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我在你心裡，只是一個玩具

  「小湘兒，我想念你的滋味了。」

  隨著他這麼一句，阮湘湘想起了過往，她跟他的那個月。

  經歷過了太多嬌花，楚衍是個調.情高手，輕易能讓女人沉淪。

  然而，阮湘湘在這方面，不如他那麼熱衷……或許是因為，她年少受傷害的時候，年齡還很小，受了不少罪。

  儘管，和楚衍有過的幾次，對方頗為照顧她，讓她適應了不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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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湘湘腦海之中，想起了楚衍一次次緋聞，一次次開.房，一次次尋歡。

  從前，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嫌棄一個男人髒。

  貞潔的觀念方面，她是十分淺薄的，在組織那種宛如地獄的地方，失去清白是正常的。

  因此，她也不覺得自己多髒！

  這一切就在那一夜，楚衍和下屬醉酒的談話當中，悄然發生了改變。

  楚衍說，嫌她髒，覺得她不能生，不能娶她這樣的女人。

  然而，他呢，比起她……又乾淨到哪裡去！

  他嫌她髒，同樣的……她現在也嫌他髒。

  以及……都嫌棄她髒，為什麼還要碰他？

  楚衍啊楚衍，他當真不覺得……自己的言行不一致，頗有一些好笑嗎？

  思及此，阮湘湘第一次沒有掩飾，紅唇勾勒出了一抹笑。

  早在打鬥時，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開光，打開了一個小燈，驅散了一些黑暗。

  平時，阮湘湘不怎麼笑，最起碼……楚衍看到她的笑，整個人微微一怔。

  阮湘湘學會笑，是在過來蜜蜜身邊之後。

  在那之前，無論是在組織，還是逃出了組織，跟在楚衍的身邊，總是冷冰冰的。

  私底下，大家對於她的印象是一致的，就是冷美人。

  「小湘兒，你笑什麼？」

  許是他壓著阮湘湘，正要做親密之事，就連語氣都收斂了一些冷漠，多出了一絲溫柔。

  對此，阮湘湘沒什麼感觸，僅是抬眼一瞥楚衍：「我笑，以前是我高估了你，原來……你不過如此。」

  瞬間，楚衍神色一變，手上力道一重，阮湘湘有些吃痛，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白盯著他瞧。

  「楚衍，你動不動發.情，就這麼控制不住下半身嗎？」

  阮湘湘平靜無瀾的聲音，染上了淡淡的嘲弄。

  「你不顧我的意願，只想著強迫一時爽……你這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很明顯，她短短的三言兩語，生生激怒了楚衍。

  在楚衍的眼裡，她就不是普通的女人，沒有不能動手一說。

  她是個殺手，這是他的評價，也是這麼對待的。

  殺手沒有心，沒有感情，也沒有喜怒哀樂。

  他手上力道又是一重，她感覺身上很痛，怕是留下了傷口。

  「阮湘湘，你裝什麼裝？以前被我碰，你不是很喜歡嗎？」

  在她上方的楚衍，神色有一瞬的扭曲，讓她感到了一股子陌生。

  「當時，三哥還以為是我強迫你，你不是口口聲聲……你是自願的嗎？」

  阮湘湘打量著他的氣急敗壞，說不出什麼感覺。

  片刻，她才問了一聲：「楚衍，你覺得……人不會變嗎？」

  聞言，楚衍低頭盯著她，兩人無聲對峙，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好半晌，他才冷嗤了一聲：「如果是別人，當然會變……可是小湘兒，你不一樣，你生來就是殺手，能變成什麼？」

  他再次恢復成了刺傷她的態度，阮湘湘閉上了眼睛。

  「楚衍，沒有人生來是殺手，我只是……沒得選擇。」

  有些心裡話，她思來想去，還是早點說出來，讓他知道的好。

  「我厭惡殺人，才選擇了離開組織……關於我的過去，我是很噁心的！」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和過去再有半點牽扯……你呢，一次次提醒我，有什麼意思呢？」

  「是，我在你的心裡，不是個女人，就是個玩具！你既然嫌我髒，就離我遠一點，總是妄圖掌控我，憑什麼？」

  說完，阮湘湘睜開了眼睛，漂亮的宛如貓眼一般的眸子，懨懨落在了楚衍的臉上。

  「楚衍，我曾經以為……你做過殺手，你懂我。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們不一樣，你享受殺戮的快感，你的心裡……住著一個魔鬼，摧毀人心的魔鬼！」

  從來，阮湘湘是寡言少語的，連情緒都很少起伏。

  楚衍曾在床上評價她，美則美矣，毫無靈魂，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沒什麼滋味。

  她聽了，也就只是聽了，沒什麼太大感觸。

  儘管，她內心清楚，楚衍這種評價，對於正常女人而言，是極其傷人的！

  但是阮湘湘不一樣，阮湘湘只是一把刀啊！

  如今，隨著她吐露這些感受，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沒有太大的起伏。

  然而，卻讓楚衍一愣，久久沒有進行下一步。

  過了幾秒，他回過了神，薄唇張了張：「小湘兒，我沒有把你當成玩具……」

  「不重要，我不在乎，隨你怎麼想。」

  阮湘湘長發散開，鋪滿了雪白色的床單，增添了一抹嫵媚。

  只是她的目光，像是一潭死水：「楚衍，這種事，我也和你不同，我不喜歡。」

  「我是經歷過不少男人，帶給我的只有折磨……年少時，我是被上司強迫的，再後來，我為了完成某些任務，獻身是迷惑對手的過程。」

  「我不是乾淨的女人，甚至是個不完整的女人，我心知肚明！不過麼，我內心從不看重這些，在我眼裡……活著和失.身，沒有什麼可比性。」

  「不出意外，我也不會結婚，沒有男人能夠接受我，我也不需要別人接受我……楚衍，你要是想玩，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

  這一次說完，阮湘湘伸手攥著楚衍的手臂，把他從衣服裡面拿了出來。

  她推了推楚衍，對方這才回過神，在她起身的一瞬，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朋友？」

  他吐露了二字，聽不出什麼含義。

  卻是阮湘湘微微蹙眉，沉思著糾正：「若是楚爺認為，我不配做朋友，那就是同事，或者下屬吧。畢竟，我們有同一個主子——」

  誠然，楚衍和主子的關係，更為親近一些，像是兄弟一般……然而，真正算起來，主子也是楚衍的主子。

  「小湘兒……」

  楚衍不明怎麼回事，似乎是她說的那些話，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一時接受不了。

  阮湘湘也不在意，他現在接受不了，日後總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