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寶

  「行了，去把鎮子上見到鬼的那幾人都帶來。本王親自詢問。」白墨熙也沒等他的支支吾吾，直接吩咐道。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一聽白墨熙讓自己離開，縣衙大老爺擦了擦額角的汗，趕緊拍拍屁股就帶著人出去了。

  跑的那叫個快，就好像身後有鬼追著一樣。

  「你看你都嚇到他了。」辛書遙看著慌不擇路的縣衙大老爺，好笑的看了一樣白墨熙。

  「就是有了這樣的官，我東齊才無法更上一層樓。」白墨熙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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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好辦，不行的官就給他撤了唄。」辛書遙不是很理解。這有什麼難辦的。

  「不是這麼容易的。天子腳下還好說，他們都不敢。但像這種偏遠的村鎮，鞭長莫及啊。甚至很多時候縣官就像是土皇帝一樣，是好是壞上邊並不能知曉。」

  這一點也是白墨晨苦惱不已的事情。先皇在世時，這種事情就不止一次的被遞過摺子，但是一直也沒有很好的解決。

  「或許可以試試調任制或者末位淘汰制呢？」辛書遙試探的說道。

  本以為白墨熙對自己的一介女流之輩的見地不會感興趣，誰知白墨熙卻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看著白墨熙鼓勵的眼神，辛書遙接著說。

  「所謂調任至就是將同一官職的人每隔兩三年平級調任。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夠最大程度的讓他們無法穩固自己在這一地區勢力，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頻繁的調任會讓大人們的責任感降低。哪怕是一個好官，他們為一方盡職盡責的心力可能就不足了。」辛書遙說著自己小時候歷史課上學過的東西。

  「為何啊？」

  「因為這兩三年的時間他們的政績剛剛有所起色就換了人，平白給別人做嫁衣唄，沒人這麼傻。所以大部分人會選擇不作為！」

  「王妃好聰明！」梁文一臉崇拜的看著辛書遙。

  「那末位淘汰制呢？字面理解很好理解，如何實施呢？」白墨熙覺得辛書遙說的很有新意。也是個不錯的思路。

  「這個……其實就是相互監督進行量化考核。這樣能夠最大程度的避免相互之間的包庇。但是不利之處卻是容易形成惡性競爭，為了不使自己處於末位，很可能虛報政績或者打壓別人。」

  說完，辛書遙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十全十美的辦法，歷史課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

  聽完辛書遙說的末位淘汰制，白墨熙若有所思。

  「或許在雙向監督之下，我們可以再設置外部監察機構，去阻斷惡行競爭呢？」白墨熙想了想說道。

  「欸！是個好辦法，但是具體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這個還是你們男人來想吧。」辛書遙覺得白墨熙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關於這些她也就是只知道一些理論，具體的實施確實是一點也不懂。

  「梁文，拿紙筆，本王要休書一封。」白墨熙越想越覺得辛書遙這個方法好，又添了些自己的改進之法，讓梁文飛鴿傳書交給皇上。

  「遙兒真是聰慧過人。」寫完書信後，白墨熙瞧著在一旁吃點心的辛書遙說道。

  「那是，娶到寶了吧！」辛書遙也不謙虛，挑著眉毛驕傲的說道。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小寶多吃一點。」白墨熙寵溺的說著，手裡又拿起一塊糕點遞到辛書遙嘴邊。

  小寶？小寶？？小寶？？？

  辛書遙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下意識的張嘴就著白墨熙手中的糕點咬了一口。

  玉玲激動的就差跺起了腳。這和剛剛面若冰山的王爺簡直是判若兩人。

  玉玲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拽梁文的袖子，想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激動，誰知抓了空。回眸一看，只見這小子也捂著嘴一副要笑的憋過氣去的樣子。

  **

  沒一會功夫，縣衙老爺就帶著幾個人進來了。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幾人恭敬的行禮。

  「免禮，說說你們的所見所聞吧。」白墨熙端起茶杯，一改剛剛寵溺的樣子，變回來冷漠肅然的鎮北王。

  這男人真能裝，辛書遙心裡腹誹。也坐直了身子不再吃了。

  「回王爺，小人是西街的王員外。四天前的晚上太餓了，於是就去我府上的廚房想找些吃的墊墊肚子。正當我找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看著斜前方有個黑影在動。小人當時第一反應是以為是家裡進了賊，就高聲訓斥，誰知那人一回頭，根本不是人啊王爺！滿臉看不出一絲人皮，真的是鬼，真的是鬼啊王爺！」王員外越說越激動。

  「然後呢？沒有抓到嗎？」

  「回王爺，說來也是丟人，那鬼一回頭我就給嚇暈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底下的下人們都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我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的！」王員外信誓旦旦的說。

  「那你再說說。」白墨熙指著王員外身邊的瘦弱女子說道。

  「回王爺，小女子是城頭酒樓的掌柜。那天晚上打烊之後，小女子照例巡視了一圈。是在廚房看見的，和王員外所說的差不多。當時我也是嚇壞了，趕緊就跑了。」

  接下來幾人陸陸續續說完後，情況都差不多。都是晚上、在有吃食的地方。

  這更加使白墨熙和辛書遙確定了昨天的想法。

  不是鬼，八成是那些難民搞得把戲。

  屏退了所有人，白墨熙幾人準備去難民所在的地方看看。

  「小寶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身旁沒了別人，白墨熙又恢復了寵溺的樣子，調笑的問道。

  「還有別人在呢！沒個正經兒！」辛書遙羞紅了臉。

  「小寶」這個稱呼在現代沒什麼稀奇，但是擱在這古代，怎麼聽怎麼有點色色的感覺。

  「哪有別人？你們兩個可曾聽到本王說什麼了？」白墨熙聞著身後的梁文和玉玲。

  「屬下/奴婢，什麼都沒聽見！」兩人睜眼說瞎話的說著。

  辛書遙懶得聽他們在這忽悠自己，提著裙子就朝著縣衙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