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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鴆酒

2024-09-05 00:34:44 作者: 春風攬星河

  「這是他違抗皇命的原因嗎?」雍帝反問道?

  「父皇息怒。」寥應清道,「兒臣去北關,不是為了建功立業,而是為了護我大慶,平安康泰。」

  「但兒臣到底忤逆了父皇,自請受罰。」

  雍帝的目光來來回回的掃視著他,最後才道,「你的罪姑且先不論,朕下詔書催你回來時,為何拒而不發。」

  「為何在北關逗留?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你走之前,朕難道沒有提醒過你嗎?」

  寥應清道,「我的身份是上天所賜,是父皇恩賜。本來不應該像如今這般任意妄為,但,在我的心裡,實在沒有一事,有對抗南蠻人重要。」

  「晏城失守,皖城受困,條條件件我都做不到,熟視無睹,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頂替父皇威名,只身前往北地。」

  「你記住你是西楚子嗣!你領兵姑且不說朕能否安心,就是滿朝文武的彈劾奏摺,都要把朕的案台堆滿了!」

  雍帝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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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也是大慶的皇子。」寥應清的神色隱在暗處,看不出他的情緒。

  「皇子,你記得你還是皇子就成,否則,別怪朕無情。」

  復他的目光轉向了容晚,喝道,

  「還有你,你當真以為自己一招得勢了嗎?」這一睡雍帝幾乎按耐不住自己。

  「不要以為打贏了這幾場戰役,就可以成為這裡的龍頭,讓朕退步!記住,大慶是朕的天下,不是你容家的。」

  雍帝像吃醉了酒,醒來後,完全口不擇言。

  「陛下,我只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的心血被毀於一旦。」

  雍帝鐵青這一張臉,反反覆覆的打量著容晚,似乎在看她,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別人。

  「你與你父親真像。」

  許久他才道,「若是他還在,如今怕也是你這梗著脖子的樣子,算來,如今他走了,朕偶爾也會想起他。」

  容晚聽著雍帝提起自己的父親,感觸良多,雍帝不破壞容家就已經是很好了,更別提,同舟共濟。

  百官焦急地等待著,但雍帝的目光卻慢慢沉穩了下來,道,「這一次你終究是為大慶帶來了勝利,朕心甚慰。」

  這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這樣的詞彙。

  也是雍帝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提起他的父親.

  「今天,朕已經說的多了,你們也聽夠了。」

  「現在該輪到你們,將自己的謀劃都說出來,說說是怎樣在朕昏睡的時候,謀奪的朕的江山?」雍帝一改剛才的面孔,整個人雖病著,但還是高聲威脅道,「再說說,在你們眼裡,誰能做儲君?是榮王,簡王,還是閒王?」

  「不要顧忌,大膽說!」

  「朕恕你們無罪!」

  無人敢應,人人都低著頭龜縮著。

  立儲君的大事,無論在背後如何言論,但真的當這個出頭鳥?那這些官可不是好糊弄的。

  雍帝道,「你們怎麼現在都啞巴了!」

  「之前朕可聽說你們厲害的很。」

  「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我看你們一個也沒拉下,今天怎麼的,啞了嗎?」

  雍帝今日就像吃了槍藥一樣,咄咄逼人,對每個文武百官都不放過。

  他一個個的逼!

  百官齊齊的跪著,無人敢起身。

  「說呀,怎麼不說呀?」雍帝道,「今天,朕給你們這個機會,讓你們說盡情地說!」

  「該立誰為儲君,你們隨便說暢所欲言的說!」

  「若是你們誰說的不好,朕還要重罰!」

  雍帝冷道,「怎麼的?一個個現在不敢說了?」

  「左相,要不你先講講,你屬意朕的哪位皇子?」

  左相被突然點了名,正襟危色道,「立儲君是國家之大事,如何能夠三言兩語,就將此事定下來,臣認為,還需要融後再議。」

  「左相,現在你也會開始打太極了。」雍帝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道,「你還是沒有說清楚,你屬意朕的哪個兒子?」

  「是榮王,是簡王,還是閒王?」

  雍帝一邊緩緩的從口中吐出這些人的名字,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情。

  見他確實心如止水,面上沒有波折,才擺擺手,道,「看來,不逼你們,朕是問不到答案了!」

  「來人,上鳩酒。」

  在門外等候的侍女,端一盞盞的美酒走了進來。

  但現在,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有這心思欣賞著美酒。

  這可是鳩酒,百官得心裡都清楚,陛下這是要拿人開刀了。

  一杯下去,魂歸兮。

  「朕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說出來屬意哪位皇子,要麼一杯鳩酒,腸穿肚爛。」

  雍帝下了決心,這一次他不再逼左相,而是看像了魏長平,道,「你說,你屬意誰?」

  魏長平反而不怕,立刻回聲道,「寥應清,閒王。」

  這一次,百官齊刷刷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閒王是三位皇子中中最難成功的。

  這裡無人不知。

  但,魏長平還是輕鬆的將他的名字說了出來,道,「臣只屬意寥應清。」

  「為何不是朕別的兒子?」

  雍帝問道。

  「臣的心中有一筆帳,這上面寫了很多人的事,其中最讓我折服的還是寥應清。」魏長平分析道。

  「所以,臣選擇百次,還是選擇他。」

  雍帝掃了一眼寥應清,又將目光落在容晚身上,道,「你呢,你怎麼選?朕好奇容家如今屬意誰?」

  被突兀的點了名,容晚沉住氣,道,「陛下,我只是一介莽夫,只懂淺薄的道理,我是武將,能護住山河便是我的心愿,所以我選擇明君。」

  「明君,說的太寬泛了。」雍帝卻也不想再逼。

  「趙信,你呢?」雍帝問趙信道。

  趙信素來牆頭草,但這次卻朗聲道,「民心所向,便是臣的選擇。」

  「民心所向。」

  雍帝重複著此話,輕哼道,

  「一群無膽魄之人,今天把機會放在了你們面前,一個個退縮不前。」

  「平常天天逼朕,要早立儲君!」

  「現在不過是一杯鳩酒,就把你們嚇退了,就這樣還學人奪位?」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無趣,便下令將鳩酒撤下,撐著身子,又道,「看來朕的天下,還得朕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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