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分煉廠」

  「星星，星星，我們解下來要怎麼辦？」段汀柳看著突然沒有了聲音的程星河，有些焦急的問道。

  程星河輕微的搖搖頭，說：「這件事情我們管不了。」

  「但是你剛才對我師傅那樣……」段停留小聲說著，小心地指著木流華的方向。

  程星河撇撇嘴，抬眼望天說：「就是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想要折騰他一下，而且木流年還弄傷了我的耳朵，我就是大聲一些，不過分吧。」

  「哈哈，哈哈。」段汀柳乾笑兩聲，腳下往後躲了躲。

  程星河看見段汀柳的腳步，說：「放心，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忘記了？我們做過約定的。」

  

  「星星，你真好——」段汀柳滿是感動的抱住程星河，就在這個時候，木流年出來了。

  木流年看見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猛地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頓時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而段汀柳不愧是又能力感知他人的人，一看見木流年就鬆開了程星河，偏偏程星河還是那個程星河，就算恢復了記憶，也沒有什麼眼力見。

  「你怎麼跑了？」程星河對著不斷遠去的的段汀柳的背影大聲問。

  木流年看著程星河的樣子，寵溺的搖搖頭，說：「她是看見我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來啊，我們還沒有說完話呢。」程星河故作傲嬌，說，「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死了一次之後，就突然不記得之前對我做過什麼了，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之前有一次差點讓我死夢裡。」

  「……那不是我。」木流年回答程星河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真的，星河，那個真的不是……」

  「但是他知道我們之前所有的事情。」程星河打斷木流年說，「不管是不是你，他都是在你的身體裡面的，你不能說你也像是闕歌一樣，本來就是兩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是賺了還是賠了。」

  「星河……」木流年聽出了程星河的言外之意，但是他自己是最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最後只是自言自語道，「至少不是現在的我……」

  ·

  程星河說話的時候，木流華就站在門口，聽著程星河的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試探是多此一舉，程星河還是那個程星河，她不過是沒有完全恢復記憶而已。

  但木流華的擔心遠不止於此，他也是十多年之後的今天才發現，自己的弟弟或許因為沒有了魔印，整個人已經分裂成了兩個相似的人，但性格卻是不相同的。

  「真的是病糊塗了，流年是人……有絲分裂，太扯淡了。」木流華靠在門上，自嘲一聲。

  就算是人能分裂，應該只發生在木流年的身上，程星河不管怎麼像都不會受影響。木流華心想。

  但是，木流華剛才隨便試探程星河的話，是他自己都沒有感知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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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木流年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因為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趙英文的消息，說是在原本的黃江一號地發現了程星河被困在幻境裡看見的場景。

  這一次程星河恢復了大部分的記憶，因此她對趙英文的態度對比上一次見面，可謂是一落千丈，就連跟在趙英文身邊的手下，都被程星河一人送了一個白眼。

  趙英文並不在乎程星河的態度，相反的，程星河惡劣的態度才然他覺得安心，不然他總覺得程星河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偷襲他，最好是一直對他冷著臉，當空氣。

  但是，這一次多來了幾個更加了解過去的事情的人，比如段汀柳，再比如歐陽秀。

  別看歐陽秀在木家，或者段汀柳身邊想一個人一樣，但是在面對趙英文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屎殼郎進糞堆——到了遊樂場啊。

  歐陽秀在見到趙英文的第一時間就把他推出了木流年的視線範圍，然後親密且友好的交流了一下，由於是在工作場合，歐陽秀只強制他聽自己單方面輸出的「友好語言交流」。

  然而，當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輪番諷刺趙英文吃裡扒外、背主求榮的時候，程星河卻陷入了沉思。

  她看著這片被成為最初的黃江一號地的地方，問喬翹：「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過的分煉廠？」

  「……」喬翹有些猶豫，她看一眼已經陷進情緒中的程星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因為她這一半，正好是只有一小部分情緒感知能力一半的闕歌。

  程星河抬眼看一眼喬翹，然後平靜的說：「說吧，我現在什麼都能接受，你要是說我還有一個孩子，我都不會覺得稀奇。」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程星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喬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跟在程星河身後三步距離的木流年。

  木流年搖搖頭，用口型回道：真的沒有。

  「呼……」喬翹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這個不是完全的分煉廠。」

  「就這個面積還是不完全的？」程星河震驚，要知道，她現在看見的可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屍體山啊。

  喬翹無奈的嘆一口氣，然後說：「像這樣的地方，在藍星上一共有十個，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另外九個分別在不同的地區。」

  「為什麼會這樣？」程星河指著眼前的屍骸問道。

  喬翹說：「因為人口的指數增長讓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到了威脅，他們想要永恆的金錢地位，就需要更多的資源，但是，那時候的世界已經不能單單滿足他們對於這些的要求了，他們還需要健康，更長的壽命……」

  「所以說，這些可能都是……」程星河是在是說不出口接下來的話，但是眼前的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程度。

  程星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些貪念究竟延續了多少年，她只想知道，為什麼這裡面會有地心魔物的屍體，畢竟她也是親眼見過地心魔物死後「魂歸故里」的樣子的。

  或者說，這些屍體的下面會不會隱藏著一些有關於地心魔物為什麼會上來的秘密？

  —第二卷·魔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