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沒法做人

  葉婉暫時沒把楊知月有人的事告訴宋子楓，畢竟她還不確定。

  一輛三輪載著仨人，可把宋子楓累的夠嗆，等去了供銷社再買了紙，回去的路上更顯費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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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走走的，忙活到了家，晌午飯的時間都過了。

  「奶奶，媽，中午就在這邊吃吧，省的你倆回去還得做。」葉婉洗了手，好久都沒有下廚，剛才在供銷社買了點牛肉，正好包頓餡餅。

  楊知月想都沒想就同意：「行，那我就在這邊吃算了！」

  她主要是不想回去見胡顯鋒，那傢伙還在她屋裡！

  她也不管胡顯鋒有沒有飯吃，天天跑來跟她耍流氓，餓死也活該！

  飯後，折騰了一個上午的宋老太太就回屋去睡覺，楊知月還在這邊不走，一會兒幫葉婉弄弄這個，一會兒弄弄那個，磨蹭到天快黑了，才回到院裡開了門。

  進屋一看，好傢夥，胡顯鋒鑽到她被窩裡，蓋著被子睡覺打呼嚕。

  楊知月嘆了口氣，拿著剪子過去把人叫醒。

  「回來了？」胡顯鋒餓的肚子直叫，模模糊糊的睜開眼。

  楊知月當作沒聽見，手指著外邊命令：「你趕緊走，以後別再來了，這兩回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胡顯鋒看她這樣就忍不住笑，抱著胳膊，大剌剌的賴在她被窩不動彈。

  「我不走，你還拿剪子扎我？」

  「我不扎你，我自盡！」楊知月恨的直咬牙。

  胡顯鋒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笑，一邊點頭，一邊伸手去奪剪子。

  楊知月後退了一步，隨時準備往外跑。

  胡顯鋒偏不信邪，追上來把人抱住，一把奪去剪子問：「你咋就恁倔？」

  「放手！」

  「我就不放，你再咬我？」胡顯鋒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早就被楊知月留下一道道指甲印。

  楊知月開始掙扎，胡顯鋒抱著人按在床上，沉沉的身子在上面壓著，盡顯無賴本色。

  「胡顯鋒！」

  「誒，在呢。」

  「……」楊知月眼睛裡堆積著霧氣，眼看又要哭。

  胡顯鋒壞笑著解她衣裳扣子，解到一半兒，楊知月細小的哭上傳過來，可真是委屈壞了！

  四十多歲的女人，臉嫩的還跟蛋清一樣，好看。

  「別哭了，你看看我！」胡顯鋒給她抹眼淚，粗凜的指尖在眼瞼上留下一道痕跡。

  他其實長得一點不醜，滿身陽剛氣，結實的膚色就像地里熟透的小麥，精瘦，有爆發力。

  「天天指望給我說媒的老婆子踏破門檻，老子要不叫你，也不會光棍到現在！」

  楊知月：「……」

  他這話啥意思？

  還是她攔著不讓他結婚？

  「老孫家寡婦前天還上我屋脫光想勾引我，老李家的小媳婦兒天天趁我路過洗澡，我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我獨稀罕你，咋還不知足？」胡顯鋒趁著楊知月發愣，手悄悄的解她褲子，下一句，伴隨一生怒喝。

  「他媽的，三年前那天晚上老子就該上屋弄了你！」

  她開始掙扎，腦子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年前的某個半夜，天降大雨，風呼呼的刮，寡婦不好當，尤其像楊知月這樣漂亮的，可把村裡的老光棍們惦記壞，偷偷摸摸的跑她院子裡想撬門。

  那天晚上要不是胡先鋒出現，她想也知道會發生啥事……

  「啊！」楊知月思想溜號沒防備，竟然讓他把手給伸了進去！

  胡顯鋒不要臉，抓著她的手，就往他自個身上放。

  「來，你摸摸，稀罕不？」

  楊知月的手被狠狠的燙了一下，大腦嗡的一聲，瘋狂的開始掙扎。

  胡顯鋒把她禁錮死，怕她驚叫，低頭把嘴給堵上。

  一直到她老實，他低著頭，呼吸熱的能燙死人，在她耳朵邊蠱惑：「就一回，中不？」

  楊知月骨子裡的保守和廉恥告訴她不能答應，可是她望著胡顯鋒熾熱的眼，裡面的光團仿佛能把她湮沒。

  抱著快點把他打發走的心情，她閉上眼睛，認了。

  想到自己要對不起宋根平，眼淚一股腦的往外冒，後來，嗚嗚的聲音不間斷，模糊中看見胡顯鋒那一臉得逞的笑，內心萬分羞恥！

  男人和男人做那事兒不一樣，胡顯鋒在她耳朵邊上問她，他和宋根平誰好。

  誰好？

  她不知道！

  她不回答，胡顯鋒往死里折騰她，趕上不要命一樣。

  楊知月像在水裡撈出來，溺的只有半口氣！

  「忍不住就叫，憋著幹啥？」胡顯鋒咬了她一口。

  楊知月臉滾燙，再後來，連哭都忘了。

  終於，她以為自己挺過來了，拿著衣服往身上遮，她讓胡顯鋒趕緊下地走。

  胡顯鋒流氓吧唧的把她衣服扯開扔了，握著她腳，滿身邪氣。

  「你是美了，老子還沒過癮呢！」

  「你說話不算數！」楊知月氣的滿臉漲紅。

  胡顯鋒笑的更猖狂，龐大的身軀壓下來，壞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也就你天真！」

  楊知月又被他生生給氣哭，胡顯鋒一折騰到半夜，實在被她哭的心疼，老老實實的躺下來。

  有力的胳膊剛把人圈住，就被楊知月推開，翻身給他一個後背。

  「你可不能怪我，就你這鵪鶉樣，我要不逼你一下，得啥年頭才能讓我進屋？」

  「……」

  「老子十八歲就看上你，那時候沒法兒，你是宋根平的媳婦，宋哥對我好，總不能娃他牆角，那是畜生才幹的事兒！」

  楊知月只是震驚了一下，羞恥讓她還是沒能開口。

  「唉，這些年來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兒，知月，我不求你忘了宋哥，但是你看看我，我也是你男人了。」胡顯鋒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纏在一起。

  楊知月剛才就被他欺騙，現在根本不敢信他的話，把手拿回來，無聲的沉默，在屋子裡流轉。

  胡顯鋒任她怎麼冷臉，熱乎乎的貼著她，在屋裡賴了一宿。

  楊知月一開始身邊有人不習慣，連覺都不敢睡，後來聽見胡顯鋒的呼嚕聲，也架不住沉重的眼皮，稀里糊塗的睡著。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公雞打鳴把楊知月吵醒，她猛地軲轆起來，連推帶攘的把胡顯鋒往外攆。

  「你趕緊走！」屋外的光從窗口透進來，楊知月的臉蛋漲紅，要讓人看見胡顯鋒從她屋裡出去，以後都沒法在外面做人。

  「成，那我晚上再過來。」胡顯鋒知道她臉皮薄，在意外面的眼光，穿了衣裳，臨走的時候，還抱著楊知月的臉親一口。

  「別再來了你！」楊知月恨恨的警告，胡顯鋒聽見也當沒聽見，笑嘻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