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把他扔出相府
2024-09-04 17:20:13
作者: 鳳青天
從旁門左道進來,王府正門走的瀟灑之至,剛好撞上青麟,男子俊美的像一幅畫,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目光在顧灼華身上流轉,接著迅速到榮欽面前。
男子雙眸緊閉,任由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他華貴的衣服上,青麟伸手在榮欽面前晃了晃,他就好像睡著了一般,安靜的像座雕塑。
榮欽鼻子動了動,方才顧灼華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裡,他竟然全身神經緊繃,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孩,唇齒之間還留有她髮絲的馨香,經久不散。
青麟欠扁的聲音響起,「你不要雙腿了可以繼續在這裡裝雕塑。」
一陣掌風閃過去,男子捂著胸口急得跳腳。
榮欽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輕啟薄唇道:「說正事。」
「臨王的茶樓是剛才來過得那位搞得鬼。」
榮欽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略微發呆,看來他低估那個女人了:「繼續加緊監視,有消息立馬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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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看兩方斗得你死我活,他坐收漁翁之利。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顧灼華起床吃早飯時,急切的詢問喜兒,「喜兒,早晨有沒有人給我送信?」
喜兒盛稀飯的動作停下來,一片詫異的搖搖頭,「小姐,你還有其他用書信聯繫的朋友?」
「少說話,多做事。」
「喔。」
顧灼華思索了半天,不應該啊,榮欽拿的這麼穩?難道他不怕他自己哪天悄無聲息地被天子搞死了?
據她所知,人都是很愛生命的,要不然她費勁千辛萬苦,踏上穿越這條道幹嘛,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整點事出來,怎麼對得起自己付出的代價?
最後一口稀飯送進嘴裡,顧灼華呢喃了四個字,「優柔寡斷!」
不過想讓魚兒上鉤,也不是不可能,她眉眼彎彎,一雙眼像夜空里璀璨的星辰,閃耀著光芒,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上面是藍色的腰帶,風一吹就翩翩飛舞。
喜兒站在她身後,「小姐,你又要出門?」
什麼叫又?如果連自由都沒有,她就活的太慫了……剛走出兩步,遠遠傳來騷包的笑聲,顧灼華噁心的想吐。
接著相府的議事大廳門前放滿了箱子,榮臨穿一身墨綠色的錦緞,上面有躍躍欲飛的小龍,他神采奕奕,走到顧灼華的眼前,抬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本王未來的王妃?恩?」
他聲音拔高了一個度,拉長了尾音,顧灼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綿里藏刀,粘上毛比猴還精。
沈瑤與臨王有婚約的事全城百姓都知道,現在為了她肚子裡未出生的小東西,毀了這麼一個根正苗紅的小白臉,著實有些可惜。
在別人看來,就是顧灼華這坨牛糞白白把榮臨那朵鮮花糟蹋了……
女人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臉上笑的諂媚,輕輕抬起一隻手,迅速地將榮臨的手反拽過去,寂靜的空氣里,那「嘎嘣」一聲格外響亮。
顧灼華心急地俯身,抓起榮臨的手就吐了一口唾沫上去,在外人眼裡,還以為他們郎情妾意,顧灼華細心地位榮臨吹手呢。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一雙眼裡滿是火焰,恨不能把顧灼華燒成灰燼,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顧灼華,你找死!」
女人手上加大了力氣,眉毛挑的特有藝術感,挑釁地看著榮臨,「我的地盤我做主!」
榮臨一張臉緊繃,剛想要爆發,便感受到了身後懾人的目光,把怒氣生生壓了下來,和顧灼華展開了眼神交流,你給我等著,我親手將你化成森森白骨。
顧灼華笑靨如花,高高的揚起頭,甩給榮臨一個鼻孔,特不屑的看了榮臨一眼,拭目以待!
顧相出現在榮臨身後,顧灼華緩緩鬆開抓著榮臨的手,瞥了一眼那三個大箱子,「爹爹,咱們也不是貪圖富貴之人,聘禮就免了吧!」
榮臨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大陣仗跑來相府,背地裡沒動點手腳才奇怪。
男人將受傷的手放在背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顧相,時日不久你就成我岳丈了,以後多提點提點。」
顧相冷哼一聲,「不敢當!」末了對站在自己身旁的姚里說道:「把臨王送來的聘禮送回臨王府,送客!」
榮臨有點焦躁,耿著脖子叫囂,「你個老東西,別不識抬舉!」
顧灼華腰間摸了摸,哦草,沒有備用針,她看了眼小廝抬著木箱的棍子,雙手微微浮起,榮臨莫名其妙就被一棍子打在了腿的膝蓋處,他「噗通」一聲跪在顧相的眼前。
連他自己也詫異,剛才突然飛出來的棍子是不是成精了!
顧灼華踱開腳步,走到榮臨旁邊,俯視著男人,一字一句道:「以後嘴巴乾淨點,不該說的別說!」
說完她放聲輕笑了出來,榮臨心裡拗氣,試圖站起來,嘗試了三次都沒有成功。
顧灼華蹲下去,盯著榮臨那雙好看的眼睛道:「你求我,我扶你起來!」
榮臨是何等驕傲的人,自然不會中了顧灼華的下懷,只是越來覺得眼前的女人深藏不露,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滾!」
榮臨喘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帶來的侍衛們沒有一個敢上前扶他的。
不過顧灼華的耐心沒有那麼好,看了一眼顧相,確定他沒有什麼想表達的之後,她故意輕咳了一聲,「來人,把這個不懂禮數的男人扔出相府!」
亦沒人動彈。
顧灼華眸子倏地變冷,周身散發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愣著幹什麼!」
於是堂堂的榮臨王是被顧府的下人抬著扔出去的……
消息倒是以逃逸的速度傳遍了京城,榮臨回到府里,想抬腳踹翻桌子的,但是他雙腿無力!
那個妖女!
他好不容易以籌備大婚為藉口,上書解除了禁足,他就不相信顧灼華不上道,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以前羞辱她,謾罵她,也沒見這般伶牙俐齒,睚眥必報,如今好像是脫胎換骨了。
屋子裡時不時傳出來茶杯,花瓶打碎的聲音,接二連三,誰也不敢靠近那個屋子,下人們一個個跟掐斷了脖子似得不可置信,誰能耐這麼大,惹得臨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