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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尿遁(求訂閱求月票)

2024-05-04 07:53:33 作者: 這小牛很皮

  從警察告訴他們現場跑掉了兩個人,他們就接受了有一個神秘的畫家存在。

  從李問的敘述,他們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強大,神秘,智慧超群。

  印美金簡單麼?多難啊,從0開始,全部搞定。

  一個高大男人的形象逐漸清晰,他帶領團隊下的人一一破解難題。

  現在你跟我說,這個人不存在?

  不,更離奇的是,這個強大的畫家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懦弱的不行的李問?

  

  一人分飾兩角,他們就被這個人編造的故事耍的團團轉?

  你不如說他死了,大家從智商上會感覺好接受一點。

  有人想反駁,比如YT大律師,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接受這一切,而是解救。

  但是不管他怎麼想,都無從下口。

  邏輯嚴謹的可怕。

  一個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出如此謊言的畫家已經足夠可怕,但還是沒有瞞過周瑜,更加可怕。

  這是他第一次對上周瑜,以前雖聽說,但總覺得有些誇大的成分在。

  但今天在現場,他只覺得傳言還是低了。

  沒有什麼能比現場直接揭秘,感受到真假的轉變,來的更加震撼。

  穩定,嚴謹,充滿智慧,分析直達人心。

  他默默想,以後如果有案子對上周瑜,還是要三思,能不接的還是不接為好,砸牌子這種事情少干。

  何蔚藍從震驚中醒過來,呼吸從急促到平緩。

  她看著白板前的那個男人,帥氣的外表也許很多人都有,但是睿智足夠稀缺,她有一種被征服的感覺,還有一點被智商碾壓的快感。

  想到他已經結了婚,頓時感覺好可惜,可是心裡為什麼還是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何署長看了一眼女兒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臥槽,你可別。

  他當年也是靚仔一枚,可太懂女人的心思了,智商加外表的雙重碾壓,女人那是真的會主動的不行。

  「咳咳。」他猛的起身走到兩人的中間,打斷了女兒的視線,對著周瑜問道:「周sir,我還有一點不太能理解。」

  「說。」

  「我們是從泰國監獄把李問接回來的,如果李問就是畫家,那他又怎麼會被抓?他被抓的當時可是看到了畫家的,就算畫家是虛構的,總不能自己報警抓自己。」

  「是秀清報的警。」

  周瑜丟到筆,拍了拍手:「秀清藏起報紙,就是不想李問去找阮文,但是李問執意要去,秀清知道自己被拋棄了,愛而不得,因愛成恨,所以報警抓了李問。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李問的故事裡,畫家一改狠辣的作風,採用用報警的手段,而不是直接殺人,因為這本身也是一個謊言。」

  「就這麼簡單?」

  何署長一愣,感情鬧了半天,居然是一個女人吃醋,這大名鼎鼎的畫家落網,究其源頭,居然是因為一處感情糾紛。

  「就這麼簡單。」

  周瑜點點頭,一笑:「所以說不要沾花惹草,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女人報復性也很重的。」

  何署長深以為然的點頭,拋過來一個含義滿滿的眼神:「不要沾花惹草,很有道理。」

  周瑜問號臉,這表情什麼意思?還有你這話跟我說幹嘛?神經病。

  何署長不失尷尬的笑笑,走到李問面前,看著一臉木然的他,一拍桌子:「鼎鼎大名的畫家,演的夠可以的啊,顯示你的智商是吧?比的過我們警隊的精英麼?認不認罪?」

  李問被嚇到似的一縮。

  「你們為什麼要冤枉我?我怎麼可能是畫家?你們就是不想讓我保釋,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他表現的無辜又無助,衝著監控喊:「阮文,幫幫我,他們冤枉我,但是你當也見過那個男人,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畫家。」

  何署長聽聞一愣,「耶?是啊,李問說他是在阮文小姐的畫展遇到的畫家,阮文小姐應該也見過啊?」

  就算時隔這麼多年,阮文想不起來長什麼樣,那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這總有印象,根據李問的說法,當時兩個人就是因此分的手。

  這阮文聽審訊的時候在場,她也沒否認啊。

  邏輯好像出問題了。

  「阮文小姐,有沒有這回事。」何署長看向不透明的牆。

  監聽室,幾個人頻頻點頭,YT更是眼睛大亮,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喜色。

  儘管周瑜的推論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只要阮文說見過這個男人,一切不攻自破。

  這保釋還是有希望的。

  YT對著喇叭說:「阮文小姐去洗手間了,麻煩稍等會。」

  何署長點頭,繼續盤問李問。

  十分鐘後。

  何署長看了看表,皺眉道:「還沒回來麼?」

  「這...可能肚子不太舒服吧。」是有點久了,YT尬笑的回應。

  「女人真是麻煩。」何署長小聲嘀咕。

  又是五分鐘。

  何署長不耐煩的問:「去多久了?」

  這阮文幫不幫李問說話,接下來完全是不同的流程,這麼多人等他一個,周sir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時間。

  YT也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答:「大概半個小時吧。」

  「這麼久?」何署長驚訝,這馬桶都該堵住了吧。

  一旁更驚訝的還有李問,他猛的一抬頭,神色微變。

  周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派個人去看看。」

  「我去。」何蔚藍立馬跑出門。

  洗手間就在警局內部,何蔚藍很快回來:「洗手間沒人,我又跑去前台問,有人看見她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何署長十分費解。

  這阮文來時一直催,張牙舞爪的,結果審訊到節骨眼了,自己不關心了?

  「YT,你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啊?」

  「好。」YT很快回覆:「阮文小姐說剛才接了個電話,有個內地朋友出了車禍,身邊沒家人,她現在趕去醫院處理下,來不及跟我們說一聲,她說不好意思,讓我們正常來。」

  突發意外,誰都不好說什麼,何署長揚頭:「那這事你問她了沒有?」

  YT答:「問了,阮文小姐說她對畫展的人記憶不清,但是確實有男人接觸過李問,李問也是接觸之後離開的。」

  何署長聽完看了周瑜一眼,事情似乎在朝著反方向走去,阮文的口供不能算鐵證,但這種社會人物的信譽度就算在法庭也是相當高。

  周瑜的邏輯出問題了。

  「跑了。」周瑜說道。

  「跑了?」何署長有點懵。

  阮文有什麼好跑的,她一個全球知名的大畫家,難道還怕警察敢為難她,要走也是大大方方的走,她又不是罪犯,呵,怕什麼。

  嗯?何署長猛的看向周瑜。

  周瑜捻了捻手指,抬頭說道:「阮文來保釋李問的動機很奇怪,我在想這個團隊跟阮文是什麼關係。」

  「阮文跟畫家團隊有關係?」何署長愕然,接著又好像能理解,畫家是李問,阮文跟他談了十年戀愛,有關係好像也正常。

  周瑜走到何蔚藍的案板前,拿起卷宗檔案,點了點:「你看看這條阮文被綁架後的口供,

  『當時我和老公被布條塞住了嘴,又被蒙住了眼睛,躺在床上什麼都看不到,一開始是昏迷的,後來被槍聲吵醒,有人抱住我一起摔倒了地上,緊接著有對話聲,有槍聲,隨後有人走動的聲音,直到警察過來找到我。』

  過程基本沒有,敘述含糊不清,這份口供為你們找畫家蹤跡的價值,基本為零。」

  何署長仔細想想,「雖然阮文交代的很粗略,但考慮到阮文自己老公被殺都還願意來保釋李問,那她幫李問故意隱藏點信息也可以理解。」

  十年戀愛,雖然眼睛被蒙看不見,但聲音肯定能聽出來,所以當時阮文肯定聽出了李問。

  頂多涉嫌給假口供,就這還可以用槍戰現場驚慌失措記不清來搪塞,警方告不了她什麼的。

  「不過這個感情發生的也確實難以理解。」何署長皺眉。

  當時警察不知道綁架者是李問,所以對這份口供也沒覺得不正常。

  但是現在再過來看,作為一個女人老公剛被殺,絲毫不介意,就在老公的屍體旁,幫前男友隱瞞,這也太大度了一點,有違正常人的情感。

  「如果兩個人一直有聯繫,那就正常了,或者這乾脆就是一個局,李問借秀清的手,合理的除掉她老公?」

  何署長腦洞大開,被自己的想法嚇的寒毛豎起,秀清綁架阮文,李問到底知不知道?

  周瑜哧的笑出聲:「不要想這麼複雜,這不影響案情,現在關注點是阮文本身。

  阮文來救李問,要麼為了愛情,要麼為了利益。

  愛情這一點,在老公的屍體旁舊情復燃,恕我這個凡人不能理解。

  如果兩個人暗地裡一直在一起,那阮文十有八九知道李問在幹些什麼,很可能她本身就是團隊的一員。

  如果是利益,那就更簡單了,阮文為什麼要來保釋李問,因為怕李問把她供出來。

  但是現在局勢崩壞,又怕李問把她供出來,所以得借尿遁溜了。

  這樣一來,所有事情是不是合情合理?」

  「確實,但是我們沒有證據,這小子也不開口啊。」何署長斜眼打量李問,很不滿他的態度。

  「李問,援兵怕你扛不住已經跑了,你說不說?」周瑜朝著李問輕笑。

  李問低著頭不說話,他剛才就猜到人跑了,可心裡還有點期望人會回來,他沒的選,他不可能親手斷絕出去的希望。

  只要承認當時看見過有人接觸他就行,就能打敗周瑜的邏輯,就有希望出去。

  何署長皺眉:「周sir,我馬上派人去找,才半個小時應該還來得及。」

  「不用擔心,她又跑不了。」周瑜輕描淡寫,「通知機場,碼頭,關口,就說我說的,發現人原地扣押。」

  找多麻煩,讓她自己去就行了。

  至於走私渠道出海,那就更簡單了,讓梁笑棠通知幾個蛇頭,量他們也不敢接這單生意。

  不過她應該不敢,一個漂亮女人,大晚上一個人偷渡,那下場恐怕很慘。

  「好。」何署長鬆了口氣,也是,周瑜在這,他有什麼好慌的。

  「你想想,對待這種名人多麻煩,一來就是一幫人保釋,連配合調查都容易被媒體說三道四,正好,她幫我們完成了最後一步。」

  這麼想想,何署長笑了,非常有道理,輿論壓力輕鬆不少啊。

  20分鐘後,電話傳來,阮文在遊艇會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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