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記憶之中

  程星河抱著木流年在一片黑暗中接吻，木流年哭泣的淚水流進他的血液之中，突然——

  木流年的血液變成了金色，在一片黑暗中，爆發出來的光幾乎要灼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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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金光中，木流年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程星河，幽暗的瞳孔映著程星河火焰一般金紅相間的長髮。

  「星河……」

  木流年抱住許久未見的愛人，心裡是無法言說的思念。

  程星河伸手撫摸上木流年的臉頰，微笑著：「好久不見，流年。」

  於此同時，一段機械女聲在木流年和程星河所在的空間響起：「歡迎您的回來，尊敬的女巫星河一號，驅魔師預言家二號，本次事故已查明原因，正在加載通報，請您稍等。」

  話音剛落，程星河和木流年所處的空間驟然消失，兩個人站在一片熱浪的邊上，程星河抱著木流年，抬眼看起，頭頂的石塊落在熱浪之中，瞬間消失。

  程星河懷抱中的木流年全身的衣服都被岩漿融化了，而身體卻是毫髮未傷，反觀程星河，整個人已經瘦脫了相，衣服空蕩蕩的幾乎掛不住，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這這裡呆了多長時間。

  程星河剛緩過一時，就看見眼前緩緩出現一個顯示屏，上面是自己剛剛用黛山劍傷了木流年的情景。

  同時，機械音再一次響起，但是這一次講話的聲音有些不同：「尊敬的女巫星河，您好，我是您的電子助理，闕歌，在本次實驗中，您擊殺預言家二號，實驗失敗，根據數據統計，您的失敗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

  「一，您在重置實驗開始的時候，設定的難度過大；

  「二，造成您失憶的原因並非本次實驗手段，而是收到了外界干擾；

  「三，您的實驗對象，預言家二號受到不明生物體攻擊，使得他的精神力狀況時好時壞，不能明確操縱身體、思維以及行為動線。」

  程星河聽著闕歌的通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設計的這一段和自己經歷的這一段完全不一樣。

  原本，程星河是要製作一段自己的死亡，來刺激因為跳了岩漿昏迷的木流年，但是從她第一眼見到木流年的時候，木流年就已經不是自己現在懷中的那個木流年了，被掉了包……

  可會是誰呢，按理來說木流年這一次的尋死是因為力量失控傷了木流華，而這件事情除了木流華和木管家，就只剩下自己……

  不對，還有一個人——段汀柳！

  會是她嗎？程星河在心裡問自己，畢竟段汀柳是出了名的膽小，雖然任性，但應該沒有膽量做這麼大的動作。

  「尊敬的女巫星河，您的伴侶生命體徵已經趨於正常，請問您的計劃是否繼續執行？」

  程星河抱著木流年，一時那不准主意，除了實驗中的意外在困擾著她，她身邊的一些變化也不得不注意。

  這一次醒來的時候，程星河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清楚。

  「嗯……」

  程星河正在感受自己身體變化的時候，木流年醒了。

  木流年躺在程星河的懷裡，一睜眼就能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身體觸感，緊接著耳尖一紅，仰視著程星河，小聲道：「姐姐……」

  程星河這才注意到木流年已經醒了，低頭看著他，臉色不太好。

  木流年看見程星河的臉，馬上就要坐起來，但背後一熱，又躺了會回去。

  程星河被他逗笑了：「怎麼不起來？」

  「不雅觀。」木流年說，「而且姐姐不是已經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回來救你，」程星河說，「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這是我的選擇。」木流年閉上眼睛，說，「況且，你不是也在剛才實驗中看見了嗎，我就是那樣的人，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能的，」程星河抱著木流年，將臉貼在他的頭上，輕聲說，「會有辦法的，雷火會解決的。」

  「姐姐，林傀是事情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是，」程星河有些累了，她抱著木流年，靠在他身上，「在岩漿里，我想起來一些，但是不多。」

  「那你還會離開我嗎？」木流年問她。

  「我不知道，我覺得會的吧……」

  木流年突然間臉色變化，猛然起身，緊接著，程星河眼前一白，什麼都沒有了——

  「唉，醒了。」

  「星星？」

  「星河你醒了？」

  ……

  程星河睜開眼睛，一堆臉圍著自己七嘴八舌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程星河看著他們的小臉，只覺得吵鬧。

  應該是在做夢。程星河又閉上眼睛，並且安慰自己道，已經回去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看見這幾位呢，哈哈……

  「*！」程星河猛然睜開眼睛。

  驚坐而起的程星河把圍著她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喬翹和程星河關係最好，第一個靠近一些：「星河，你沒事了吧？」

  程星河警惕地看著她，然後問：「你是誰？」

  「喬翹啊。」

  「不對，重新問。」程星河一晃腦袋，清醒了一下，「我是誰？」

  「程星河啊。」喬翹被程星河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伸手往她腦門一拍，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沒發燒啊，難道是又失憶了？」

  「我是說，我，程星河，是誰？」程星河神色嚴峻，一雙眼睛緊盯著喬翹。

  喬翹被程星河的眼神冷不丁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程星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喬翹先讓一旁圍觀的段汀柳和陪護圍觀的歐陽秀先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之後，喬翹才開口：「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是誰？」

  「女巫星河，你是不是傻了？」喬翹笑著抱了一下程星河，「歡迎回來。」

  程星河看著喬翹一臉興奮，捂著臉，使勁搓了一把，強打起精神和她說話：「會來的不多。有很大一部分力量還是在那邊，而且林傀……」

  「林傀活該。」喬翹說，「他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使命，竟然喪心病狂殺了自己母親。」

  「你已經知道林雀兒死了？」

  「嗯，段汀柳說的。」喬翹說，「我看你現在的情況不太對，是不是出什麼事情？」

  「是關於木流年。」

  程星河就看著喬翹，有些悲傷：「我的記憶出了錯誤，木流年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