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指教

  「方才你們也聽到了，這做主人的，若護不住下人，那下人難免就會不忠心，可你們也要記得，你們是張府的人，跟著姑娘嫁過去，別人也只會把你們當張家的人看待，不會把你們當朱家的人看待。」

  蘇彎的話中含義，秋蘭已經盡知，秋蘭急忙道：「是，我們四個，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姑娘。」

  「這樣不夠。」蘇彎直接說了：「你們四個，以後就是姑娘的眼睛耳朵和手，姑娘聽不到的，你們要聽到，姑娘看不見的，你們要看見，姑娘不能做的事兒，你們要做到。甚至，」

  蘇彎故意停下來，對四人緩緩地說：「若有一日，姑娘被人誣陷，要丟了命，你們也要代姑娘去做。」

  秋蘭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接著秋蘭就麻溜跪下，秋霜見狀也跟著跪下，絳離還在疑惑，獨悠拉著她的裙子一起跪下。

  見四人都跪下了，蘇彎才滿意點頭：「你們四個，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要記住，是姑娘的人，姑娘好了你們才會好，姑娘若不好了，你們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不會好。」

  「我們自然會記住。」秋蘭先說，其餘三人都跟著說了，蘇彎這才點頭：「記住，絮兒的死，確實是姑娘沒有護住她的原因，但等到了朱府，你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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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齊聲應是，蘇彎才叫起她們，對一邊的若玉道：「姑娘，夫人為了姑娘您，費盡力氣，只為讓姑娘平平安安的，姑娘可千萬不能辜負夫人的苦心。」

  「我自然不會辜負。」若玉輕聲說著，蘇彎這才站起身：「既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媽媽慢走！」若玉輕聲說著，秋蘭挑起帘子，蘇彎低頭走出屋子。「哎呀，蘇媽媽好氣派，說的話也真好，我這心，到這會兒還跳得很急呢。」等帘子放下，絳離就拍了拍心口，對獨悠撒嬌地說。

  獨悠伸手摸一下絳離的發，秋蘭已經走到若玉身邊，輕柔地說：「姑娘，這事兒，也有我們的不是。」

  「方才蘇媽媽不是都在說我的不是，怎麼這會兒，就又變成你們的不是了？」若玉收起思緒，含笑看著秋蘭，秋蘭的眼圈已經紅了：「絮兒姐姐待我們這樣好，我們明明曉得絮兒姐姐不願意嫁，還不敢開口為絮兒姐姐說一句話，以至於害了絮兒姐姐一條命，自然是我們的不是。」

  秋蘭一口一個，我們的不是，獨悠不由抬眼望向她，當初絮兒跳井的消息傳來時候，秋蘭當初是怎麼說的，獨悠可沒有忘記。這會兒，秋蘭又因為蘇彎這幾句話，把眾人都拉扯上了，獨悠自然是有些不歡喜的。

  但獨悠什麼都沒說，只是像往常一樣低垂著有。

  若玉已經拍了拍秋蘭的手：「這不怪你們，也是平日我自己立不起來，才讓你們不敢開口。」若玉這話十分真切。

  「姑娘這樣對我們，我們真是感激不盡。」秋蘭眼中有淚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