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恐怖靈異> 子時一刻> 上部《長白詭冢》第一章兒時慘案【求收藏】

上部《長白詭冢》第一章兒時慘案【求收藏】

2024-09-01 12:28:16 作者: 夜半9527

  1989,魯北小村,浦鄉。

  那年我七歲!

  那是我上學前班前的最後一個夏天,有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推開門,胡同里的水都已經沒過小腿肚了,大人們愁得唉聲嘆氣,起碼得七八天下不了地了。

  可是我們小孩卻都樂開了花,沒別的,池塘里肯定水滿了,可以去玩「划船」了。

  等地里稍干一些後,大人們迫不及待地都下了地。

  爸媽剛走,大根和二根就跑到我家牆外學起了貓叫,我早等得心癢難耐,聽到暗號,提褲子就跟他倆向村東的池塘跑去。

  大根、二根是親兄弟倆,大根比我大一歲,二根比我小一歲。

  三人先是偷偷跑到劉瞎子家,偷卸下門板,槓著就跑了。

  

  來到池塘里,把門板放到水裡,由於門板不算大,只能最多容兩個人站上去,三人只得輪流玩。

  他們兩人先玩,剛玩不久我發現池塘對岸的高坡上讓雨水衝出一個大洞,好奇心驅使下,我指揮兩人向洞的方向划去,我則從岸上繞到對面的高坡上面去。

  對面的高坡是一個果園的一角,園子裡種著不少的果樹,當然這也是我們平時經常「光顧」的地方。

  不一會他們兩人就划過來了,由於角度的問題我站在岸上探頭只能看到洞口,再裡面就看不到了。

  大根、二根也好奇,三人商量進洞探險。

  兩人把「船」劃至洞邊互相攙扶著就進了洞。

  但苦於坡還是有一定高度的,我不敢往下跳,急得抓耳撓腮,不停地大聲問他們兩人看到什麼了。

  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聲音漸小,看來洞還是比較深的。

  我正著急呢,這時二根的小腦袋從洞裡探出來,手裡還抓著一個不知什麼物件。

  「接著!」

  二根把手裡的東西向坡上丟來,我趕緊躲開,東西掉到地上,我正要問裡面是什麼樣子的,二根就興沖沖地又返回洞裡去了。

  無奈,我撿起二根扔上來的東西仔細看起來。

  這是一個類似於老式的油燈樣的東西,上面一個裝油的小碗,下面較細,再往下就是一個方形的底座了。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

  我正要把東西放地上,再問二人裡面的情形,手裡的物件卻突然變得滾燙,手心被燙疼,我「哎喲」一聲叫了出來,那物件也被我扔到了地上。

  我抬起手看,手心已經被燙紅了。

  我正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油燈也沒點燃啊,怎麼會這麼燙,這時意外卻發生了。

  只聽洞深處傳來二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聽到二根的哭喊,我慌了神,知道二人在洞裡應該是碰到什麼危險了。

  也顧不得被大人發現挨鞋底了,我大喊起來。

  不大一會,看果園的李勝利聽到我喊聲,跑了過來,聽我大概講了是怎麼回事後,邊大聲喊人,邊跑向瓜棚去拿工具救人。

  這時村里人聽到李勝利和我的喊聲也有人陸續跑過來了。

  首先跑來的是大根和二根的爺爺,他跑過來,低頭看到了我剛剛扔在地上的那個物件,一愣,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撿起那東西別在腰裡就跳下了洞。

  等了約摸有三兩分鐘的時間,爺爺懷抱大根出現在洞口,大根兩眼無神地圓瞪著,像是睡著了一樣,臉色白的嚇人,躺在爺爺懷裡沒有任何聲息,二根則滿臉淚水地緊抓爺爺的衣角跟在後面。

  這時李勝利也從瓜棚拿了一根繩子回來了,與其它村民一起把爺爺和大根、二根拉了上來。

  三人剛從洞裡上來,在地里幹活的二根爹娘也聞聲趕到了,二根爹從爺爺手裡接過大根,邊喊大根的名字邊搖晃了幾下,見沒有動靜,便向爺爺望去,爺爺眼裡有淚水,只是搖頭,這時旁邊的眾人都知道了什麼一樣,輕聲嘆起了氣,大根娘叫叫一聲便暈過去了,大根爹則抱著大根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突然沒有了力氣般,一下跪在了地上。

  許久後,大根爹娘已經抱著大根的屍體在村民們的攙扶下回村了,現場只剩大根爺爺還有幾個看熱鬧的村民。

  我早被這一切嚇得傻了,不知如何是好,呆愣地站在原地,那個洞像是一個能吃人的妖怪一樣,嚇得我不敢挪動,同時也怕大人怪罪我。

  索性沒有人怪我,只是大聲罵我,不要到這種地方玩。

  隨即,大根爺爺喊那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拿工具把洞口填上了。

  只是大根爺爺轉身的時候,我發現他剛下洞救大根前別在腰裡的那個物件不見了。

  再往後,我進城上了學,這段往事也像是一場惡夢一樣,被青春里的瑣事慢慢遮蓋了。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

  我叫王乾亮!估計是當初我爸給我上戶口那會確實手頭不寬裕,脫口而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又或許直接叫「錢亮」有些過於直白,有辱小學畢業的文化人人設,便改了兩個字。

  「乾字用的好啊,上乾下坤,容得天地,你只占一半,算是你父親當初給你起名時有些謙虛了,錢途明亮。」我大學老師如是說。

  父親並沒有因為我的名字時來運轉,一輩子平平淡淡,尤其沒錢,但卻也沒有啥大的坎坷,我也就隨他平之淡之,讀完小學讀初中,最後考了一個說出名字都沒人知道的大學,畢業後當然也沒啥家業繼承,只能自已找工作。

  二零零七年七月七日,我在七七事變七十周年的防空警報聲中,拖著行李箱站在魯北小城濱城的破舊國營汽車站門口時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兜兜轉轉在城中村住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找工作。

  可是拿簡歷轉了四五天,竟然沒找到一份中意的工作,好工作人家嫌我學歷不行沒經驗,差工作我又懶得去。

  就這樣怠工了兩個多月,手裡的錢也快花完了。

  我咬咬牙,算了,甭管什麼工作了,先幹著,填飽肚子再說!

  就在這時,卻聽到門外有人喊:「亮子哥,你在嗎?」

  來人連喊幾聲我才反映過來這是喊我呢。

  打開院門,院門外站著一個小胖子,約摸一米七幾,圓圓的臉曬得油亮油亮的,正滿眼笑意地看著我呢。

  眼熟!

  「亮子哥,不認得我了?我,二根」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