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強出頭

  「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能放了我？」鶴鳴喘著粗氣做最後的掙扎。

  「留著你的錢吧，我不稀罕！」柳鶯鶯說完便離開了臥室，留下鶴鳴一個人在咆哮著，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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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柳鶯鶯從門鏡里看到了沈宏宇的臉，她連忙把門打開，指了指臥室。

  沈宏宇帶著人進了臥室，馬上便架著昏迷的鶴鳴出來了。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柳鶯鶯，「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一笑說：「沈宏宇，你抓住我是要給小何一家報仇是嗎？可殺他全家的人是沈家哥倆兒和陳三，不是我！」

  「不是你？你在背後做了些什麼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一遍嗎？」

  「我承認，是我利用陳三挑唆沈周，可陳三是小何自己要留在身邊的，這假仁義都是跟你學的吧，啊？而且我從來就沒想殺小何，我殺他幹嘛？我想殺的人是你，小何不過是為你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鶴鳴說著轉頭看向齊春華，「齊春華你聽好了，你姐和你姐夫是替沈宏宇死的，是他害死的！你這個傻逼還為他賣命！」

  「你放屁！我殺了你，殺了你為我姐全家報仇！」齊春華憤怒地衝上去對鶴鳴拳打腳踢。沈宏宇沒有阻攔，任憑他發泄，直到他打累了。

  鶴鳴掙扎著抬起頭，在肩頭蹭了蹭嘴角的血，扭曲地一笑說：「你們要報仇是吧。我知道我今天非死不可了，聽說陳三已經死了，沈周也被抓了，他犯的事兒肯定也是個死，那還有沈奇呢？沈奇抓住了嗎？」

  「你都快死了，還操這份狂心幹嘛？沈奇我肯定會去抓。」對鶴鳴沈宏宇根本不需要交代這些，但他知道齊春華需要他的態度。

  鶴鳴一邊咳嗽一邊狂笑， 「你捨得抓嗎？你和沈奇到底是怎麼會兒啊？睡一個女人睡出感情了，還是你看上那小子了？」

  一股怒火在沈宏宇的胸口起伏，他從地上一把拎起鶴鳴，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鶴鳴，有件事兒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這麼些年我沒有親手殺過人，今天為了你，我破個例。把刀給我。」

  手下的人立刻給沈宏宇遞過一把刀，鶴鳴閉上眼，他只求速死，所以才故意激怒沈宏宇。然而沈宏宇的刀並沒有刺進他的身體，而是把捆住他手腳的繩索都割斷了。肢體上沒了束縛，鶴鳴感到的不是輕鬆，而是恐懼。

  他明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但還是下意識地往門口跑。

  鶴鳴剛跑兩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然後便聽到咔吧一聲，小臂傳來一陣劇痛，痛得鶴鳴一聲慘叫，骨頭生生被折斷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骨骼斷裂聲和鶴鳴的慘叫聲。

  看著匍匐在地上，四肢盡斷的鶴鳴，沈宏宇蹲下，伸手卡住他的下巴，讓他揚起臉，和他對視著：「鶴鳴，我從來都不喜歡磋磨人，但今天為了你，我也破個例。」

  沈宏宇的手指慢慢地收緊，捏住鶴鳴的咽喉，可怕的窒息感吞噬著他，他本能的拼命掙扎，但怎麼也掙不脫沈宏宇的雙手，終于越來越無力，最後沒了氣息。

  沈宏宇鬆了手，把鶴鳴丟在地上，向倉庫外走去。

  「宇哥，這女的怎麼辦？」齊春華追上去問。

  「你看著處置吧。」沈宏宇頭也不回繼續往外走，走出倉庫，在院子裡的水龍頭下，他仔細地一遍又一遍地洗著手。

  春華交代了一下底下的人，便也跑了出去。沈宏宇看見他，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從兜里摸出煙，點上抽了一口，「春華，你怪我嗎？」

  「宇哥，我沒那麼容易被鶴鳴挑撥。」春華想了想又說，「我回南都之前見過沈周了，他說...是沈奇幫他殺了我姐夫。」

  「你相信嗎？」

  齊春華沒有回答沈宏宇的話，而是說：「陳三是這麼說的，鶴鳴也是這麼說的。」

  三人成虎！沈奇確實是個混蛋，可沈宏宇不相信他會殺祥子全家。他用力地抽了一口煙，仰頭看著幽暗的星空，不再說話。

  許久，他聽見齊春華說：「我想見見沈奇，我想親自問問他。」

  「派人去給我訂明天最早的航班，我要去東北，再去找他們，我知道他們一定就在那兒。」

  「好，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天清早，有人發現在南都賓館的樓下有一具男屍，看上去是墜樓而亡的。死者的身份確定了，鶴志強，新鮮出爐的通告犯。

  鶴家人對鶴鳴的死是有質疑的，可是這幾年鶴家已經沒落了，再說鶴鳴有柳司令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丈人，也用不著鶴家人強出頭。

  負責這個案子的保衛人員來請示柳司令，老首長只給出了八個字：罪大惡極，畏罪自殺。案子便被定了性。

  而柳鶯鶯在丈夫死去的當天由母親陪同去醫院做了引產，徹底的結束了和鶴鳴最後一點牽扯。與此同時沈宏宇和齊春華也登上了北去的航班。

  「媽媽沒回來嗎？」小姑娘又問。

  沈宏宇吸了吸鼻子，抱歉地對女兒說：「爸爸沒找到媽媽。」

  「媽媽為什麼要藏起來？她不要沈小靖了嗎？」小姑娘說著便哭了起來。

  沈宏宇連忙給女兒擦著眼淚，哄著：「媽媽沒有藏起來，她只是，只是迷路了。」

  「媽媽是在大森蘇里迷路了嗎？她會不會被大灰狼吃掉？媽媽是不是死了，像成哥哥的媽媽一樣？」小姑娘說著哭得更傷心了。

  沈宏宇心如刀割，他緊緊地抱著女兒，聲音有些哽咽，「沈小靖不哭，媽媽不會死。爸爸一定會把媽媽找回來。」

  沈宏宇努力地轉移著話題，問了沈小靖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小傢伙拉著爸爸的手進了她的房間，指著小桌子上的練習本，上面有用蠟筆歪歪扭扭寫著的幾個阿拉伯數字，「1,2,3，成哥哥教我的。」又指著桌上的摺紙，「這些也是成哥哥給我折的。」

  玩了一會兒，她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甩開爸爸的手，「成哥哥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