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可以嗎？

  燭光映照下，男人深邃的眉眼越發地好看，他勾著唇角，笑容淺淡，卻足夠勾魂奪魄。

  還未開口，聶嬌嬌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她吞咽了口唾沫，緩緩啟唇，「如果那時……沒有這個誤會，我們之間會怎麼樣？」

  她受傷醒來後，玄湛明顯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畢竟念著她是救命恩人。

  甚至那時，她都覺得，玄湛會不會有點喜歡她了。

  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玄湛怔了下，眸底有著什麼一閃而過，隨後他淡淡回：「會比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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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回答？

  怎麼樣才叫比現在好？

  聶嬌嬌想要聽的不是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她輕蹙了下眉頭，張口要繼續問。

  「嬌嬌，我們跳個舞吧。」男人忽地出聲，打斷了她。

  他走至她面前，十分紳士地朝著她伸出了手。

  上次見到她與霍非凡在舞池裡跳舞，那樣地美麗張揚，他心裡一直記著。

  所有屬於她的美好，他都想要替換成他和她之間的，而非別的男人。

  聶嬌嬌抬眸對上男人幽沉的眸子，又掃過周圍所有的布置，這是鋼鐵直男玄湛難得的浪漫之心了，興許，也是他們之間最後的美好了……

  她到底不忍打破，抿了抿唇，起身，將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中。

  玄湛的交際舞跳得極好，他從小便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學什麼都很快，而且……很優秀，除了家世，樣貌，身材，所有外在的東西，他的聰明，學識，內涵，也是佼佼者中的頂尖。

  在昏暗的燈光中，聶嬌嬌認真地注視著男人英俊的面容，老實說，她會栽倒在他的身上，並不冤。

  誰能不仰慕這樣優秀的男人呢？

  流淌在耳邊的音樂漸漸變得柔和，男人的手輕撫著她纖細的腰肢，慢慢摩挲著，手掌心的溫度漸漸灼熱，一點點地過渡到了聶嬌嬌的身上。

  她遲鈍地察覺到他的意圖，抬了抬頭。

  可抬頭的瞬間，玄湛的吻順勢覆下。

  她的心尖兒微微發顫，想要推開他。

  偏偏他向來強勢霸道，這個吻卻輕如羽毛，輕輕地啄吻著她的唇瓣，吮吸，細細啃噬，很溫柔，像是在親吻著他心中摯愛的珍寶。

  唯恐重一些，會弄疼她般。

  聶嬌嬌的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耳邊也嗡嗡的，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但她抬起的雙手，最終只無力地攥著他的衣服。

  感覺到她的柔軟，玄湛的攻勢漸起。

  兩個人一邊熱吻著，一邊往臥室移動，衣服隨之一件件落下，散了一地。

  聶嬌嬌被壓在柔軟的床褥上時，她還僅存著一絲理智，她喘息著開口，「玄湛，我……」

  男人的指尖勾起她黏在臉頰上的髮絲，輕輕撥開，他的吻落到她的眉睫上，聲音沙啞至極，明明箭在弦上了，他卻還是問了一句，「可以嗎？」

  「……」

  這還是第一次，他在情事上詢問她的意見。

  第一次，這樣尊重她。

  她的眼眶又禁不住地微微發熱了，喉間的話語莫名地消失掉，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原因，就這樣緩慢點了點頭。

  男人勾唇輕笑，格外地好看。

  之後的時間，他更溫柔了，而且用盡手段取悅了她，再拉著她一起沉淪。

  風雨停歇，已經是深夜。

  玄湛抱著聶嬌嬌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再回到床上，摟著她躺下。

  聶嬌嬌靠在他的懷裡，她的臉頰正好貼在他的心口處，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夜很寂靜，顯得那樣歲月靜好。

  她莫名地生出了勇氣。

  即便已經十分睏乏，她還是強撐著眼皮，開了口。

  嗓音很是沙啞，「玄湛……」

  不料，男人也是同時開口，「嬌嬌。」

  聶嬌嬌不由在他懷裡掀了掀眼皮，他也垂著眼帘，正望著她，他俊美的臉龐上有著饜足的神色，顯然心情很不錯。

  她停住，說：「嗯？」

  她好奇他想說什麼。

  男人的大掌親昵地摩挲著她赤一裸的肩頭，他低沉暗啞的嗓音慢慢響起，一個字一個字傳入聶嬌嬌的耳中，「下周一，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下周一。

  聶嬌嬌的腦海里立即便划過她偷看玄湛手機時，在那個求婚作戰群里，看到定下的時間就是下周一。

  所以……他真的準備下周一和白心悅求婚。

  而且，還要帶她去。

  讓她見證他對白心悅的矢志不渝，然後自動自覺退位是吧？

  既然他沒有改變主意，剛才又為何睡她？還這樣溫柔以待？

  分手炮是嗎？

  還是覺得，她救了他一命，他施捨她的？

  聶嬌嬌只感覺到胸腔處的火熱，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下，淋了個透心涼。

  她不敢相信玄湛一邊深情擁抱她，一邊還對她如此殘忍。

  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拉過被子，稍稍遮住自己，透過微弱的燈光，她定定地望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玄湛，那是很重要的地方嗎？」

  玄湛唇角勾起，肯定地回：「是。」

  聶嬌嬌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被子，她接著問，「你真的很希望我去嗎？」

  他可以直接對她說離婚的事情，她能接受的，能不能……別這樣殘忍地對待她。

  她也是有血有肉，會痛會難過的人啊。

  可惜，男人再次啟唇，還是那樣毫不猶豫地說：「很重要。」

  濃濃的酸楚在瞬間湧上眼眶，差一點，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她死死地忍住了，別過眼，唇角強行擠出一抹笑，最後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好，那就這樣吧，我會到的。」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也無法勉強一個不愛你的人，能夠對你有半分憐惜。

  …

  時間匆匆而過，一個星期眨眼就到了。

  這幾天聶嬌嬌也沒有閒著，她去了一趟醫院，探望完母親後，找主治醫師聊了聊，確定母親目前恢復情況還算良好，可以轉院，然後她託了朋友在外地幫她跑各種手續。

  至於房子的事情，聶嬌嬌本來以為沒希望了，不料中介又忽然間打電話過來，說她又和房東磨了磨，房東見她態度好，再加上趕著出國旅遊，居然主動降價了，聶嬌嬌挺驚訝的，不過這算是最近唯一的好事了，她便直接去簽了合同。

  到了周一晚上六點，聶嬌嬌坐上了車，前往玄湛告訴她的地址。

  帝都周邊的一處私人山莊，風景絕佳，是很多富商名人喜歡選擇的求婚聖地。

  有些遠，抵達時已是八點多，車子在門口停下快五分鐘，她才有力氣推開門下車。

  不曾想，也有一輛車同時抵達。

  車門一開，玄雅從裡面下來，見著聶嬌嬌，她挑了挑眉，笑得輕蔑。

  緊接著，聶嬌嬌看到，另一側車門打開，打扮得極其精緻優雅的白心悅，款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