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別怕,他沒死
2024-09-03 22:27:36
作者: 玉兒
林平夏淚水簌簌落下,哭的壓抑且小聲,她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看得出她的隱忍和害怕。
「他抱著我,我、我掙不開,我好歹叫他一聲爸,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唔唔……他打我,我摔倒了,一時生氣才用凳子砸了他,然後,他、就再也沒起來。」
她說的語無倫次,看樣子也是真的嚇壞了。
楚安安緊緊抱著她,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別哭,沒事沒事,是他欺負你,你打他也是正當防衛。」
林平夏渾身發抖,「我等了他半天他都沒醒,他大概是死了,可我不敢跟我媽說,我想過從五樓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我媽怎麼辦?別人會不會以為是我媽指使的,會不會以為是我媽沒有教好我?」
她看著已經打開的窗子,越說越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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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安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裡一陣後怕,幸好趕過來了,否則她還不一定做出什麼。
「好了,你別自己嚇自己沒那麼嚴重,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也是他欺負你在先,到時我給你作證,你別哭,他在哪?我去看看。」
林平夏抽泣著指了一個房間。
楚安安鬆開她,逕自朝著房間走去,等他推開這間房門的時候,還是愣在原地,屋子不是很大,比她在楚家的房間還要小。
從粉色的被子上還是能看出來,這是林平夏的房間。
但此時的房間亂七八糟,所有在桌上的、柜上的的東西都在地上,包括被子、書本,還有一個赤條條的老男人,鬍子拉碴,蓬頭垢面,在聯想到他做的事,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林平夏也有些尷尬,直接扯過被子將男人重要部位給蓋起來。
雖然她也噁心也害怕,可是,就可她一個人禍害好了,她不想讓楚安安也留下陰影,若不是她打電話及時,可能她真的會從五樓跳下去。
楚安安深吸口氣,看到這副情景,就能想到當時的情況,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該有多無助。
她胸腔里莫名的湧起一股憤怒,像是熊熊燃燒的火怎麼都撲不滅,她朝著那個倒地地上的大男人身邊,使勁的踢了兩腳。
沒反應。
她蹙眉看了眼林平夏說的凳子,就是那種普通的木頭凳子,而且林平夏力氣能有多大?不至於砸死吧?
她蹲下來,伸手在男人的脖子處探了探,有些虛弱但確實還在跳動。
她一顆心瞬間落了下來,若他真的死了,林平夏也少不了要擔個防衛過當的罪名,現在只要送醫院就行了。
看著依舊在哭的林平夏,她出聲安慰道:「別哭了,他沒死。」
還在抽噎的林平夏聞言,頓時止住哭聲,由於收的太快,一下子噎住,「啊?」
「我說他沒死。」
「怎麼可能?我都在他在他鼻子下探了,一點氣都沒有。」
林平夏說著,蹲下身子,有些小心的將手指又放在男人的鼻子下,等了好半天都沒有呼吸。
「沒有,安安沒有。」她又哭著搖頭,聲音無助。
楚安安無奈將她給拉起來,「放心他還活著,你太緊張了,去、去換衣服,我叫救護車。」
說著,她直接撥打了急救電話。
林平夏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聽話的去換了衣服。
楚安安又看了眼地上的男人,這男人不但色膽包天,還不要臉,否則怎麼可能對自己的繼女下手?
還特麼光著,也不怕人長針眼。
「他就這樣過來的?」她咧咧嘴,有些難以置信。
林平夏尷尬,但更多的是知道他沒死後的釋然,他死不要緊,但不能把她的命給搭進去。
她嫌惡道:「進來的時候穿了一件短褲,後來脫了。」
楚安安眉頭微蹙,「他沒真的欺負你吧?」
林平夏搖頭,「沒有。」
楚安安急躁的心,算是放下了一點,「他是不是早就對你意圖不軌?」
林平夏此時已經平靜多了,心裡只剩下跟楚安安一樣的噁心,還有毫不掩飾的嫌棄。
「以前他就總是有意無意的動手動腳,摸我的頭,或者是拉我的手,開始我雖然覺得不妥,但一想到畢竟叫他一聲爸,就覺得應該不至於是我想的那樣,我沒跟父親相處過,我想或許這就是父女之間親昵的舉動。
直到有天,我媽不在家,家裡只有我跟他,還有一個四歲的石東,他突然在我後邊抱了我,我嚇壞了,使勁的喊著石東給我媽打電話,他看到石東真的去打電話,才放開了我,那件事後我才開始住校。
但這件事我一直沒敢跟我媽說,他喜歡動手,我怕他們打架。從那以後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年多,這周他知道我媽上早班,又特意把石東送去奶奶家了,我一直防備,房間的門我都是上鎖的,連備用鑰匙都在我這,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有了房門的鑰匙,開門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了,還不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撲過來,他力氣好大……」
林平夏說著,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不用問,接下來應該就是他的獸行了。
楚安安嘆口氣,幸福的大多相似,不幸的人卻是各有各的不幸,就在昨天她還覺得生活不下去了,今天的林平夏就用活生生的例子告訴她,她比她還難。
她抱了抱她,聲音輕哄著,「別哭別哭,以後會好的。」
林平夏擦了擦眼淚,點頭,「他沒死,就比什麼都還好。」
楚安安點頭,「嗯,你媽媽呢?」
「上班了,她上早班,大概快回來了。」林平夏一邊說著一邊換衣服。
「這件事你要跟你媽媽說,要她跟這個男人離婚,否則你們早晚都會被他給拖累死。」
林平夏無奈的搖頭,「以前我就勸過我媽離婚,但一提離婚,他就跟瘋了一樣打我媽,說我媽背著他給他戴綠帽子了,或者說她養小白臉了,我媽提了幾次,每次都挨打,我媽也就不在提了。我也不再說了,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她,說了只能是讓她多挨幾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