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裡入賊
2024-09-05 05:01:13
作者: 鏐柵
「記得啊,兔子你們要吃也行,一旦有啥情況就別吃了,要告訴我啊?」寧紅花在身後殷殷地說,那對小夫妻馬不停蹄地跑了。
鄰居看著寧紅花跟周毅辰夫妻相處得還不錯,調侃道:「欸,寧大娘,你這是跟你的乖孫又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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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男娃子成家立業,就會知道我們這些老的是啥心情了。阿柔那女娃也很不錯,阿辰現在起碼也有她一半功勞!」寧紅花還是很驕傲的。
周毅辰爹娘走的時候,她實在害怕周家的東西都被人颳走了,特別是他外祖家那堆鑽錢眼的。
按理說,都是自家的阿婆管著的,雖然有些人家做的不是人幹的事情,但是她寧紅花可是潑辣的護短的人,還算明事理,那可是實打實會還回去的。
結果周毅辰卻突然開竅似的,也許是爹娘走了他變了性子,死活都要鬧著自己拿著。
寧紅花想起了自己的苦命的英年早逝的兒子,再想到自己也是早早守活寡。雖然現在有三個孫子,可她還是迫切想姜慈柔趕緊把下一代的重長孫給生了的,那她真的是合得上眼,對得起他們周家的列祖列宗了。
一想到這,寧紅花揚眉吐氣地說:「這不,阿辰那小子上山抓了幾隻兔子,這不就下山來給他阿婆送一隻來開開葷。這小子啊,開竅了!」
鄰居聽著有兔子,還特意不見外地進去看了看。還真是只大兔子!
周家的兔子和姜家的兔子都是周毅辰和姜慈柔送來的,一下子還送了兩隻,這在姜家村一下子就不是秘密了,傳得哪裡都是。
這就讓別人越發以為周毅辰把好地方給藏起來了。
再說,村長組織的人過去還沒抓到野豬,反而給掉了兩個進坑裡,千辛萬苦才拉上來,挫了不少剛上山時候的銳氣,後面就跟完成任務似的,亂轉幾圈,就無疾而終。
相反,周毅辰上山捕獵總能有收穫,還能大方地出兩隻兔子下山,這裡都能賣個一百文這樣了,可真的是大手筆!這就被有心人給記下了。
有心人不用教,無心人教不會。更何況在他們眼裡,他受傷了,總好過他正常時候才動手,一場夜戰即將來臨。
下午,姜慈柔就覺得不太對勁。自從她懷璧之後,她就擔心著有人會注意到自家的情況。
所以周毅辰提議的,去了村子之後,直接去鎮上賣野味,她沒同意。
她是這樣說的:「阿辰哥,若是你這個節骨眼去鎮上賣東西,我們的棉被還沒去彈,他們指定覺得你獵到了不少好東西賣了好多錢。不如你好好休整幾日,手正常了,他們不注意了,再賣然後回來的時候去彈棉花?」
周毅辰本來是毫不避諱的,後思索一二,覺得這般也行。
所以他在磨著竹箭,她在給給最後的兩件小衣裳磨邊,收了尾之後,她準備給他弄幾件他那樣式的褻褲。
他那樣式的褻褲一看就是自己縫的,歪歪扭扭。
小院是非常寧靜的,祥和的,各忙各的。空靈的鳥鳴之外還有著許多人來往的交談聲。
「阿辰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外面走動上山挖野菜的人比較多?而且還是男的多。」突然,她壓低了聲音,似乎疑惑。
「嗯?」周毅辰放下手中的竹箭,「放」回去,凝神,還真聽到了一些男聲。
「今天天氣真好!」
「那自然是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野菜挖呢?」
「不知道啊,上來看看啊,累了,我們坐一會吧?」
……
周毅辰的警報也拉了起來,他環視著自己的石屋,又高,還有荊棘。他們想怎麼攻進來?
「阿柔,你耳朵可真機靈。這個家可不能少了你。」周毅辰站起來,放緩腳步,即使外面的人不知道,但他還是謹慎地小聲地走。
他去找放在門後的大板的鋤頭了,那個鐵刀面非常地大,跟一般的鋤地的鋤頭不一樣。
「我也是小心了些,畢竟有……的存在。」姜慈柔開始緊張起來了,她在腦海里盤著是不是別人發現了這個秘密,最後她更覺得是有人想上門來偷竊。
因為他們獨居山上,是有不少獵物的還剛賣了一頭豬的小年輕。
就是他們要怎麼攻進來呢?
是夜,他們沒洗澡,天黑了就恢復安靜,歇息了。
「睡吧,這麼晚了。」
「嗯。」
濃煙傳來,飄了很久,姜慈柔都想著打噴嚏,被周毅辰按住了鼻子。他給她披上了面巾,上面是塗滿了藥油的。
姜慈柔聞著面巾的清香,倒也不覺得這股煙味有多難頂了。這外面的人是想幹嘛,要是他們真睡死了,豈不是任由宰殺?
姜慈柔有些害怕,但又只能相信自己在山林里與野物廝殺的相公。
這回是有提防,下一回呢?總不能夜夜不睡吧?姜慈柔此時感官無限放大,外面每拂過的一絲微風都能驚嚇到她。
道長保佑,臨山神保佑!她手裡拿著一把剪刀,蹲在門後。
周毅辰在哪裡呢?
「嘿,看一點動靜都沒有,那老道給我的這種草可真好用!」渾聲的男子說。
弱弱的清澈一點的男子:「噓,小點聲,萬一被聽見了呢?」
「怕什麼,那老道說了,這草越大煙,人就越迷糊。要不是我們倆提前拿了這個解藥,我們都得睡死在外面,晚上被老虎叨走了。」渾聲的一身渾膽,混不在害怕的。
「行了,二娃哥,我們早點拿點東西就走吧,我害怕。」清的那個想跑了,卻被拉住了。
「有賊心沒賊膽,只想拿不想動,帶你來就是個累贅!來,我們先進房,那裡肯定是藏了很多銀錢的。」渾聲的是高個兒,姜慈柔看出來了。
「哪裡?」小個的硬著頭皮,卻也是直覺右邊這個。因為右邊這個有窗戶,像極了一間房間。
姜慈柔縮著身子,半蹲在門後,手裡的剪刀直對著對面,雙眼硬梆梆的,雙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門堵被一把小刀給挑開了,然後輕輕地,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