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震驚全場

  「皇上駕到！」

  聽聞此聲，原本還一臉憤怒的明文鴻頓時喜笑開顏，直接跪在地上祈求聖上的原諒。

  看在眼裡的葉不凡滿眼不屑，這老頭說著是名大儒，不過就是個心機深重的官宦罷了。

  走進來的朱隆基視線一下就定格在站在講壇上的葉不凡。

  重點是葉不凡沒有跪下，更沒有行禮。

  「見到朕，為何不行禮？從小學的禮數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葉不凡聽了這句話，這才緩過神來，急忙跪下行禮。

  

  朱隆基嘆了口氣，緩緩扶起跪在地上的明文鴻：「文鴻為何如此啊，聽門前的護衛說，是葉不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葉不凡乃葉大將軍之子，身份尊貴，但也不能成為貶低微臣以及在座各位皇子的理由啊。」

  明文鴻一邊說著話，一邊擦拭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哦？貶低？看來門前的侍衛說的是真的？葉不凡，你說說。」

  明文鴻見此，瞟向仍舊不服氣的葉不凡。

  可接下來葉不凡的一句話，讓朱隆基、明文鴻和皇子們震驚。

  「貶低？我從未貶低過他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在場所有人沉默許久，朱隆基眯著眼睛，雙手放於腰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大話？明先生可是上京數一數二的大學士，大儒，你僅僅為一介莽夫，就敢質疑明先生？」

  熟悉朱隆基的人都知道，他作出這個動作就說明朱隆基已然是有些震怒。

  一聽聖上給足了自己面子，明文鴻不禁昂起了頭，一副大氣凌然的樣子。

  「陛下，微臣教學數年，見過太多相似此事，不如就按照往年的慣例來解決吧，我給葉不凡出幾道題。」

  這不正中葉不凡下懷？

  葉不凡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全部答對的話，我就再不來學堂，可行？有陛下佐證，我又不會耍賴。」

  底下的皇子們無一例外覺得葉不凡狂妄，尤其是太子朱珂，心中不由著急。

  若是葉不凡離開國子監的話，還談何拉攏？

  「父皇，兒臣認為，葉不凡確實有過錯，確實應懲罰，不過，當不應離開國子監，畢竟他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葉家。」

  從座位走出來的朱珂，拱手對著朱隆基尊敬地說道。

  聽此，朱隆基點點頭，很是欣賞地誇讚了朱珂。

  這幾年太子朱珂倒是符合儲君的氣質以及頭腦，朱隆基還是很看好他的。

  不過朱隆基轉念一想，一個憨子怎會全部答對明先生的題目呢？

  「嗯，就按明先生的來吧，明先生出題吧。」朱隆基坐在椅子上，喝著下人端來的茶水，平淡道。

  朱珂尷尬地退到一邊，心裡大為難受，莫非父皇已經不再看重他了？

  宮裡人皆知，除了他以外，那三皇子朱坤是皇上最為器重的兒子。

  朱坤近年勢力發展，還有支持他的人還是不少的，朱珂深吸口氣，就要再次開口說話。

  本來應該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這太子朱珂為何還想要阻攔？

  葉不凡看不下去了，直言說道：「趕快出題吧，我犯困了，這課屬實上的無趣，還有老師更無趣。」

  「放肆！你豈敢如此對老朽？」

  忍無可忍的明文鴻大聲呵斥，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頑劣的少年。

  無論是朝堂還是以外的地方，朱隆基那是相當給明文鴻面子，這葉不凡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必須給點教訓才是。

  隨即，朱隆基抬起手，眼神冰冷：「這麼頑固，不尊，該打。」

  話音一落，門前的幾名侍衛手持木棍，進來就是按住葉不凡，狠狠地打了起來。

  這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呢？

  葉不凡可不是什麼好漢，能夠悶聲承受住這棍子的打擊，不禁發出陣陣慘叫聲。

  五下，六下，七下……

  眼見葉不凡背後已經沾染了血液，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硬生生阻止了侍衛的打擊。

  「請父皇恕罪，葉不凡只是不想上學罷了，沒有任何的其他念想。」

  葉不凡看清楚那人面孔，笑了笑。

  這五皇子朱慶怎會如此？

  他不應該會害怕自己，或者仇恨於自己？

  難道說，那日的打賭另有隱情？

  朱隆基正要開口說話，葉不凡搶先開口：「請先生立刻出題，不要讓陛下誤會了我的意思。」

  朱慶猛然回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葉不凡。

  朱珂看見也是苦笑，這葉不凡怎麼就是不領情呢。

  「好，那我便是出題就是。聽好了，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明文鴻氣不打一處來，索性道出題目來。

  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學習不錯的太子朱珂，聽聞了這道題，也是撓撓頭。

  朱隆基皺起眉頭，這會不會太難點。

  「你可會答出？給你一天的時間，你也答不出來！」

  「哼，就這啊？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那你倒是說說答案？」

  「二十三隻雉，十二隻兔。」

  看葉不凡不帶思考地道出答案，朱隆基笑著問：「先生，可否答對？」

  眾人一致看向明文鴻，明文鴻掃視四周，咽了口唾沫：「確實如此。」

  「啊？真的答對了？」

  「這聽說可是先生算了好幾日才算出來的答案啊。」

  「也不一定，這畢竟是天數的題目，說不定是蒙對了呢？」

  聽著一眾皇子的說辭，葉不凡歪了歪頭：「先生，繼續吧。」

  「嗯，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數量幾何？」

  這道題目，葉不凡一定答不出來，蒙對了也不會說出個所以然來。

  朱珂一遍遍默念題目，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道題……他葉不凡還有希望嗎？

  當他看向葉不凡的時候，葉不凡卻是一臉輕鬆，甚至喝起來下人給明文鴻倒的茶。

  「答案是至少二十三個。」

  葉不凡說完便將手中的茶水遞給一臉吃驚的明文鴻。

  明文鴻難以置信地後退幾步，瞪大眼睛盯著葉不凡。

  「答案……是確實如此。」

  「什麼？！！」

  「這麼快就算出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朱隆基被驚的杯子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