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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你聘禮多,我爸爸陪嫁更多

2024-09-05 02:45:28 作者: 兔兒藥

  「小叔,你那時候總說,皮帶不打兒子可惜了,你還記得嗎?」墨泱說。

  墨鈞言:「記得。」

  「現在呢,覺得可惜嗎?」墨泱問他。

  墨鈞言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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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泱還以為他不會回答。

  「……不可惜,我的皮帶打過你。」墨鈞言說。

  墨泱:「額……」

  她都忘記了這茬。

  可能那時候她的注意力,並不在現實生活里,而是沉浸在她和步景桓的往事中吧。

  「我並不好受。」墨鈞言又道。

  他突然就懂了那句時常在影視劇里聽到的誇張台詞,「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墨鈞言總想著,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而事實上,孩子的痛是一時的,不到一天就忘記了;他的痛卻是綿長的,時常會為此內疚,心被抓撓似的疼。

  某個午夜夢回,還是會想起,當初墨泱很痛苦的時候,他還打了她一頓,從而失眠整夜。

  他再也不想皮帶打兒子了。

  所以,他再也不想要兒子了。

  「……小叔,你的心這麼軟,當心將來笙笙摸透了你的脾氣,你管不住她。」墨泱說。

  墨鈞言:「我現在就管不住她。」

  又說,「她聽她媽媽的。跟我就撒潑打滾、嬉皮笑臉的,完全不聽我的話。」

  墨泱:「甩鍋式育兒,不愧是我叔叔。」

  墨鈞言:「……」

  叔侄倆聊了很久。

  有句話,墨鈞言在嘴邊,頓了頓還是告訴墨泱:「你婚禮的時候,喬長橋去了。」

  墨泱在國外好幾個月。

  上次見到喬長橋,是藍雨影業張總去世的時候。

  「我沒見到他。」墨泱道。

  墨鈞言:「我把他攔回去了。」

  當時喬長橋的臉色,是一種想要同歸於盡的崩潰。

  墨鈞言不太懂他這個人。

  按說,像喬長橋這種性格的,最不會沉迷於愛情。

  時間這麼久了,步景桓醒過來一年多了,喬長橋也應該死心了。

  事實卻是,喬長橋對墨泱真的辦婚禮大受打擊。

  他還抱著一絲希望。

  他仍愛墨泱。

  「謝謝小叔,要不然大喜的日子看到這樣倒胃口的人,真的很煩。」墨泱說。

  墨鈞言:「相比較他,你的兩個前男友就很識趣,沒過來湊熱鬧。」

  「你怎麼還挺失望的?」墨泱觀察他表情,對他很是無語。

  她親叔的惡趣味,簡直要臭不可聞了。

  「是對他們倆失望,兩個沒種的男人。」墨鈞言笑道,「不過,他們倆若有種,也輪不到步景桓回頭撿你。」

  又說,「你是幸運的。若你大學時期遭遇的是喬長橋,現在你就脫不了身。」

  墨泱:「你真噁心到我了,求求你別說!」

  一想到喬長橋,墨泱就犯生理性的嘔吐。

  她遇到的男人中,最糟糕的非喬長橋莫屬。

  ——他深更半夜把墨泱扔海里,這件事給墨泱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讓她現在一看到水,更加發怵。

  「好了,不說了。」墨鈞言道。

  墨泱的兩個前男友,都知道她要重新辦婚禮、重新嫁給步景桓的。

  秦天是家務事一團糟。

  他一邊處理家事,一邊籌備新的電影,很忙。

  忙得沒了世俗的愛恨情仇。

  蘇容年則是心高氣傲。

  蘇少爺這種人,一輩子清高。他要是不那麼傲氣,說不定高中時期追到墨泱的就是他。

  墨鈞言覺得,蘇容年其實很自私。和愛墨泱相比,他永遠更愛自己。

  ——當然這也沒什麼錯。

  飛機在俞城落地,眾人各自回家。

  顏盞還是住到陳醉家。

  趁著去參加婚禮的空檔,陳太太叫了信得過的朋友,把陳醉家裡做了簡單的裝點。

  家裡擺滿了紅玫瑰,貼滿了喜字,吹了一屋子氣球。

  陳醉回來看到了,很是吃驚:「回頭誰收拾?」

  顏盞:「……」

  太太三十年不談戀愛,跟她的直女秉性有莫大關係。

  她對浪漫過敏。

  顏盞承諾自己會收拾,陳醉才放了心,又抱怨:「我媽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花里胡哨的。」

  進了主臥,陳醉感覺哪哪都不太對勁。

  仔細一看,親媽把她的床換了。

  床上鋪著大紅的四件套,床頭擺放了一個首飾盒,裡面裝了七八套黃金首飾;首飾盒下層鋪滿了金條。

  好俗,不過陳醉喜歡。

  「好好的,換我的床幹嘛?」陳醉往床上坐了坐。

  很崩潰的是,親媽把她的床墊也換了。

  陳醉那個床墊,睡了多年,都對她的身體有記憶功能了,特舒服。

  換了個新的,哪哪都不太對勁。

  「我真是服氣。」她說。

  顏盞摟抱她,笑道:「顏太太,新婚有個講究,需要一張新床,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新房內的床,三年是不可以動的。舊的床,萬一中途壞了,不吉利。」顏盞說。

  陳醉:「還有這個說法?」

  「有。」顏盞篤定。

  陳醉不再說什麼了。

  他們倆在結婚之前都挺忙的,除了抽時間拍婚紗照,很多事沒做;而蜜月旅行,陳醉打算等六月份再去,她想去紐西蘭滑雪。

  「陳醉醉,我的聘禮打到你帳戶了,你為什麼不給點反應?」顏盞問她。

  陳醉:「是嗎?我沒留意。」

  「帳戶大宗進帳,銀行沒打電話通知你嗎?」

  「打了,但我每個月都有大宗進帳。」陳醉道。

  顏盞:「……」

  有個豪富岳父,真的好難,顏盞的金錢完全失去了魅力了。

  以至於,他給陳醉九位數的聘禮,陳醉完全沒當回事。

  「我爸爸給了陪嫁,也是現金。」陳醉道,「稍等,我問下我的客戶經理,看看我帳戶現在有多少錢。」

  她去打了個電話。

  回來時,她對顏盞道,「我爸爸給的陪嫁,是你聘禮的兩倍。」

  顏盞坐在那裡,忍俊不禁。

  「陳醉醉,我往後會比你爸爸更有錢。」他似下了狠勁兒。

  陳醉:「我要那麼多錢幹嘛?我爸爸的錢,我這輩子買買買都花不完。」

  又說他,「你有時間陪我,就很珍貴了。」

  顏盞徹底敗下陣來。

  兩個人滾到枕席間,顏盞問她:「陳醉醉,打算什麼時候懷孕?」

  「隨時。」陳醉微微喘著。

  「那我不拿套子了。」他道。

  顏總一向會得寸進尺的。

  陳醉覺得,往後的人生,顏盞肯定計劃好了,她仍只需要跟著他的節奏往前走就行。

  她很安心。

  不管是戀愛還是婚姻,顏盞都是舵手,而陳醉喜歡做不帶腦子的「掛件」,她很享受這樣輕鬆的關係。

  她愛極了顏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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