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這次哪裡逃
2024-09-04 17:23:00
作者: 鳳青天
女子後知後覺,隨後一張臉好像猴屁股,粉雕玉琢,讓人有一種撲上去咬兩口的欲望。
男人慾伸手抓住顧灼華的,結果女子笑著跳開了幾米遠,笑聲猶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
榮欽便滿目柔和定定地看著顧灼華,女子的裙擺被風微微拂起,她側著身子,只可以看到白皙的脖頸和微微發紅的側臉。
顧灼華轉頭對上榮欽的目光,男人的眼睛裡有明顯的笑意,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攤開雙手,好似天生有一股王者的風範,輕啟薄唇,「過來推我回去。」
女子巧笑嫣兮,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發聲,「略略略!」
接著對榮欽做了一個鬼臉,那表情的意思男人讀的特別清晰——不與你同流合污!
顧灼華向前走了兩步,還是回過頭去推榮臨,她本著在寒風裡不能讓自己的合伙人受了風寒的目的過去,然後手剛觸碰到輪椅的邊緣,整個身子輕盈地旋轉,毫無意外就落進了榮欽的懷裡。
男人的額頭抵在顧灼華的鼻尖,呼吸出來的熱氣可以透過衣服的縫隙直達胸膛處,就好像輕紗在撩撥她一般。
榮欽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亦不容置疑,半開玩笑道:「看你這次哪裡逃!」
顧灼華別開頭,與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男人的手就那樣牢牢地禁錮在她的腰上,她動彈不了分毫。
她的確完全處於被動,沒有可以逃跑的機會。
餘光向著喜兒和雲離所站的方向望過去,結果那兩人視而不見,習以為常。
雲離感覺到顧灼華求救的目光,更是直接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
女子欲哭無淚,撲閃著靈動的雙眼楚楚可憐地看著榮欽,委屈地編了一句謊言,「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榮欽嘴角咧開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些許探究,他眉毛上揚,就連聲音也跟著一起上揚,「感冒是什麼怪病?還可以傳染?」
看見顧灼華的嘴角抽了抽,榮欽伸出一隻手,颳了一下顧灼華有點通紅的鼻尖,「我樂意!」
顧灼華就詞窮了,你丫都不知道感冒是什麼怪病還樂意被傳染啊!
她心裡有一絲甜蜜,比抹了蜜餞還要甜的那種。
驀地,顧灼華就像個小女孩一般,羞澀的把整個頭都埋在了榮欽的胸膛處,許久才不經意抬起頭,嘴角與男人面上微涼的皮膚擦過,她只感覺雙唇好像點了一把火,由外燒到內,一寸不剩。
榮欽漸漸鬆手,眼光流轉裡面夾雜著濃濃的不舍,手上的力道就又加了幾分。
顧灼華只覺得自己若是被榮欽稍稍牽著,她後心背過去,整個人就會四平八穩地躺在冰冷的泥土裡。
她驀然伸出一隻手攬住了榮欽的肩膀,重新坐回了男人的懷裡,大腿的溫度依然還在,顧灼華張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對準男人的肩胛骨,狠狠地就咬下去……
榮欽自然而然鬆開手,她就一臉得意,逃出他懷抱的同時,分明看見男人額上的青筋隱隱地爆起來,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女子拍拍手,打了一個響指,嫣然一笑,「謝謝合作夥伴的善意提醒,我定當謹言慎行。」
她走了十幾米遠,拍了拍發愣的喜兒的肩膀,「回府!」
雲離這才下意識向身後望過去,榮欽就那樣緩慢的自己滑著輪椅向這邊過來。
他怎麼就又恨了顧灼華一分呢?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得罪了臨王,一身禍事,主子還處處幫著她,但他就是不會相信主子是看上她了……
她到底有哪點可以讓主子收心。
榮欽看出了雲離的心不在焉和憤憤不平,淡淡地開口:「我做事自由分寸。」
雲離點頭稱是,低頭順著榮欽的視線看過去,已經啟程的馬車,帘子裡面伸出一隻皓腕,向著他們這邊揮手。
榮欽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深,雲離刻意站在榮欽的身前,堵住了他的視線,「主子,我扶你上馬車。」
顧灼華回相府的路上聽到不遠不近馬蹄「噠噠噠」的聲響,很穩,一直與她的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刻意忽略心頭縈繞著異樣的感覺,想眯著眼睡得心無旁騖幾分,卻又心猿意馬,特別不在狀態。
她把自己反省了一番,記憶里,鮮少有這般不理智的時候,甚至活回去十六七歲的少女,恩,不諳世事,這些原本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標籤,現在一應俱全。
到底是什麼在心底悄無聲息的滋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長?
所以馬車停在了府門口,喜兒連著喚了兩聲顧灼華,她堪堪拉回思緒,下馬車時,原本別在腰間的香囊落在地上,女子急忙俯身撿起來,依然隨身攜帶。
喜兒跟在顧灼華身邊小聲說道:「小姐,這是有心上人了呢!」
顧灼華立馬把手掩在袖口裡,恢復冷漠的樣子,「不許亂說!」
可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旁觀者清,說與不說都是既成的事實。
天空慢慢暗下來,顧灼華向著自己的閨房移動的時候,被顧北庭喊住了腳步。
她轉身,看見男人手裡拿著一件嶄新的狐裘,是淡粉色的,顧灼華僵在原地看著男人一瘸一拐吃力地向她這邊走來,小心翼翼地將狐裘披在她的身上,「廚房裡熬了補藥,一會派人送到你的閨房。」
顧北庭邊說著視線在顧灼華小腹處打轉,最後沉思了一番,還是開口道:「華兒,離榮欽王遠一點。」
顧灼華雙手拉緊了身上的狐裘,原來二哥一切都知道,只是沒說?
腦海里閃過榮欽所說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臉上神色緊張,鬆開抓著狐裘的手,連忙拽住顧北庭的手臂,「二哥,爹爹在朝堂上是不是被人對付?」
顧北庭搖頭,「你哪裡道聽途說來的閒言碎語?」
顧灼華自是注意到了顧北庭閃躲的眼神和說話不自然的語氣,她肯定了一件事。
榮臨在朝堂之上定然為難顧相了。
女子溫婉一笑,假裝相信了顧北庭的話,聲音好似棉花一般輕盈,「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