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輸在了血緣上
2024-09-04 18:33:27
作者: 狐狸貓
與其說是夫妻相,倒不如說是雙胞胎。
只要性別相同,打扮相同,兩人幾乎一模一樣。
「你,你,你……」石磊像是見了鬼似的指著徐小妹,連連後退。
季小魚替妹妹整理著劉海,順便瞄了石磊一眼:「這下你相信了吧?」
證據擺在眼前,但他還是不太相信。
小少爺的出現就已經很玄乎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小姑娘。
這不禁讓他回憶起四年前的事。
當時的辰少,還因為雙腿被診斷出再也站不起來而自暴自棄。
他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拉窗簾,不開燈,就這麼黑漆漆的。
飯吃的不多,不喝水,拼命灌酒。
醉了就睡,睡醒了再醉。
明明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卻活得像鬼魅一樣。
直到有一天,辰少的大哥,季家長孫季凌寒抱回一個嬰兒。
那嬰兒不停的哭,哭得人心煩。
季凌寒將他擺在季槿辰房門口,日日夜夜讓他聽著哭聲。
最後,他開門了。
坐著輪椅的他,望著躺在地上啼哭的小嬰兒,落淚了。
自此以後,季槿辰就變了個人。
他不再頹廢,不再自暴自棄,他主動擔起照顧嬰兒的責任,成為了孩子的父親。
至於怎麼發現季小魚是親生的,這裡面又是一個巧合。
小少爺從小體弱,三天兩頭生病。
為了防止他有什麼隱形疾病,身為醫生的季槿辰替他做了一個基因測試。
碰巧他自己也做了。
處理圖譜的工作人員是同一個,經過對比,發現了兩人的父子關係。
這就很莫名其妙了。
辰少沒有結婚,更沒有交過女朋友,突然冒出來一個親生兒子。
那孩子的媽媽是誰?
她在哪兒?
辰少什麼時候跟她發生關係的?
這個孩子又是怎麼跑到季家來的?
一系列的疑問到現在都沒解開。
至於季凌寒那邊,季槿辰也問過。
他說孩子是從南城一家孤兒院裡領養的。
季槿辰派人查過,孤兒院的院長說,孩子是門口撿到的,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可仔細想想,關鍵在季槿辰身上。
那會兒,季凌寒說:「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蹦出來,槿辰,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跟哪家的姑娘有過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謙謙君子突然暴躁了。
「從今天開始,季澤禹就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們誰都不要再提他的母親,他沒有母親!」
傷者最大。
就這樣,季小魚的生母就成了季家的禁忌話題。
可是人都有叛逆性。
越不讓提的,私下裡越是討論的厲害。
大家猜測,辰少可能是受了情傷,因愛成恨,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
除此以外,這些人還說,拋棄辰少的女人實在太沒眼力勁了,就算他傷了腿,可是這張臉,這家世,入股不虧。
徐小妹軟乎乎的開口:「哥哥,這個叔叔知道了,怎麼辦呀?」
他們說好,暫時不告訴爸爸媽媽的。
季小魚挺為難的:「他是爸爸的員工。」
員工?
徐小妹懂了:「爸爸會發錢給他對不對?」
嘿。
石磊挑挑眉。
這小姑娘自來熟啊,這一聲「爸爸」叫得挺自然。
季小魚點頭。
「那要不你跟爸爸說,別發錢給他了,」徐小妹指著石磊,「他知道了我們的事,肯定會搗亂。」
石磊:……
我收回剛才的誇獎。
「不不不,話不能這麼說啊,」石磊急了,「我靠這份工資養家餬口的,你們不能這麼過分。」
他開始相信這小女孩是辰少的孩子了。
不僅臉像,性格也像。
是只小狐狸。
「我告訴你們啊,你們要是讓我丟了工作,我就把事情告訴辰少。」
一拍兩散,誰不會啊。
季小魚很淡定:「爸爸不會相信你的。」
「為什麼?」
徐小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扯扯季小魚的衣袖:「哥哥,爸爸的這個員工好笨哦。」
石磊:!!!
說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質疑他的智商。
畢竟他是211畢業,是每年都拿獎學金的優等生。
「喂喂喂,話說清楚啊,我哪裡笨了?」優等生對於智商的執著。
季小魚搖搖頭,攤開手:「爸爸是我的爸爸,我跟爸爸說不要相信你,你覺得他會理你嗎?」
石磊:……
再好的助理也比不過親兒子。
行吧。
他認了,輸在了血緣上。
「可……」石磊很為難,「我不能欺騙辰少的。」
徐小妹雙手背在身後,老氣橫秋的:「你可以當不知道呀。」
石磊:……
看看,這就是辰少的孩子。
從小就一肚子壞水。
……
徐蓁蓁根據顧煙發來的定位,開車到了購物廣場。
遊樂園在五樓,她停好車,剛走進電梯,突然有人衝過來,嘴裡喊著「等等」。
她下意識的按住了開門鍵。
可怎麼也沒想到,匆忙跑進電梯裡的人居然是祁深。
他是被父母催著過來陪徐珊珊的。
兩人好久沒見了,徐家那邊施加壓力,讓他不得不過來應付一下。
碰到了徐蓁蓁,算是個意外的驚喜。
他自認為帥氣的揮手:「嗨,這麼巧?你也來這裡逛街?」
有這麼一句話,叫做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如今的徐蓁蓁,對祁深而言,就是得不到的那個。
她沒理他,考慮到是公眾場合,所以沒把人趕下電梯。
祁深繼續搭訕:「別這麼高冷嘛,好歹夫妻一場,來啊,笑一笑。」
徐蓁蓁並不氣。
對付痞子,她有的是辦法。
「你別胡說啊,」她面無表情的,「我根本不認識你。」
肯理他,說明有戲。
祁深側身面對徐蓁蓁。
電梯一路往上。
徐蓁蓁始終垂著眼。
驚艷的容顏,高冷的氣質,祁深越看越覺得好看。
有那麼一瞬間,簡直痴迷了。
「別這樣嘛,」他放軟語氣,「未婚夫妻也算是夫妻啊,怎麼能說不認識呢?」
徐蓁蓁冷笑:「照這樣說,你這種無賴也能算人了?那做人的標準可真是太低了。」
祁深臉色瞬間涼了下來:「徐蓁蓁,什麼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