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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王爺辣手摧花

2024-09-03 02:33:31 作者: 九瑤

  裴容眼底沒有半分情緒,「是嗎?」

  目光觸及到裴容的臉色,李吟嬋臉上的羞怯僵了僵,但仍舊道,「王爺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吟嬋心嚮往久之,還望王爺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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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澀的幾乎哭出來,輕輕咬了咬唇,「能服侍王爺,是吟嬋的福氣。」

  「你想服侍本王?那本王叫你做什麼,你都願意?」裴容眉梢微挑,眼神邪氣。

  李吟嬋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來,她垂下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臣女願意。」

  「你可真是……」裴容冷冷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不知廉恥!」

  「若本王叫你去死,你也願意?」他問。

  李吟嬋的愉悅和羞怯,霎時間潰散。

  她單薄的肩膀抖動,帶著哭腔問,「王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裴容撇開臉,「你是姑娘家,應當知道禮儀臉面,莫做叫人恥笑的事情。做什麼事情之前,先動動腦子。」

  李吟嬋的期待頓時成空。

  她想不出為什麼,她為瑞王可以甘願放下自尊,拋棄自己的顏面,可即便如此,都不能換來他一絲一毫的垂憐嗎?不是說了,只要自己主動一些,熱情一些,王爺就會答應嗎?為什麼王爺如此厭惡!

  病弱的身體受不得強烈的衝擊,她眼前發昏,卻苦苦支撐著,只想求個明白。

  「王爺,你是不是為了謝玉瓷?」她不管不顧的哭喊問道,「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她?」

  裴容瞧她一眼,眼底有些奇怪,「你為什麼這麼問?」

  「王爺,您一直在看著她啊!」李吟嬋淚如雨下,「若王爺不愛任何女人,吟嬋也能死心。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她有什麼好的?名聲那般不堪,她根本不配站在王爺身邊!」

  「名聲那般不堪?」裴容冷笑反問,「她的名聲為何那般不堪,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李吟嬋瑟縮了下,眼淚愈發洶湧,「她配不上王爺。」

  「你就配得上?」裴容輕蔑反問,「你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日後不要再問這種蠢問題,問出來就代表你已經知道了答案。」

  「還有李吟嬋,本王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耍花樣。」他負著手,白玉精雕細刻一般的面龐上,比冰雪更寒,「這輩子,無論你是豎著還是躺著,都斷無進入瑞王府的可能。」

  「你若識相自然最好,若不識相,本王不介意讓你識相。」

  他離得遠遠的,居高臨下,目光森然,「李吟嬋,若你還有半分腦子,就好好想一想這一切值得嗎?李丞相年齡不小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多為他考慮。」

  「好自為之。」他說完,大步離開。

  李吟嬋萎頓在地,昏死了過去。

  見王爺出來,齊磊和齊鑫這才放了李丞相,大步跟上他走了。

  「王爺,如何?」齊鑫反問。

  裴容只說了兩個字,「蠢貨。」

  李丞相是個蠢貨,那李吟嬋更是奇蠢無比。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蠢得簡直不忍心繼續罵她。

  「她怎麼會那麼蠢?」裴容又問了句,「她怎麼就半點不蠢?」

  齊鑫,「……」

  這兩個她,又沒頭沒尾的,實在是判斷不出來究竟是誰?

  他眨了眨無辜的小眼睛,「王爺,您能不能說的更明白一點?」

  裴容氣笑了,「滾下去,跑回瑞王府!醒醒腦子!」

  齊鑫可真是,閻王搖頭,沒救了!

  齊磊同情的看著自家哥哥從馬車上下去,吭吭哧哧的跟在後面跑,方才道,「王爺,人人都是不同的。」

  裴容靠在軟枕上,「唔」了聲後問,「她這幾日在做什麼?」

  同樣都是沒頭沒尾,齊磊就瞬間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他稟告,「好好的,一直都在謝府里。謝姑娘似乎開了個香粉鋪子,屬下聽說她的婢女跟人爭吵,口口聲聲我們東家,又說那脂粉里添加了草藥粉,想來是她。前幾日香粉鋪子有人對家惡意誣陷,不過已經解決了。」

  「誰誣陷?」裴容問。

  「似乎是妝粉閣。」齊磊知道王爺這麼問的用意,立時問,「可需要屬下做什麼?」

  「去教訓教訓。」裴容只說了一句。

  齊磊心中一凜,立刻知道王爺生氣了,心中不由替妝粉閣默哀。這家鋪子活該了些,惹誰不行,非要惹王爺的心尖嬌?

  瑞王府的馬車回到了王府中。

  別院的事情也傳開了。

  只是王爺不提,丞相府上的人又諱莫如深,等著結果的人一時也鬧不清楚李吟嬋和瑞王究竟什麼情況。

  只是普通百姓不清楚,宮裡頭卻清楚的很。

  看著眼前滿面凝重的魏皇后,盛安帝輕嘆了口氣,「梓童,諒之沒答應李姑娘,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要朕怎麼說,你才肯相信,諒之從來都沒有逾越之心?」盛安帝看著魏皇后,正色道,「梓童,諒之是父皇最小的骨肉,比太子還小一歲,你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行不行?」

  魏皇后看著盛安帝,心中被絕望一點一點侵占。

  把裴容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她做不到!

  裴容的眼裡哪兒有她這個長嫂?她不過在景泉宮裡安插了幾個眼線,可就這幾日,這些人被連根帶起的拔除!還有宮外,她和太子的一些私產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即便沒有證據,可魏皇后也知道,這些很都是裴容做的。

  一個看似病怏怏的瑞王,卻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並且如此睚眥必較,叫她如何放心?如何能相信皇上說的,瑞王沒有半點逾越之心?

  誰能對那至高無上的位子毫不心動?尤其是皇上一年比一年老去,誰能保證,裴容不會起了反心?

  可盛安帝的眼神太沉重,魏皇后一點一點的站直身體,躬身行了個禮,「是,皇上。」

  看皇后放下此事了,盛安帝有些欣慰。

  又見她衣裳首飾樸實無華,溫和勸道,「諒之很好,梓童莫想那麼多。還有,你也無需穿的如此樸素,朕聽說近日雍都時興蜀錦、妝花緞,梓童也該多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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