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打
2024-09-04 18:02:16
作者: 喬小喬
沒等孟子洲說話,卻姜天佑又添油加醋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成才,他總是給人一副高高在上了不起的樣子。不像你,雖然是縣令的兒子,但也沒有因為身份懸殊而區別對人,這點我很欣賞。」
姜天佑說的話,孟子洲覺得很中聽,當下便更感覺姜天佑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成才見姜天佑在偷懶,便走過來訓斥道:「天佑,之前你因為偷懶已經被趕出隊伍過一次。我也是念在大家是一個村的所以這次答應你進來,你自己也說會好好幹活,可你為什麼又在這裡偷懶?」
姜天佑此時便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出來,唯唯諾諾地起了身:「好,我知道了。」
等到這成才離開以後,孟子洲也是忍不住罵道:「你說的沒錯,我看這傢伙就是欠打。不就是休息了一會嗎,累了難道還不能休息了?」
孟子洲越說越起勁:「而且我還是縣令的兒子,我問他要東西他居然還不給我,他憑什麼啊,他是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嗎?」
姜天佑暗笑,明面上卻是氣憤道:「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幫你去揍他一頓吧,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孟子洲喝完最後一口綠豆湯,懶懶道:「隨便,反正我也不屑和這種人計較。」
姜天佑卻露出了得逞的笑。
等下午忙完以後,晚上回家這孟子洲是累得連晚飯都沒吃直接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這渾身的酸痛差點沒能讓他下床。
「這活誰愛干誰干,反正我是不會再幹了!」
他說完這話便準備再繼續睡,可是卻疼得睡不著。
等到這喬南遲遲不見他起床吃早飯,和勞宗以及姜濯進屋來一探究竟的時候,這孩子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喬南以為他是生病了,上前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一切正常。
「快起床吃早飯,吃完了就去張大娘那裡幹活,還要再干好幾天呢。」
喬南說完,這孟子洲卻是猛地搖頭道:「我不去,那簡直不是人幹的活!我現在只覺得我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一樣,拼不起來了!」
勞宗雙手環抱在胸前,無奈地聳聳肩:「第一天就干那麼多活,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等你再幹個一兩天習慣了就好,又沒啥。」
孟子洲仍舊不肯:「我不要,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地就死在這裡。」
姜濯沒法子,便道:「那你再好好睡一覺,醒了我就送你回家。」
難道現在就要放棄了嗎,昨天早上那麼噁心的事情他都做過來了,現在放棄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也顯得自己像個弱雞。
勞宗在一旁煽風點火:「通過這一件小事認清自己是廢物的現實也挺好的,要是我啊,我也選擇繼續回鎮子上做富家公子哥,畢竟不是誰都有種的。」
他話一說完,那孟子洲也是強撐著疼,咬牙就下了床。
許是太吃力,故而說話也都在發顫:「我還非要做給你看看……我多有種。」
等到孟子洲出來洗漱完以後,那喜兒也已經給他剝好了兩個雞蛋,又招呼道:「哥哥,過來吃飯吧,多吃點就有力氣幹活啦!」
孟子洲坐下吃飯的時候才注意到在後院幹活的招兒和望兒。
望著她們兩個人忙碌的背影,他忽然有些自愧不如,兩個女娃娃都比他能幹。
他一定能行的。
就這麼一直堅持到了下午喬南來送綠豆湯。
喬南注意到今天成才的臉色不太好看,而且這嘴角還有淤青,不禁問道:「成才,你這臉上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嗎?」
成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姜天佑,微微搖了頭:「嬸嬸,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
孟子洲注意到身邊的情況,還在心裡笑他活該。
喬南見他這般,不由低聲問道:「成才,這難道是姜天佑動的手?」
也是這個時候喬南才觀察到他不止是嘴角有傷,就連這胳膊上也有一些,很明顯他傷得還不輕。
成才不搭話,喬南更是覺得古怪:「你是害怕姜天佑嗎,可這也不應該啊。」
見成才保持緘默,喬南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便二話沒說就拉著成才到了姜天佑面前,孟子洲見狀也跟了過去。
「姜天佑,你告訴我,成才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動的手?」
姜天佑自然是不承認:「他告訴你是我動的手了嗎?」
態度居然這麼狂妄?
喬南便安慰成才道:「成才,你實話告訴嬸嬸是怎麼回事。你也不用害怕說什麼話得罪了什麼人,你放心,嬸嬸會替你做主!」
成才這才肯將事情的原委給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姜天佑,昨天下工以後,他找了個藉口就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樹林揍了我一頓,還威脅我不能告訴別人。」
喬南聽完自然生氣,指著那姜天佑便訓斥道:「姜天佑,你就這麼喜歡欺負比你小的孩子嗎?你為什麼要對他動手,你憑什麼對他動手?」
誰料這姜天佑的臉色是一點沒變,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樣。
孟子洲忽然想到了昨天他說的那話。
下一秒這姜天佑就把孟子洲給賣了。
「你問我憑什麼是吧,就憑他欺負孟子洲,我就應該打他!」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包括孟子洲自己。
「而且我也不想對成才動手的,是孟子洲讓我打他……」姜天佑面不改色,接著說,「昨天好像是成才欺負了孟子洲,所以孟子洲才讓我打他出氣。」
不管真相如何,喬南忽然間明白為何成才一開始不敢說實話了。
肯定是這姜天佑拿孟風竹的身份來壓他。
孟子洲對此表示十分無語:「我好像沒讓你打他吧?」
姜天佑卻反過來質問他道:「真的沒有嗎,昨天我和你說了那句話,你不是說隨便嗎?隨便不就代表你默認了嗎?我可告訴你,因為你是孟縣令的兒子,所以我不得不聽你的話去對成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