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上位

  「突破什麼？」話剛問完，蕭雲帆就懂了。

  她是指孩子的爸爸。

  Sonja長話短說：「他是龍蛇幫老大的頭馬，我聽說那位老大最近身體不好，幾個手下各懷心思，都想取而代之，其中他的機會最大。」

  蕭雲帆不參與這個案子，卻也大致聽說過。

  龍蛇幫是南部一帶很出名的幫派，也是警方重點打擊的對象。

  Sonja眼角的餘光瞄見了鄭曉雅。

  她抓緊時間：「Leo，想不想立功？」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Sonja是個聰明人，她看得出來隱藏在他身體裡的野心。

  她答應過這輩子會用命報恩，既然如此，那就助他走向最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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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立功的話，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說完，她聽到了鄭曉雅的聲音：「Sonja，喂，Sonja，怎麼回事，去哪兒了？」

  蕭雲帆立刻離開。

  Sonja轉身：「誒，我在這兒。」

  鄭曉雅上前：「讓你等我，怎麼跑門口來了？」

  Sonja笑了：「外頭空氣好，我覺得有點悶，就出來透透氣。」

  「下次去哪兒告訴我一聲，對了，藥我沒找到，你確定是在長椅上嗎？」

  當然沒找到，根本就沒有透明袋子裝的藥。

  Sonja說：「找不到就算了吧，好像只是維生素之類的，沒事。」

  「那怎麼行？」說起來，鄭曉雅也挺有意思，自己的藥不上心，對他人的倒是很在意。

  Sonja挽起她的手臂：「好了，沒事，我餓了，去吃東西吧。」

  ……

  Sonja說的老地方是一座廢車場。

  這裡有人管理，但不經常來，堆積的破銅爛鐵以及未被報廢的車輛是最好的遮蔽物。

  某一次她跟蹤目標人物時候發現了這裡，之後認識了蕭雲帆，就把這兒告訴了他。

  Sonja等了快二十分鐘。

  她並不怕孤獨，也不覺得無聊。

  有時候跟蹤目標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長期這樣下來，練就了她強大的專注力。

  隱約的，她聽到有腳步聲。

  抬頭，蕭雲帆的身影落入眼底。

  「抱歉，臨時有任務。」

  「理解。」臥底真的很難守時，因為經常會有突發狀況。

  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你上次說的什麼立功？」

  天氣不好，陰沉沉的，Sonja抬頭看了看，心想大概要下雨了。

  這樣的念頭一起，天邊有烏雲飄過來，黑壓壓的，狂風起。

  周邊的樹木被風吹彎了腰，樹枝「嘩嘩」響，樹葉隨風飄零。

  「龍蛇幫的老大蔣爺昨晚進了醫院。」

  蕭雲帆眯起眼：「為什麼？」

  他懷疑是Sonja搞的鬼。

  還真不是。

  「被人砍傷了。」江湖老大遭到追殺是很平常的事。

  「所以？」

  Sonja站直了身子：「我上次跟你說過，下面幾個小的各懷鬼胎，都想上位，先前蔣爺就算身體不好，最起碼人還清醒著，現在往醫院一躺，有些人就不想藏著心思了。」

  蕭雲帆還是沒懂她的意思：「可是我不負責這個案子。」

  「不耽誤立功，」Sonja說，「搗毀龍蛇幫，所有的功勞算你的。」

  這是個很大的誘惑。

  蕭雲帆不是沒有個人功績，但缺少一個最矚目的。

  「為什麼？」他很好奇，這麼好的立功機會為什麼要讓給他。

  Sonja很坦白：「因為孩子的爸爸。」

  蕭雲帆問：「你對他有感情？」

  「怎麼可能？」她否認。

  那是個禽獸，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可能對他產生感情。

  「我不能露面，」Sonja說，「等以後破案，作為臥底，一定會被要求出庭作證，如果是以前還行，現在……」

  她垂下眸子，輕嘆。

  「我有了孩子，我不能不為他考慮，出庭作證會曝光我的真實樣貌，一旦他被定罪，他的手下不會放過我的，我不能就這樣死。」

  Andy就是這樣的下場，她不可以走上前輩的老路。

  蕭雲帆聞言，輕笑：「你的意思是想拿我做擋箭牌？」

  立功，只是好聽的說法。

  Sonja很淡定：「如果你害怕，就當我沒說。」

  話音落下，蕭雲帆說：「我答應你，但是你有什麼辦法讓我立功？」

  首先，他不是這個案子的調查人員，其次，以他這樣的身份，貿然參與，恐怕會引起外人懷疑。

  Sonja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優盤：「這是龍蛇幫的走私證據，他們內部有一個帳本，我都拍下來了，全在這裡面。」

  她那天失手被抓，就是為了這個。

  「你找機會把這個東西交出去，頭功就是你的，到時候你可以提出申請調去安全部做教官，這不比在外風吹日曬的做臥底要強嗎？」

  做教官只是第一步。

  只要踏出這一步，就有往上晉升的可能。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想的很周到。

  蕭雲帆眸色深沉：「那你……」

  Sonja說：「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現在什麼都沒有孩子重要。

  蕭雲帆點頭：「好，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我一定保你周全。」

  Sonja很感激：「多謝。」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九月初，警方順利的搗毀了龍蛇幫，並且取得了決定性的證據。

  老大蔣爺得知消息，血氣上涌，病死在醫院裡。

  幾個爭著上位的頭馬紛紛落網。

  如Sonja計劃的那樣，蕭雲帆成了告破這件案子的最大功臣，一時間風頭正勁。

  上頭很重視這件案子，除了表彰之外，升職加薪是肯定的。

  蕭雲帆趁機申請了做教官，一個月之後，上頭批准了他的申請。

  這時，Sonja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而此時的鄭曉雅與季雲昇的交往越發密切起來。

  那一天，鄭曉雅陪著她做產檢。

  閒聊的時候，提到了龍蛇幫。

  鄭曉雅是從郭正楠那邊收到的消息：「有人替他頂罪。」

  Sonja知道她說的是誰。

  她並不意外：「正常，他怎麼說也是個老大，手下一群人，只要安家費到位了，多的是人願意替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