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翱翔九天

  楚雨薇的臉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寒霜，她盯著徐牧之，寒聲道：

  「你發現了什麼？發現可以將這圖紙賣給合眾國？」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所做所為丟盡了徐家的臉面！」

  徐牧之聞言，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但他很快便收斂起情緒，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的樣子，讓楚雨薇心中的憎恨變得更加強烈。

  她當真是恨不得能立刻將徐牧之撕成碎片！

  但楚雨薇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現在審判徐牧之的，不是她楚雨薇。

  而是龍國的十四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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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帶著團隊花費了無數精力，將徐牧之的工作日誌解密。

  就是為了可以將這些工作日誌拿到最高審判庭上，展示給全龍國的民眾！

  她要讓徐牧之的罪孽，被天下所知！

  當年她有多愛徐牧之，現在就有多麼憎恨他！

  甚至想親自將徐牧之送上絞刑架！

  審判團的眾人聞言，紛紛議論道：

  「楚部.長，為這種敗類生氣不值！」

  「是啊，這種傢伙，竟然還有臉錄下音頻？」

  「呵，徐牧之在錄音頻的時候，或許還有一些廉恥和良心，但後來都被他扔了！」

  「這話沒錯，他在將第.四代推進器上交後，就徹底投入到他洋爹的懷抱了！」

  「這種人，只能是龍國的罪人，接受龍國的審判，而不是被當成什麼英雄！」

  「大家都別忘了，徐牧之除了戰鬥機，還犯下了更多的罪孽！」

  最高審判庭中，議論的聲音幾乎填滿了每一寸空間。

  哪怕大審判長一直在努力維持秩序，也無法壓下眾人的怒火！

  老校長看向徐牧之的目光愈發複雜，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不對勁，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徐牧之分明做了過那麼無私的事情，怎麼會做出這種出賣父親最後心血的事情？

  可他將獵鷹戰鬥機圖紙賣給合眾國的事情，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老校長實在想不明白，徐牧之為什麼要作出這種事情。

  他的心中甚至有些動搖，剛剛自己當眾維護徐牧之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第.四代推進器，確實扭轉了龍國被列強用核武威脅的屈辱境地。

  但是這份功績，跟徐牧之後來犯下的罪孽相比，居然如此單薄……

  老校長緊緊地盯著徐牧之，聲音都在顫抖：

  「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你……明明能成為我龍國的英雄！」

  說話間，老校長一直在觀察徐牧之的眼神。

  在徐牧之的眼中，老校長沒有看到悔恨，只有無盡的堅定和平靜。

  在這一刻，老校長當真恨不得直接衝上被告席，揪住徐牧之。

  大聲質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老校長也清楚，徐牧之肯定不會回答自己。

  他只能再次深深地嘆一口氣，對大審判長說道：

  「繼續播放音頻！」

  「將這份工作日誌里，所有的音頻都播放出來！」

  「我不相信，徐牧之是這種人！」

  老校長畢竟是龍國的科研與教育泰斗，地位極為崇高。

  他的合理要求，沒有人願意反駁。

  音頻繼續播放，徐牧之有些感慨地說道：

  「父親，您曾經教導過我，不要迷信權威。」

  「正是因為這一點，您甚至推翻過您老師的設計方案。」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您遇到我現在面對的問題，會怎麼做。」

  「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您一定會很開心地看到，有更好的東西來取代自己的設計。」

  「因為您設計戰鬥機，不是為了自己的名利，是為了龍國的天空，不再被人襲擾！」

  「只要能更好地守護龍國的天空，您甘願讓自己的方案成為踏腳石！」

  聽到這裡，剛剛還義憤填膺地議論著的人們，再次沉默了下來。

  音頻中徐牧之的話，讓他們都說不出話了。

  儘管依然有很多人覺得，這一切都是徐牧之在故意煽情。

  但在聽徐牧之說出父親的做法時，他們都聽出來了。

  徐牧之說的，是真的。

  龍國的天空曾被敵人占領，讓龍國的人民遭受了無法想像的磨難。

  然而在戰後的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來的龍國，一切都百廢待興，哪怕在大典上，也只能讓飛機飛上兩次。

  哪怕後來龍國終於有了戰鬥機，但領空依然不時遭遇襲擾。

  尤其是想到曾經因此犧牲的飛行員，在場的眾人全都默默捏緊了拳頭！

  那時的人們，該有多麼痛苦，多麼期盼？

  他們多想看到，完全由龍國自主研發的戰鬥機。

  我龍國的戰鬥機，何時可以翱翔九天？！

  音頻中的徐牧之，聲音陡然變得激動起來：

  「父親，兒子現在可以驕傲地跟你說，我做到了！」

  「您的設計就像是有殘缺的花，雖然只能化作春泥，但卻孕育出了新的綠芽！」

  「龍國的天空，曾經遭盡了占領和襲擾。」

  「但現在，我們龍國的天空，將不再有任何人敢來進犯！」

  「現在，我終於可以驕傲地跟你說出那句話！」

  「我龍國的神鳥，必將翱翔於九天！」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皺起了眉毛！

  審判團的人們，更是忍不住小聲交換起了想法。

  足足過了半晌，才有人問道：

  「徐牧之他……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做了什麼？」

  「我怎麼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眾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與迷茫之色。

  就連楚雨薇，這會兒也面色茫然。

  就在這時，大審判長忽然發現，在這份工作日誌中，竟然也有一個隱藏的文件夾。

  在看到這文件的標題後，大審判長竟然直接打翻了用來展示工作日誌的電腦！

  見到這反常的一幕，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大審判長的身上。

  有人忍不住問道：

  「這是怎麼了？這隱藏文件夾里有什麼東西？」

  「我還沒看清楚那文件夾的標題，大審判長就把電腦給打翻了……」

  大審判長雖然只是看了一眼那份文件的標題，但他的雙手到現在都在顫抖！

  他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在看到那標題後漏跳了幾拍！

  大審判長的這些反應，都被審判團的眾人看在眼裡。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隱藏起來的文件夾所吸引。

  楚雨薇見狀，不禁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大審判長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設備出現了故障，我可以讓人立刻更換新的設備！」

  大審判長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撿回電腦，重新開機，將那份文件的標題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是……」

  「重明戰鬥機的設計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