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號文件

  楚雨薇一開口，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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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怒視著徐牧之，聲音冷得幾乎要結成寒冰：

  「不繼續看，怎麼找出更多的罪證？」

  「這種罪大惡極之人，難道只判個無期就夠了？」

  楚雨薇的一番話，頓時引發了眾人的附議：

  「楚部.長說得對，這裡面一定有更多徐牧之投靠他洋爹的證據！」

  「是啊，不然這傢伙剛才為什麼心虛了，甚至願意接受死刑。」

  眾人紛紛呼喊起來，支持楚雨薇。

  與此同時，鏡頭也轉到了徐牧之的臉上。

  他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似乎並沒有被各種聲音干擾。

  但他這種表情在眾人看來，根本就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肅靜！」

  大審判長敲擊法槌，在場上平靜下來後，繼續播放起視頻。

  投影中的徐牧之侃侃而談：「我國的推進器技術還處於第一代水平，要足足四個小時才能將彈道飛彈發射到合眾國。」

  」因為速度慢，合眾國可以輕而易舉地攔截我們的飛彈，而且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將彈道飛彈扔到我們的頭上！」

  「研發推進器，對於我龍國說來並不算困難，因為我們從來都不缺少人才！」

  「但我們一直遭受海外列強的威脅與桎梏，他們甚至禁止其他國家賣給我們相關技術。」

  「我必須要打破桎梏，讓龍國再也不會因推進器落後，被敵人用核武威脅！」

  「為了龍國，吾輩義不容辭！」

  看到這裡，許多人的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視頻中徐牧之的每一句話，都令他們感到噁心！

  「話說的倒是挺好，可他真的為龍國做了什麼。」

  「我看他不是為了祖國，而是為了他洋爹義不容辭。」

  「或許在錄製這份工作日誌的時候……他還不是如今這個見利忘義的叛徒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合眾國為了獎勵他研發的第三代推進器，給了他十一億刀？」

  「嘖嘖，誘人的數字啊，連龍國曾經的驕傲，都為此折節！」

  ……

  大審判長示意眾人安靜，繼續播放視頻。

  「雨薇，我最愛的人。」

  「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明白我的志向。」

  「我離開你，只因為了龍國的未來，吾輩只能奮不顧身！」

  「願你我身處異域，風月同天。」

  第一份工作日誌中的視頻，播放完了。

  這只不過是在日誌的的結尾處，附上的一份類似視頻日記的記錄。

  視頻的每一幀，都充滿著對愛人的思念，對龍國的熱愛。

  在看到結尾時，即便大家都在唾棄徐牧之，也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或許錄製這段視頻的時候，徐牧之還是一個熱愛龍國，甘願奉獻的人吧。」

  「唉，可惜曾經的龍國驕傲，為了錢財，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跟楚部.長的感情，當初倒是真的……」

  這視頻的內容，的確令人動容。

  因此一些聲音，也開始在人群中漸漸出現。

  但很快，這種聲音就被更加憤怒的質疑壓了下去！

  「他跟楚部.長有感情？或許當時有，但我現在絕對不信！」

  「別忘了楚部.長的哥哥是怎麼殉職的！他要是對楚部.長有感情，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

  「你們別被徐牧之騙了，什麼身處異域，風月同天，我看是不共戴天才對！」

  審判團的眾人看向楚雨薇，發覺她的美目中滿是血絲，嘴唇都在因憤怒而顫抖。

  見此情景，眾人紛紛勸慰起來：

  「楚部.長，這人就是個背國求榮的無恥之徒，您千萬別再為了他傷心。」

  「就是，徐牧之那混蛋有時間錄視頻，怎麼就不能給楚部.長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這國賊真可惡，害得楚部.長家破人亡，還敢錄這種視頻……這，這簡直氣死我了！」

  他們的這番話發自內心，對楚雨薇既同情又痛心。

  楚雨薇是什麼人？

  為了龍國的信息技術發展嘔心瀝血，始終默默守護著龍國的網絡安全。

  這樣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卻被一個無恥國賊欺騙感情，害得家破人亡！

  「行了，繼續審判。」

  楚雨薇面帶恨意，咬著牙說道。

  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眾人的安慰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投影上的視頻也已經播放到了尾聲。

  視頻中的徐牧之收起鏡頭時，正好拍到了旁邊的電腦上彈出的提示框：

  「一號文件已進行特殊處理，即將運行清理程序，刪除所有記錄。」

  大審判長頓時皺起眉毛，問道：「電腦上提示的一號文件是什麼？」

  徐牧之平淡道：「沒什麼，不重要。」

  如此輕描淡寫的六個字，讓大審判長都不由得一愣。

  而審判團的眾人，也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傢伙肯定有事情隱瞞，不然不會大費周章地刪除記錄，甚至連硬體都要銷毀！」

  「這一號文件難道是新型推進器技術的圖紙？他對文件做了什麼特殊處理？」

  「難不成他銷毀的，是跟海外列強勾結的記錄？」

  任憑人們如何議論自己，徐牧之都維持著平靜，連半點表情都沒有流露。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句話！」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不由得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正是在審判開始時，就發聲斥責的徐牧之的老者。

  有人認出，這老者赫然是龍國頂尖學府，北青大學的老校長！

  老校長寒聲道：「我知道徐牧之為什麼要費勁心思銷毀記錄，也明白那一號文件指的是什麼了！」

  說話間，老校長看向徐牧之的目光，已經滿是寒意！

  「這份工作日誌，應該是徐牧之剛到海外那幾年時記錄的。」

  老校長嘆息道：「那時的徐牧之，還沒有被腐蝕成一名國賊。」

  「所以，他才能會在工作日誌中的附件視頻中，錄下這些滿含深情的話。」

  「那個一號文件，恐怕就是新型推進器的圖紙，而他刪除所有記錄，應該是怕合眾國得到這份資料。」

  「但是沒過多久，合眾國用十一億刀買下了他的良心。」

  「他心動了，交出了新型推進器的圖紙。於是接下來就是更多的交易，換來更多的金錢！」

  「嘴上說著為了龍國的未來奮不顧身，最終卻變成了金錢的奴.隸，成了可恥的國賊！」

  說到這裡，老校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的聲音無比沙啞，仿佛字字泣血。

  「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