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反擊程幼宜
2024-09-03 16:37:49
作者: 李不二
「娘娘,莫非您是說妾斗膽摔了您的玉不成?又往裡加了毒藥,再由著妾的親生兒子玩?妾是瘋了?」程幼宜跪在地上,死死盯著李纖雲,「妾難道會拿親生子開玩笑,何況妾又為何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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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蓋你曾經所行惡事啊。」李纖雲說著笑了,似夏花之絢麗,「我孕時曾中寒瑞粉之毒,此事後來查明是一老太監所為,只是給老太監支招的,是你。」
程幼宜猛地僵住,她知道?但馬上她便回道:「娘娘,您是皇后,可妾到底是南寧國的人,也由不得您如此冤枉。」
「那老太監被杖斃時,哭聲奇慘,可是什麼都說了,道是你教了他法子,還給了他寒瑞粉。」李纖雲說著,朝阿茵看了一眼,「把老太監死前寫得信拿出來。」
阿茵從懷裡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了李纖雲。
程幼宜難以置信地大聲道:「皇后娘娘,若是那太監死前就留下物證,您何故現在才說?明眼人便知其中有蹊蹺。」說著她看向宋太后,「太后娘娘,求您明鑑。」
李纖雲淡漠地看著她,冷笑一聲,緩緩道:「鬱金。」
在程幼宜詫異的目光下,鬱金跪行幾步,叩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有話說。」
宋太后已經沉默了許久,她看著鬱金道:「你說吧。」
「那玉佩是昨日程側妃回去自己摔碎的,爾後她心生歹念,命奴婢在膠水裡加了烏頭毒粉,又教了奴婢今日要在離朱殿將玉佩扔在魚缸里。」鬱金不急不慢道,她說著看向程幼宜,「程側妃日日與奴婢道與皇后娘娘有舊仇,恨毒了娘娘。寒瑞粉一事,確實是側妃所為,她挑唆那老太監給皇后娘娘下毒,可謂借刀殺人,其心可誅。」
「你這賤婢,你本就是皇后身邊的人……皇后娘娘,你將她送給王爺,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就是為了報復妾身?」程幼宜迅速想好了應對策略,她很恨地看著李纖雲,「妾身就如此讓您費心嗎?」
李纖雲未做言語,而是指著用錦帕包著,放在獸皮地毯上的玉佩。阿茵會意,走去將玉佩了過來,遞給了李纖雲。
李纖雲拿起半塊,用舌頭輕舔碎開的地方,「瞧,根本沒毒。」
宋太后詫異,她看向陳御醫,冷生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御醫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他連連叩頭,「太后娘娘饒命,老臣欠下數萬兩的賭債,實在走投無路,才……才給程側妃做偽證啊。」其實按照原計劃,那也算不得偽證,因為那玉佩本該確實有毒,剛剛他文嗅時竟無毒無味。
什麼?程幼宜詭異地看著陳御醫,她根本沒有買通御醫啊,這是……李纖雲做的?
她雙拳緊握,該死!真該死!
「那這魚為何會死?」宋太后奇道。
鬱金道:「是奴婢昨日不敢下毒,放才又恐計劃不成,回去被程側妃責罰,就悄悄往裡倒了些燈油。」
「老臣實在出於無奈,求太后娘娘饒了老臣一命。」陳御醫仍在叩頭。
李纖雲瞧著他:「你方才說賭債,怎麼你一個花甲老人,還賭錢嗎?」
「老臣原是不賭錢的,只是這幾個月,宮內流行賭馬了,許多大人都去賭錢,老臣不過去看個熱鬧,誰知道輸了這麼多……」陳御醫哆哆嗦嗦道。
這一切自然是李纖雲安排好的,陳御醫是確實賭馬輸了錢,李纖雲替他還了債,又命他今日配合自己。
「賭馬?」宋太后驚道,「宮內怎麼會有如此行徑?」
陳御醫渾身發著抖,「回太后娘娘的話,晉王爺常去北邊馬場,陛下賞了他好些良駒,他就用那些良駒在馬場行這博戲之事。」
程幼宜絕美的臉上已然無了血色,賭馬之事她是知曉的,此舉還是她的主意。他們此番來南寧國是為了討好裴桓的父皇,行遠路人困馬乏,太子裴楓不願前來,她才建議裴桓接下這個差事。
不想來到東臨就橫發逆起,後又因各種事宜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且南寧國還被邊蠻攻打,裴楓又受到皇上重用,裴桓如今留在這更多是因負氣,他侯服玉食揮霍無度,此行帶來的銀錢早已用完,這幾個月都是靠著珠寶首飾過日子,可也架不住裴桓日日千餘兩的花費。
故而程幼宜只有提議在宮裡賭馬,博戲在各國皇宮皆是禁忌。但正因為是禁忌,參與之人才不會把此事廣而告之,何況他們是南寧國皇親貴胄,即便發現,這邊也應噹噹作不知。
只是如今有人直接將此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便不好將此事壓下去了。下毒之事已經足以讓裴桓厭棄她,再加上賭馬之事敗露,只怕已經影響到東臨國與南寧國兩國邦交,程幼宜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你們南寧裴氏和我們東臨江氏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嗎?」李纖雲慢悠悠地說,「你一介側妃對東臨皇后下毒已是死罪,本來殺了你也就罷了,但晉王爺又在我們宮裡博戲,此事只有派人知會貴國聖上了,看看他允不允殺了你們二人。」
程幼宜只覺得後脊發涼,她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可事已至此,她已經無話可辯。
「來人,把程側妃押回她住處,再派人把晉王爺也捉回來。」李纖雲垂首看著跪在地上的程幼宜,她仍舊跪得筆直,目光幽幽地盯著李纖云:「你是想置我於死地?」
「不然呢?」李纖雲反問道,「對待想殺我之人還要客氣嗎?」
「晉王爺是南寧國皇子,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囚禁的!」程幼宜恨恨道,她雙目通紅,似悲似怒,「南寧國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東臨國確定能與我們抗衡?」這時上來兩名太監,架住她的胳膊迅速將人拖走了。
「我自己會走,放手……」
程幼宜的聲音漸漸遠去,李纖雲起身,朝仍舊一臉驚悸的宋太后福身:「太后娘娘受驚了。」
。
安撫好宋太后,李纖雲就徑直回了鳳棲殿,不到一盞茶時間,江臨簡就來了。
他著龍袍,可見一下朝就來了。
「你將裴桓二人囚禁了?」江臨簡一踏入殿內,就問道。
李纖雲坐在貴妃榻上,上頭鋪了棉花軟墊,厚實暖和,她微微垂首,也不看江臨簡。
「嗯,皆是我的主意,與太后無關。」李纖雲淡淡道,「你既然不願處置他們,那我來。」
江臨簡微怔,眸里頃刻間被怒意盛滿,「你又在賭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