候,何歡繼兩個月以來第一回主動親近他了。
這讓周毅弦再接再厲,心裡暗搓搓要把大哥的本領都學來。
姜慈柔蓋上帽子,油燈熄滅。「這樣還行嗎?」
「那自是可以的。他們只知道學些皮毛,最重要的東西卻忘了。」
姜慈柔也覺得自己學了好幾天的東西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阿弦也不會待多久了。」姜慈柔蓋上被子。
「那不是挺好,終於清淨,也能堵住他們的嘴。」周毅辰一把攬過她的肩膀,「早些睡,剛剛磨米漿辛苦了。」
果然沒熬過兩天,周毅弦找藉口說家裡的地離不得他:「十二畝地,我算是壯漢子,她們犁不動啊,到時稻種可來不及下了。」
「行。」周毅辰看著打完招呼就離開的他,對她聳聳肩。
香香都高興地狂搖尾巴了。
就連王屠戶都很興奮:「喲,總算是能方便些說話了,這段日子我都替老弟擔心。」
「有啥擔心的,該學的不學,要是他們真有好好乾的心思,我拉一把無妨,反正這麼多地方我總得給他們一口吃的,免得以後在背後說我壞話。」
「可是啊。」周毅辰坐在肉攤後面,搖搖頭,「沒有一個是走正道的,一個心急心慌,一個自以為是。都是我的兄弟,但我不一定全都要手把手教,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還是這種不敢把話說出來的徒弟。」
何況一直沒正面說過要跟他好好學兩手,把事兒攤到明面的。
他們的心都帶了心虛,帶著不光彩的目的來的。
姜慈柔無奈地看著他在那裡分享經驗,摸了摸香香的頭。
接下來的日子總算是平靜無波,但也沒平靜到哪去。也就過了幾天,大旱的徵兆又被推上了田間地頭。
「難講啊,臨山河的水量是真的少了,今年的怪象是真多,去年也很熱啊,現在我們也穿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