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古里怨魂》第六十六章 意料之外
2024-09-10 06:06:40
作者: 夜半9527
其實想要破降七魄還有個比較簡單的辦法,那就是離施術之人達到一定距離後,施術人身上的三魂符也就失效了,但這個距離確實不太好界定,與施術人的術法水平還是有極大的關係。
既然知道了周尋所中的是七魄,那就簡單多了,我沖二根和敏萊招招手,「那就開始幹活吧!」
打開石門就純屬力氣活了!
把石板下的縫隙開到最大後,將泥土全都弄淨,已是又過去十餘分鐘了。
當然知道了周尋中的是七魄之術,我們也放下心來,這七魄之術的確有時間限制,但卻不是鶴田所說的兩個小時,七魄當然也會自己暴發,那是隨著時間的延長,中術人身上的七魄必然會對中術人的自身神魂產生類似那種排斥反應。
如果中術人身上的神魂穩固的話,像老孫或二根這種人,最多是令中術人產生類似那種被附身的反應,但是要稍稍嚴重一些,如果中術人是普通人的話,那可能要嚴重的多,可能會因神魂的排斥反應異至發瘋或猝死也是可能的,但這個過程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
兩噸重的石板可不是幾百斤,三人賣力幹活,鶴田卻仍就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最終我們把三根木頭都插進石板下面,累得額頭大汗直冒,這才堪堪把石板給撬得裂開一道縫。
我沖鶴田沒好氣道,「他大爺的,你就別閒著了,把剩下那塊木頭墊到石板下面去!」
鶴田看了我一眼,沉吟一下,應該也明白眼下的情勢了,合我們三人之力這才勉強把石板給撬開,我們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再抽出一個人去往石板下面墊木頭的。
鶴田冷哼一聲,繞過我們三人,將那根最粗的木頭用腳一撩,對準下面石縫,嘿了一聲,那根木頭直接從石板下面穿了過去。
我不禁吃了一驚,看來鶴田剛才與我們三人肉搏多少還是留了點後手的,單就剛剛往石板下方穿木頭這股力道,雖說我和二根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但卻絕不可能做得如鶴田這般輕鬆。
石頭被木頭給墊住了,我們這才緩緩把撬棍給抽出來,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我看了鶴田一眼,心中盤算,以他的性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斷然沒有還留我們幾個活口的道理,但是剛剛對話中,卻一直沒有套問出他進洞後要如何行事,暫時我也判斷不出鶴田準備什麼時候對我們下手。
如果明里下手,那我們三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抄傢伙上唄,也沒什麼好怕的,怕就怕鶴田使陰招,畢竟鶴田不止手上工夫不差,而且一身術法,隨便拿出哪個來,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剛才我們都在全力撬石板,鶴田當然不會瞅那個機會來下手,但此時石板已經撬開了,之後還是要對鶴田做一定防範的。
我仔細上下觀察了下鶴田,由於此時這裡算是比較熱,鶴田穿的並不算多,上身是件長袖的薄衣,下身寬鬆運動褲,不過此時上面都粘滿了泥,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質地和花色了,不過除了褲子左口袋裡微微有些鼓之外,其它地方似乎並未有藏什麼兇器的地方。
褲子口袋裡應該就是那張符了!
想想也是,以眼下鶴田的水平來說,似乎也用不到什麼兇器,拿個普通的刀槍之類的,以他的傲氣來說,多半覺得有辱了自己身份。
鶴田殺人也用不到這些東西!
我讓二根和敏萊在石板下方繼續撬動石板,我則以從上面幫兩人推為名,站到了石板的上緣,一來為給二人把握石板滑動方向,更重要的還是正面觀察鶴田的動靜,他要行兇,我也好第一時間示警。
如此一來,二根和敏萊失了我的幫手,自然效率沒有之前那麼大了,但二根和敏萊也明白,我此舉只為防備鶴田發動突襲,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怨氣。
半個來小時後,石板終於在我們三人的合力之下,向下滑了大半米的距離,石板的上緣也隱隱露出了洞口的模樣。
不過這個洞口初看起來,卻似乎與我們之前看過的任何一個山洞都有極大的不同。
首先從洞內氣息來說,之前我們進入的任意一個洞,只要站在洞口處要麼有煞氣、要麼有邪氣,就算兩種氣息都沒有,也好歹與洞外的氣息有些不同,畢竟是個山洞嘛,
但這個洞甫一打開,居然迎面而來一股夾雜著腐臭氣味的潮氣,當真是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裡面灌水了?
我觀察了一下洞口開的位置,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之前發現的洞口都是垂直開在山體上的,而這個洞口也許是當初開洞時就為了隱蔽的原因,是順著水勢的走向開的,開完後又做了這塊和山體相近的石板給蓋上了,不然也不至於直到周尋不小心踏在石板與洞口之間的那縫隙的泥里才發現的。
我俯下身看了下,發覺這個洞口開的還算是比較巧的,在洞品外多開出一個類似槽的樣子,把石板蓋在上面的,不然這塊石板也早就掉到洞裡去了。
見二根和敏萊不動了,我則站在洞口那向下觀察,鶴田走過來,探頭向內張望了下,也沒看出什麼,指指洞口道,「把石板推走!」
我沒理鶴田,對二根和敏萊道,「休息會吧!」
二根和敏萊看了鶴田一眼,哼了一聲,自去一邊喝水去了。
鶴田定力相當不錯,被我們一通又是白眼,又是冷哼的,居然也沒著惱,反而在我們休息的空檔,饒有興致地站在洞口處四處觀察,還拿過我的手電筒,向洞內照了照,不過眼下洞口僅有二十餘公分的位置露出來,只能看到下面有些從裡面流出的泥沙和一些雜物,其它什麼都看不到了。
鶴田退回來,把手電丟給我,默不作聲地沉吟良久,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我估計應該與他進洞後要施的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