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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有無限深情,更有無限眷戀

2024-09-03 20:23:10 作者: 十生

  她一挑眉,雙眼立時更為乾淨澄澈起來,又多了幾分嚴肅認真之色。

  

  「那本縣主這裡也有幾句話要說,不知道殿下還想不想聽?」

  越珮璟眼睛裡的光轉了幾轉,此刻雖然他還握著南錦屏的手,但是如果不馬上解釋解釋他這是玩笑話,他就會知道這待遇就該到此為止了。

  人未語,音先笑,他狹長的眼尾慢慢彎下來,多情似水的桃花眸里立即變成了專情又專一的溫柔眸光。

  他帶了稍微抬高了一點自己的下巴,一手往著自己的方向拉過來,另一手向著南錦屏的背後圈過去。

  「小狐狸說的話我怎麼會不想聽呢?」

  「嗯,讓我想想,」

  他輕鬆而霸道的將南錦屏圈外懷裡,歪過頭去,肆意又溫柔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小聲咬耳朵。

  「讓我想想我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現在需要小狐狸的鞭撻了。」

  南錦屏被他圈外溫暖的懷裡,耳朵旁邊也被一下一下的撲著濕濕的熱氣,一睜眼,就是這人突出而性感的喉結,她看著,竟然不受控的稍微滾了一下喉嚨。

  真是色令智昏,看他態度這麼好,她這軟軟的心裡險些就要把這事揭過去了,南錦屏扭頭躲閃著他的聲音和熱氣轟擊,絲毫不受這糖衣炮彈所影響,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開口。

  「你自己說。」

  「嗯,小狐狸之所以沒有來看我,是因為小狐狸府裡頭太忙了,前段時間又生了「重病」,以至於誰也不見,收的帖子也都推了。」

  他又輕輕的把人往它自己懷裡攏了攏,整個人都靠在了南錦屏的身上。

  「小狐狸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錦屏就這樣被他鑲嵌進了他的懷抱里,她伸出手,去虛虛的環住他的腰身。

  「那你知道啊,你知道你怎麼還問我?」

  仿佛是後腦勺上也長了眼睛似的,越珮璟摟著她一下下的左左右右晃來晃去,後腰還故意弓起來了一個弧度,去碰觸她懸在他身後的雙手。

  「因為我想成為在小狐狸這裡的一個唯一特殊的人啊,這樣小狐狸會時時刻刻想到我,會想要見到我。」

  他的聲音里軟下來,低沉裡帶著性感的喑啞,「就像現在這樣,沒有人能像我一般,離得小狐狸如此的近了。」

  南錦屏眨了眨眼,她垂下眸子去,掩蓋住她眼底翻起來的一池粼粼波光,又悄悄地往他人身上靠了靠,她像一個疲累的雛鳳一般,垂了頭在他的胸膛前,聲音輕而淺的鳴叫。

  「那我都重病了,怎麼也不見你來問候一下,」仿佛是說到了氣處,她頭顱往後又猛的向前,對著越珮璟的胸膛就砸了過去,「六皇子殿下身體孱弱都來過了呢。」

  越珮璟被她這神來一下給砸的差點後退了去,他薄唇不受控制的揚起來,一手抱住懷裡的人,一手第一時間去尋找她的額頭,然後輕輕的在上面揉了揉。

  「我錯了,額頭砸疼了沒有?」

  還管她頭疼不疼呢,南錦屏小小的撅了噘嘴巴,「你人不來,三皇子府的帖子也不來,殿下的心可真是狠啊。」

  越珮璟聽了這話,他悶笑著抬起頭來,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根,長長的手臂往後一伸,他人精確的抓到了南錦屏虛虛環著他的兩手,然後朝著他的腰上拉了過來。

  「我真的錯了,下次小狐狸在放煙霧彈迷惑敵人的時候,我也一定去給你加油吶喊助威」

  南錦屏抿了抿唇,圓圓的頭顱埋在他的胸膛里哼哼了一句:「說的跟誰願意用你了似的。」

  越珮璟嗯了一聲,低低的開口跟她商量道:「都是我不對,我們去烤火好不好,你又穿一身薄薄的跑出來,手都涼涼的。」

  南錦屏沒說話,也沒動作,就扎在他懷裡,像一隻歸巢的小鳥一樣。

  越珮璟只好抱著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後挪,最後把人帶到溫暖的炭盆旁邊,南錦屏仍然撲在他的懷裡,沒有一分要起來的意思。

  「不鬆開?」

  南錦屏搖了搖頭。

  「真的不鬆開啊?那我就只好抱著你坐下了?」

  南錦屏繼續搖頭,她也不要抱著坐下。

  越珮璟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更大了,「不說話,本殿就當你是答應了。」

  說著他就一邊身子矮下去,長而有力的手臂去撈她細細的雙腿,打算將她橫抱起來。

  南錦屏哼唧一聲,兩手推開她跳開了。

  她坐到一邊的繡墩子上,抬頭瞥他,「才不能讓你占我便宜。」

  越珮璟臉色如常,微微勾著嘴角掀袍坐下,「本殿下次讓你占回來。」

  「快住嘴,」南錦屏一手伸出去,輕輕的捂住他的嘴唇,「本小姐今天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貧嘴。」

  越珮璟聞言,一邊眉毛向上挑起,他指了指南錦屏捂在他嘴上的手,眼裡霍的笑開。

  南錦屏哦了一聲,飛快地收回手去,「你說吧。」

  他垂下眸子看她,「知道你要問什麼,出了一點狀況,現在尚且還需要一些時日。」

  南錦屏點了點頭,她歪頭瞧他,「那你今天在書房?」

  越珮璟皺了下眉頭,又在瞬間展開,他長長的睫毛垂下,眉梢又好看的揚起。

  「就是在商量這件事,不過小狐狸可以放心,這事情肯定會按照我們預想的那般,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我當然不怕這件事出什麼岔子。」

  南錦屏抱著雙臂轉過大半個身子來,她聲音裡帶了一點點的焦急,輕輕隱沒在了最後的話音里。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她戳了戳越珮璟中箭的地方,細細的手指又指了指她自己的腦袋。

  「你這些天,身體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她一手做著動作,眼睛睜得大大的,手指在腦袋旁邊轉著圈,「有沒有突然感覺到頭暈目眩、精神變得異常暴躁什麼的?」

  越珮璟看了看她手上的小動作,桃花眸眨了幾下,像是沒有聽懂似的,整個人沒有給出來任何有用的反應。

  南錦屏撲閃著眼睛,專注的看他,結果最後卻好像在他的眼睛裡頭看到了些許的茫然。

  她疑惑地嗯了一聲,茫然?

  怎麼會茫然呢,難道是她描述的不太對,她咬了咬嘴唇,更小心也更小聲的再次開口。

  「或者覺得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又突然就忘記了身邊的什麼人這種,最近有出現嗎?」

  越珮璟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下眸光深深,那裡頭仿佛有世人看不透的深淵,眨眼間卻又是笑意分明,萬分溫柔。

  「沒有,小狐狸就不要猜了。」

  他抓過南錦屏晃來晃去的手指,用了小小的力氣抓在手心裡,清冷多情的眸子裡浮動著柔和的波光。

  「沒有出現那些情況的,我的精神穩定得很,身體也很好,誰說中了散魂就一定會發瘋、註定會死去,我這不就是好好的。」

  他伸手以手指背面輕輕撫了撫南錦屏的臉頰,手指下的皮膚細膩而溫暖。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真話假話?」

  南錦屏眯起來兩隻清澈的眼睛,說話軟軟的威脅他。

  「我一會兒可是會去萬老伯那裡求證的,你可別說假的來誆我,不然我知道了可饒不了你。」

  「當然是真的,我真的沒事。」

  他拉過來南錦屏的手,低頭像是去看他們十指交握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住了他眼中划過的一抹異樣流光。

  控制不住自己倒是沒有,忘記某個人也沒有發生,至於頭暈目眩、精神暴躁,他也沒有往這邊發展,只是近來總是覺得精神疲累,總是想去睡覺,醒來的時辰總是越來越晚。

  剛開始的時候是半刻鐘,現在已經發展到一刻鐘了,人睡醒了本可以自己醒來,他現在卻偶爾需要雁山來叫醒他。

  這種情況出現後,他第一時間就已經告知給了萬從南,根據萬從南的分析,是他的精神太累了,是他本身的理智一直在抵抗著散魂不停的攻擊。

  中了散魂之毒的人,本應該短短一段時日後便會變得瘋癲痴傻、力大無窮,殺傷力和破壞力都變得極強,瘋瘋癲癲的病發,以自身的生機作為燃料,在散魂的催發下快速的燃燒,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中毒之人恢復片刻的清醒,在痛苦和自責之中死去。

  而越珮璟卻全然不同,萬從南和他關起門,說一方面可能是因為他自小練武,內力深厚,自控力也尤其的強悍,所以被這毒藥攻陷的就慢了一些,另一方面則是小狐狸的功勞。

  小狐狸的身上有些東西是與他們這般平常人明顯不同的,比如說她曾經僅憑一己之力退了那些前來暗殺的黑衣人,又比如說她自己守了他下半個深夜,用萬老頭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神奇力量撐住了他即將生機崩潰的身體和精神。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萬老頭說第二日小狐狸從屋裡走出來時,唇無血色,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身體大虧的樣子。

  正因為小狐狸的出手和他自己本身對精神的強悍控制,所以生生的在一定程度上讓越珮璟躲過了散魂的攻擊。

  所以他沒有瘋掉,但是他仍然失憶了,並且他沉睡了十幾日的光景,而這十幾日,小狐狸一直守在他身邊,萬從南也無法估計。

  一切都已經無需多言,越珮璟在他的隻言片語中就已經聽明白,他沒有逃過散魂的霸道毒性,他沉睡加失憶,就是和散魂殊死搏鬥的結果,結果就是他們兩個兩敗俱傷了。

  他失憶,散魂也暫時平靜下來,如今許多日子已經過去,他胸前的傷口好了,就在他認為一切剛剛好的時候,盤踞在他心脈出的那一團散魂也開始蠢蠢欲動、捲土重來。

  而他這一次再也不可能失憶,因為這一次如果過不了,如果沒有解藥,他也會和那些曾經中毒的人一樣,最終變成被散魂操縱的樣子。

  在瘋癲中喪失神智,瘋癲過後又在清醒中快去死去。

  越珮璟又抬頭看了南錦屏一眼,那一眼裡,眼底漆黑如深潭,有無限深情,更有無限眷戀。

  南錦屏轉過頭,在對上他視線的那瞬間,越珮璟垂下眸子笑開,再掀開眼皮時眼裡早已換上了另一番光景。

  「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去打擾他,那老頭最近跟吃了槍藥一樣,逮著誰就懟誰,一點口德都不留。」

  「是嗎?」

  南錦屏咬唇,滿臉的質疑之色,「萬老伯還有這麼暴躁的一面呢?」

  越珮璟煞有其事的重重點頭,繼續哄騙眼前這隻「求知慾」旺盛的小狐狸。

  「你不知道,他最近可忙得很,本殿可是好心在這裡提前提醒過你了,到時候你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這怪脾氣的老頭子轟出來,那可不要跑到我這裡來告狀哦。」

  「怎麼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被轟出來還找人告狀。」

  她一昂脖子,甚是瀟灑的吹了一下額頭旁邊放下來的一一縷長發。

  「再說我這麼禮貌,怎麼會被轟出來啊。」

  「不對,」她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你怎麼知道這些時日有人被萬老伯轟出來過?」

  越珮璟咳咳兩聲,低著頭一手摸了摸他的鼻子,「這是我的府里,發生過什麼事我當然知道了。」

  南錦屏突然哦了一聲,整個人咯吱咯吱的轉過身,她抬起一隻手,定定的指著他。

  「平常的普通人也不用萬老伯給瞧病啊,那個被轟出來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她哈哈的笑起來,眼睛壞壞一笑,衝著他纏了上去,「快說是不是你越小三?」

  越珮璟臉上微微一紅,當即便梗著脖子,強硬的回應道:「當然不是我!」

  他摁下她,正正經經的解釋道:「你想想怎麼會是本殿呢,那老頭子就住在我的府邸里,他怎麼敢轟我。」

  「敢轟我,他到外頭風餐露宿去吧他。」

  南錦屏切了一聲,又坐回自己的繡墩子上。

  「你就吹牛吧,依照萬老伯的出神入化的醫術,不說活死人肉白骨,給人吊上一時三刻的命還是做得到的。」

  她不以為然的瞥他,嘴裡瘋狂的給萬從南加碼。

  「你把人轟出去,轟出去萬老伯就會被其他的世家大族瘋狂爭搶啊,畢竟這啥也不缺了,誰不想活的更長一點呢,那以前的皇帝還想著追求長生不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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