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機會

  這樣一想，韓悅暄和童曉都沒了繼續玩的心情。

  過了一會，就找藉口離開了。

  方傑開車送她們。

  在車上，童曉跟韓悅暄吐槽：「什麼人啊！氣死我了！悅暄，你說，林郝他怎麼會和那些人做朋友？」

  他交什麼樣的朋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干涉。但作為好朋友，為他擔心。

  「他好像……」韓悅暄陷入了剛剛和林郝的回憶……

  他的穿著有了很大的變化，髮型也是。在她的印象中，林郝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的，今日一見他，已經和陽光大男孩這五個字，搭不上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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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陌生，眼神變得漠然。

  這樣的他令人不敢靠近。

  這一點，童曉也發現了：「他到底怎麼了嘛？唉，是不是那些人帶壞他了？」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

  顧氏集團公司。

  史琛外出辦事回來。

  「總裁，陳總的資料送過去了。計劃書給他看過了。」

  史琛匯報著自己的工作：「陳總說了，過幾天給答覆。」

  「嗯。」顧北厲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總裁的工作，遠沒有外界認為的那般輕鬆，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公司的未來。

  史琛還沒有走，站在原地看著，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總裁……我還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顧北厲依舊沒有抬頭，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史琛不知道也應該怎麼說，該不該說。

  他糾結著。

  顧北厲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轉過頭去看著他，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說，你看見了什麼？」

  「呃……」史琛還是沒有開口。

  因為那個人，是他的禁忌。

  顧北厲好像明白了什麼，只有是有關於她的事情，史琛才會變得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就說啊。」

  他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他的時間更是寶貴的，沒心思和史琛玩猜謎的遊戲。

  史琛一咬牙，還是決定說：「我看見了韓悅暄和……和一個男人進了一個包間……」

  包間？

  顧北厲很明顯遲疑了一下。

  史琛送資料的地方，也是紅門酒店，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林郝拉韓悅暄進包間的畫面。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時候，史琛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行字：我家總裁大人多了一個綠色的帽子。

  史琛一路上都在想，應該怎麼處理……

  結果是，讓當事人知情。

  史琛還以為自家boss會過激的，沒想到……顧北厲只是放下了手裡的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史琛心裡想著：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顧北厲站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下……

  「還有什麼事嗎？」顧北厲瞥了一眼史琛。

  史琛咬著牙點頭：「嗯……還是和韓悅暄有關……」

  又是這個女人，真麻煩。

  「她又怎麼了？」這次，顧北厲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遇上她的事，總是會變得這麼脆弱。

  顧北厲劍眉一蹙：「說清楚。」

  史琛看了看手機，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不久後，開口道：「明天，是韓悅暄的生日……」

  上次史琛稱韓悅暄為太太，惹得顧北厲很不高興，此後史琛就直接叫韓悅暄的名字了。

  顧北厲一挑眉。

  明天她生日？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下去忙吧。」

  顧北厲讓史琛去工作，他自己卻沒有心思工作了……

  五點時，顧北厲準時下班。

  這是重生後，他第一次準時下班，以往都是加班再加班，常常忙到深夜。

  顧北厲會了顧宅，去看媽媽徐如萍。

  但她不在，外出了。

  顧北厲端著一杯酒到陽台。

  夕陽的餘光照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堅硬的菱角。

  顧北厲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小抿了一口。

  他隨便一個動作，都帶著紳士的優雅。

  「咚～」

  他手裡的酒杯被人碰了碰。

  顧北厲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女人出現在眼前。

  「哥，你在想什麼呢？」

  顧初上來有一段時間了，她剛剛在後面觀察著他。

  不知為何，她從他的背影里，看見了孤寂和糾結。

  顧北厲和顧初的感情很好，無話不談的。

  顧北厲轉過身，半靠著陽台的圍欄：「你說，如果一個人回到了過去，再面對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應該選擇原諒嗎？畢竟……那些事，還沒有發生。」

  顧初詫異，凝視著顧北厲的眸子充滿了疑惑。

  哥這是怎麼了？這都什麼問題啊？

  顧初心裡沒譜，但他既然問了，那就說說自己的觀點吧……

  她說：「主要還是看發生過什麼事吧。如果是小錯，就算了。」

  「大錯呢？」

  顧北厲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半磕著的眸子很好的掩蓋了眼睛中的一絲迷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顧初面向他，思考了良久：「大錯，我會放著，不讓那些錯，第二次發生。但既然沒有發生，我覺得，就應該再給一次機會。」

  機會……機會……

  這兩個字，不停迴響在顧北厲的耳畔。

  「我先走了。」

  顧北厲邁步，修長的腿很快就消失在了顧初的視線。

  「真奇怪……」顧初不懂的聳肩。

  陽台就她一個人了，難免覺得孤單。

  顧初拿出手機，想給慕宏博打電話。

  這些天，她都在研究所做研究。

  她不打算出國了，在國內也挺好的。

  那是她今天決定的，留下來的原因，其中一個是因為慕宏博……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機器女聲從手機傳出。

  「奇怪了，怎麼還在通話？」顧初半個小時前打過一次：「可能是工作忙吧。」

  她一向很懂事。

  ……

  舒欣家。

  舒欣和M先生通話……

  「M先生。」

  舒欣坐不住，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著：「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別著急，計劃中了……」M先生的語氣始終是平靜的：「好戲不能急，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