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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5章 芽芽事業篇(6)

2024-09-10 07:17:27 作者: 豆醬

  晚上,黑省家裡來了電話,李敬修打的。

  他不是羞於表達的人,但每回芽芽出差後還是會很想她。

  像現在撥通電話,他心裡浮現的是人舒坦的盤腿坐在自己身邊,背靠背看著書的樣子。

  那頭『餵』了一聲,道:「等等,我想拉屎」

  李敬修:「.....」

  打從結婚以後,兩人已是能坦然在對方面前放屁的程度。

  偶爾要惡作劇,還得欠欠的讓對方聞一聞,沒趕上都覺得虧得慌!

  擱下話筒,李敬修順便收拾家裡,無意間拿相冊翻著看。

  有一張是芽芽近期的工作照,穿著白色的套裝,頭髮高高盤起,利落大方的站在人群中看著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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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敬修這才發現,原來二十多歲的芽芽,跟十多歲時確實很不一樣,而他竟然一直都沒察覺。

  他看了眼鏡子,裡頭的男人也換了髮型。

  這兩年度數加深了,戴眼鏡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臉上稚氣一褪就顯得老成。

  要不是這會注意到,他真覺得自己和芽芽還和以前毛頭小子,小姑娘時一樣,還能趁著家裡午睡的時候攜手翻過牆頭去玩。

  李敬修心裡的感慨很想跟芽芽說。

  那頭回來了,似是察覺到人波動的心緒,笑著問怎麼了?

  「我想起來有一年過年打鞭炮,那炮仗離咱們可近,我伸手捂住你的耳朵,長輩們在旁邊哈哈大笑。」

  芽芽感慨道:「是啊,那炮仗不長眼,還飛你褲襠上了呢,所以大家才笑得那麼大聲。」

  李敬修:「......」說好的溫馨場景,你光記這些了。

  啥感慨,啥傷感那都沒有了,氣氛立馬又恢復到了老夫老妻。

  李敬修問:「幹啥」

  芽芽還真有正事,想問問丈夫認識文物局的麼。

  李敬修告訴愛人,他是干地質的!

  芽芽叨叨差不多,都是一天都在挖挖挖。

  人雖然滿口的吐槽拒絕,但撂下電話以後還是乖乖地翻出了電話本,七拐八拐的通過各種人脈渠道找了個博物館上班的工作人員。

  人家在電話里說了,正品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文姬歸漢圖》畫卷卷後的左上款肯定有署張瑀的落款。

  沒有多半是贗品。

  但贗品也分很多種情況。

  古人也喜歡臨摹,清朝的人臨摹宋朝畫家的畫,也有價值。

  古人寫詩,作畫,乍一看寫得驚人的相似,臨摹的是人家的作品,但在古人眼裡還不算抄襲。比如有北宋狀元郎宋祁有首《鷓鴣天》里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其實就是一個字都不帶改動的用了唐代李商隱的《無題:昨夜星辰昨夜風》里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又比如南唐詩人李煜寫的『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乍一看沒啥問題,但是一看李商隱的『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也就是一個字的差別。

  在古人眼裡這不是抄,這叫集句,要是能坐到渾然天成的把人家的句子集在一起,還有人夸呢。

  再比如辛棄疾《南鄉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詞中「不盡長江滾滾流」句,卻是杜甫《登高》中「不盡長江滾滾來」的變體。

  作畫也自有一套畫家們的規則,所以饒肯定是贗品,但也有鑑定的價值。

  芽芽聽明白了,就是得看是誰做了假貨的意思唄。

  一個落魄秀才臨摹的畫跟當朝宰相臨摹的價值不一樣,於是雄赳赳的去了。

  她沒想白讓人家幹活,揣著王府井商業大廈購物捲去的,撕巴了好一會兒才讓人收下。

  聽說她是想送人當壽禮,特意喊了博物館裡負責修繕字畫的老專家來幫個忙。

  老專家扶著老花鏡瞅了一眼,「明清的臨摹品」

  人指著給芽芽看,「漢唐宋元明清,在漢以前人寫字作畫喜歡坐著來,所以手肘都得懸空著,那樣寫出來跟畫出來的成品跟後來用高桌子寫畫的成品很不一樣。

  明規定寫小楷,所以筆鋒活動的範圍很有限制,手指握管道離開筆豪的距離變近,手臂也會跟著貼著桌案。」

  人去拿了幾張明朝畫過來做例子給芽芽看,道:「到了清以後,因為要科舉,要求文人的字體勻稱和齊整,這會就是手腕都得貼著桌面,也影響了一個時代的畫作」

  「明的東西」老專家篤定放大的舊布條上一小塊痕跡,「明大家多用一種白棉紙,質地鬆軟但是容易變黑,有特殊的紋理,當時作畫的人應當是壓著一層紗布作畫,導致染上了紙的紋理。」

  人又去搬來一疊厚厚的書,翻了一大半才摘了老花鏡,「極可能是明臨摹大家仇英早期臨摹的作品。」

  芽芽聽了一會,大致就是個出身低微、迫於生計,十二三歲就去做了漆工,不善詩文也不精書法,日積月累不斷臨摹學習,終以一個匠人的勤懇與謙恭成為與沈周、文徵明、唐寅

  並稱後世的明代四大家的一位老祖宗。

  仇英出生時,吳門畫派的創始人沈周70多歲了,文徵明和唐伯虎也近而立之,最後能成為比肩的繪畫大師,人生很是傳奇。

  芽芽琢磨,「也就是說也具備一定的經濟價值?」

  老專家立馬吹鬍子瞪眼,不高興也就不樂意再說話,情緒全寫在臉上。

  芽芽給人解釋,她也不是要賣,道今兒本來是去淘玉器想給人做大壽的禮物,偶然瞧見跟自家以前隨手淘來的古董一樣的畫軸就臨時起了興致。

  現在覺得這話好,且畫這副話的人也好,就想著乾脆以這個做了禮物。

  雖然禮物不能以金錢衡量,但她一個晚輩,又是素昧平生,送的禮價值高點也是心意。

  老專家臉色才好看,叨叨了好些藝術無價的話。

  倒是李敬修找來幫忙鑑定的人說了句有用的。

  兩三年前京都舉行了第一屆書畫拍賣,那場拍賣會流拍的作品很多,但從成交量來看有幾千,也有幾萬的。

  老百姓們覺察得晚,要不在這行業幹著估摸也想不到字畫也能夠掙錢。

  往後,老祖宗們的東西總是會越來越值錢的。

  芽芽品了下心裡就有數了,出了博物館直奔琉璃廠買了個挺好看的工藝品匣子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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