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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長白詭冢》第二十三章 燻肉大餅

2024-09-01 12:29:57 作者: 夜半9527

  「看來這不是個普通的賊啊。」老孫接著若有所思道。

  經此一節,我和二根也都沒了睡意,忙問老孫情由,老孫點上一根煙,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到房門外看了看,這才走回。

  「依我看,我和二根剛剛是被什麼邪術給魘住了這才叫不醒,而你因手上的胎牙的緣故未受影響,否則···」

  我回過神來,「你是說這個賊是來偷地精的?」

  老孫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皺眉思索,似是有什麼疑團始終解不開一般。

  看時間,現在才午夜十二點多一些,因為有剛才那一幕,我們也不敢再睡實了,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天一亮就起來了。

  一晚上沒睡好,三人都是又困又餓,包裡帶的吃食也都吃光了,只剩幾瓶水,一人喝了幾口,更餓了。

  

  二根一邊叫苦一邊四處打量!

  這時一陣肉香味飄來,我和二根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我對老孫道:

  「老孫爺,眼看時間還早,咱先吃點再走吧?」

  老孫咂咂嘴,「聞這味就知道是地道的東北燻肉大餅。」

  早在上大學期間就聽東北的同學說燻肉大餅好吃,但一直沒吃過,老孫的一句話,瞬間勾起了我的饞蟲。

  三人精神一振,暫時將昨天晚上的意外之事拋之腦後,歡天喜地的循著味道向旅館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跑去。

  店面不算大,四處打掃的卻很是乾淨,是六十多歲的老兩口開的,剛開門,我們就闖了進來。

  因為剛開門的緣故,肉雖然是昨天晚上鹵上的已經熟了,但是餅卻要現做,肉也要再熏制一下才可以。

  二根進門就沖裡面嚷嚷道,「大爺,肉熏不熏的沒關係,只要熟了,先切一斤上來解解饞吧,再不喂喂這饞蟲,我怕他要造反呢。」

  大叔哈哈大笑,「你這小伙子,這一會都等不了,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說罷向里喊一聲:

  「老蒯,拿兩斤肉先熏上。」

  說罷也不再管我們,自顧自走向後廚做餅去了。

  不大一會,後面房間裡飄出一股肉香味,與剛才街上聞的肉香味又有不同。

  剛才大街上聞到的味道雖說香,但也是普通的煮肉香氣罷了,而這會卻在肉香氣中摻雜了一股淡淡的焦糖味,裡面還若有若無的帶得有一絲絲的水果的清香,但卻比水果味更濃厚一些,襯托之下,肉味更加濃郁,讓人垂涎欲滴,恨不能讓人先把嘴裡舌頭嚼了。

  老孫也是精神百倍。

  我問道:

  「老孫爺,聽您剛才話里意思,您之前來過這裡啊?」

  老孫點頭,「四二年時我曾跟隨師父到這裡來尋訪他一個好友索岸,後來四四年也正是他發現了鶴田偷運地精的事,並密報給了促進會,這才有了促進會和鶴田鬥法奪寶一役。」

  「那這位索前輩也是促進會的人嗎?」

  老孫點點頭,「六十來年沒聯繫了,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一會我們去索家溝就是找他幫我們找到當年發現地精的地點。」

  說完老孫一陣唏噓,似是在回憶往事,我問道:

  「老孫爺,冒昧問下,您今年多大年紀了?」這也是二根一直想問的問題。

  聽到我問他也精神起來,老孫神秘一笑,「你猜老頭子多大了?」

  「聽您說起四幾的事,我和二根一直猜您也就頂多七十,但看身子骨,說七十都是往多了說。」這不是恭維老孫,因為一路行來,感覺他的體力都不遜於我和二根。

  老孫哈哈大笑,「我是民國三年生人,你說我多大了?」

  我大吃一驚,「民國三年也就是一九一四年,您都九十三歲了?」

  老孫點頭,「虛歲九十四嘍,你不問我都快記不清我多大歲數了。」

  我跟二根大眼瞪小眼,下巴都快砸腳面子了。

  二根誇張地捏了捏老孫的胳膊:

  「老孫爺,您這肱二頭股比我的還要結實,您不會是吃了什麼仙丹長生不老或者是假扮成地球人的外星人來毀滅地球的吧?」

  老孫在二根後腦上拍了一記,「我打死你個沒正形的小兔崽子,就知道拿你孫爺開涮。」

  說話的工夫,大叔端了兩個盤子,放到桌上,一盤切成整齊的五分厚四指見方的厚肉片,肉片中心筋肉紋理清晰,邊緣棗紅色,肉旁邊還放著一把小蔥,另一盤是三張餅,每張都從餅中間十字切開,餅上還冒著熱氣,切口處層次分明,內部餅瓤半透明狀,令人見到就食指大動。

  二根見飯食上來了,也不再打鬧了,拿筷子夾一塊肉就放到嘴裡,又拿一塊餅咬了一口,邊嚼邊點頭嘴裡嗚嗚含糊不清地道:

  「好吃,好吃。」

  聽到二根的誇讚,大叔笑了起來。

  被二根感染,我也不自禁夾了一塊肉放嘴裡,果然,肉質酥爛,因為剛鹵熟,所以內部的肉筋有些粘性,卻也不失肉筋本身的彈性。

  我和二根相視都有同感,不自禁笑了起來。

  再看老孫,卻不急於吃肉,先是拿起餅在鼻前聞一下,點點頭,似是一個老酒鬼倒上酒,卻不急於一口喝下,而是先閉上眼睛聞一下。

  接著又咬了一小口,隨著老孫的牙齒咬合,餅皮上起了一層極薄的魚鱗狀酥皮,有些被老孫吃到嘴裡,有些掉落到了桌子上,後用手在餅邊緣輕輕一捏,那一角餅從切口處分開數層,老孫夾了兩片肉和幾段小蔥,放到餅口裡,捏上,咬了一口,慢慢品嘗起來,並不像我和二根一般地狼吞虎咽,隨後點點頭,意似極為讚許。

  我和二根見這大餅和肉竟有這種吃法,也紛紛各取一角餅效仿起來。  老孫將嘴裡的餅肉咽下,問一旁的老闆:

  「老闆,你這餅用的應該是驢油做的油酥,不然不會這麼層次分明,並且喧軟有嚼勁。」

  聽到這話,老闆像是遇到知已般地臉上有神采起來:

  「看不出來老大哥還是個懂行的人呢。」沖老孫伸出了大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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