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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她恨不得吃了我

2024-09-01 11:05:02 作者: 十生

  「二哥,我有話給你說。」越珮璟招呼了一下越連雲,兩個人去一邊說話了。

  被叫過來的越連雲一臉問號,越珮璟離開危險,又恢復了人前他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二哥,弟弟我叫你過來,只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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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兩人一直在暗中勢如水火,但剛剛又一起逃出生天,越連雲也恢復了他平時的面具,表現的尤為關愛弟弟。

  「怎麼了?三弟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南二小姐救了我們,她會一些馭獸的本領,但是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原來錦屏妹妹用的是馭獸術,可是為什麼?南二小姐救了我們的命,本殿下本來打算回去後為她向父皇請賞。」

  越珮璟眼裡划過一絲陰霾,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別的男人親切的稱呼南二「妹妹」。

  「二哥你知道的,女子養在深閨,會一些別的官家小姐不會的東西,無非就兩種結果,被人追捧或者被人排擠。」

  聽及此,太子越連雲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

  「據我所知,南二小姐的嫡母已經過世,前兩天我在皇奶奶那裡,恰好見證了她的繼母和姐姐對她進行了一場失敗的謀殺。」

  「什麼?謀殺!」

  「對,所以我想既然南二小姐並不想讓馭獸一事被別人知曉,我們如果要報恩的話,就從別的方面著手吧。」

  越連雲一點就通:」你是說看顧她,讓她不要被她的繼母和姐姐欺負。」

  越珮璟點點頭,牽著越連雲往他的方向走:「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思索一番,越連雲發現了一個漏洞:「我們如果不向父皇稟告是錦屏妹妹以馭獸之術救了我們,那我們能虎口逃生,要用什麼法子呢?」

  「二哥你看。」越珮璟指向蹲著閉眼假寐的白狼,「這隻狼王非同一般,我們可以說是他帶著狼群,趕走了老虎,救了我們。」

  越連雲認真的看了看這隻狼,確是不凡之物,憑空比普通的狼多了一股尊貴霸主之氣。

  「好,就這麼說。」

  越珮璟看向他:「那今日在場之人?」

  太子一揮袖子:「三弟放心,他們的嘴會嚴嚴實實的。」

  二人意見達成一致,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越連雲走到眾人面前,臉色嚴肅。

  「希望大家聽好了,我們這些人今日能夠得救,都是因為旁邊的那一隻狼王,是他帶著狼群救了我們。」

  他的眼睛掃過面前的一眾人等,繼續敲打。

  「若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當心自己和家人的命!」

  「是,太子殿下。」

  越珮璟硬拉著南錦屏站在一邊,聽完全部的話。

  他微微揚起脖子,有點開心,有點得意,促成這個結果後,迫不及待的就來暗暗邀功。

  「怎麼樣?滿意了?」

  南錦屏咬了咬下嘴唇,不能明白這人說這話的語氣和意思。

  「你得意什麼呢?」

  她眼神掃射越珮璟:「事情不是你做的,話也不是你說的,你在這跟我驕傲個什麼勁?」

  「再說了,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告訴你,別說是活人的嘴了,就是死人的嘴也不可信。」

  南錦屏說完,側過身便要離開。

  越珮璟心下一急,便想告訴她他的人查到的給馬兒下藥一事,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

  「做什麼?」南錦屏蹙起眉頭,她真是不明白了,這人先是不讓她走,現在又拉拉扯扯,到底是要做什麼?

  對上她似乎有些發怒的眸子,他又像觸電一般趕忙撒開握住她衣袖的手。

  「沒什麼,你先走吧。」

  冷風拂過,夜深露涼,南錦屏離開時踩在厚厚落葉之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越珮璟突然發覺自己身為一個皇子,何時變得如此小心翼翼,又何時多了這麼多情緒。

  他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等到御林軍帶著所有人回來,已經到了大半夜,狩獵場旁邊的行宮裡一直燈火通明,太子殿下和諸位皇子還沒有消息,皇帝不睡,剩下的人更不敢去睡,所有人都在等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

  皇帝和太后等著皇子們平安歸來,太子寢帳里藏著的王勝雖然知道已經希望渺茫,也仍舊希望此計可以讓皇后娘娘達成所願。

  「皇上,三殿下他們回來了!」福祿一邊喊著,一邊跑進內殿向皇上稟報。

  「回來啦?好好好!快帶朕去看看!」皇帝越君昊起身離開書桌,在福祿的攙扶快步向外走去。

  太子越連雲和一眾皇子們早早等在了外面,越君昊一出來,

  齊刷刷站了一小片。

  「都坐下,都坐下,今天都受驚了吧?」皇帝越君昊坐在最上首,奉茶宮女端著一盞盞茶,次第而入。

  「都喝杯茶,壓壓驚。」

  「謝父皇。」以太子越連云為首的皇子們依次入座。

  「太子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皇帝越君昊表情關切的看向越連雲。

  越連雲連忙站起來,「謝父皇關心,兒臣沒受大傷,就只有幾處擦傷。」

  「嗯,」越君昊點點頭,「看來馮統領去的很及時。」

  聽到這話的馮義康連忙從側後方站起來,:稟告皇上,太子殿下和諸位皇子們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並不是微臣的功勞,微臣不敢居功。」

  「哦?」越君昊來了興趣:「不是馮統領,那是誰救了朕的兒子們呀?」

  越連雲聽到皇帝的發問,悄悄的和坐在一側的越珮璟對上一眼,越珮璟微微壓了下下吧,越連雲垂下了眼眸。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從靠椅上起身:「父皇,此事說來甚為奇異,當時兒臣和二弟,四弟、六弟已經被老虎逼入絕境,身邊的侍衛們也已死傷殆盡,就要葬身虎口;這時突然竄出來一隻身形巨大的白狼,就是這隻白狼,帶著狼群驅離了老虎,救了我們。」

  越君昊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一隻狼?」

  「是的父皇,兒臣覺得此白狼甚是通人性。」

  「是真的嗎?」他目光移動:「珮璟,你來說。」

  越珮璟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因為晝夜疲累,他坐的有些懶散,回答越君昊問題的時候也沒有站起來。

  「父皇,事實真的如二哥所說,就是一隻狼王帶著狼群救了我們。」

  似乎是困了,他的手輕掩口鼻,似乎打了一個哈欠:「哦,對了,這裡邊還有五弟的功勞,也幸虧五弟和馮統領及時趕來,兒臣們才能夠在天亮之前回來呀。」

  說著他便看向了坐在對面,已經昏昏欲睡的越天錫。

  皇帝越君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冒出一股火氣。

  「福祿,你下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朕拽起來!剛回來,他父皇還沒問完話呢,就知道睡!」

  屋內的皇子看著越天錫腦袋一點一點的樣,不由得笑開來。

  福祿忙走下去,「五皇子,快醒醒,陛下在上邊叫您呢。

  五皇子越天錫朦朧睡夢中被人叫醒,整個人迷迷糊糊。

  「怎麼了?怎麼了?」

  福祿半彎著腰:「殿下哎,皇上叫您呢。」

  「啊?」越天錫擦了擦眼,往上首看去。

  「怎麼了父皇?兒臣能去睡覺了嗎?」

  屋裡發出一通鬨笑,太子越連雲看著他搖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皇帝皺著眉弓:「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他擺擺手,「福祿,快把他送下去,讓他去睡覺吧,真是指望不上。」

  他臉上露出一抹精明老爹對笨蛋兒子的嫌棄,一眼也不想再看,催人快把越天錫帶下去。

  「馮統領,你來說。」

  馮義康站在一邊,雙手抱拳:「稟告皇上,其實臣和五殿下也沒有幫上大忙,都是南二小姐的功勞,男南二小姐的騎術非常精湛,遠勝我們一眾男兒,是她帶著我們找到了正確的路,才能及時到達殿下們受困的地方。」

  「這人又是何許人也?」

  越珮璟門插上話:「父皇,她是永安侯南修德的嫡生女兒,名叫南錦屏,兒臣讓五弟帶她過去,是因為她有聽聲辨位之能,能幫助五弟和馮統領更快的確定兒臣們的位置。」

  他停頓了一下,「南二小姐就是明麗姑姑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聽到這,四皇子越清彪也開了口:「對對對,南二小姐是第一個趕到的。」

  聽到越珮璟說明南錦屏的身世,皇帝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中,久久沒有說話。

  良久,他嘆了口一氣,徐徐開口:「是明麗的孩子啊,那有此能且騎術精湛,到也不足為奇;行了,夜深了,你們剛剛脫險,都回去睡覺吧。」

  「兒臣告退。」

  「小姐,包裹都收拾好了,咱們去上馬車吧。」

  南錦屏看向床榻上素梅剛剛收拾好的幾個包袱,唉,要走啦,她就要回到以前原主南錦屏曾經生活過的家裡了。

  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牛鬼蛇神在等著她,想想就覺得煩人,不能痛痛快快的將這些小人都置於死地,甚至說還得讓他們好好活著,天天在眼前蹦噠,真讓人心煩。

  希望她回去後,原主的仇人有一個是一個都蹦出來,她也好一把都解決了,省的拖拖拉拉的浪費時間和精力。

  「小姐,我們還要和夫人坐同一輛馬車嗎?」素梅讓底下的小丫鬟將包袱拿下去,只在肩上背著一個精緻的小包,那是她家小姐平日裡最珍貴的東西,她當然要要隨身攜帶。

  南錦屏聞之笑了出來,「素梅你開什麼玩笑呢?」

  素梅歪著頭:「我沒有開玩笑呀,小姐。」

  「真是一個傻姑娘,你想呀,我都把陳秀娥她女兒送寺廟裡努力修行去了,這臉皮是徹底撕破了,她都恨不得吃了我,怎麼會願意和你家小姐我坐一輛馬車回去呢。」

  「啊!」素梅垮了臉。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呀?咱們侯府就來了一輛馬車。」

  南錦屏撫平衣裙上的皺紋:「怕什麼?反正不會是我們沒有馬車坐。」

  「走,我們收拾好東西,趕緊去南夫人那裡等著,省得有人在背後說我們不懂規矩。」

  房間裡,陳媽媽正在給陳秀娥梳妝。

  自從那個去馬廄給南錦屏的馬偷偷下藥的那個小廝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陳媽媽就整天心神不寧,手裡的梳子梳著陳秀娥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的。

  「嘶!」

  陳媽媽手下一個不察,從髮根處扯斷了陳秀娥的一根頭髮。

  陳秀娥之覺得像被針扎了一般,她原本想立即發作,又念在她和陳媽媽是多年主僕,睜眼往鏡子裡看了一眼,發現陳媽媽仍舊渾渾噩噩,絲毫沒有發現扯斷了自己的一根頭髮。

  「行了行了,別梳了。」她從陳媽媽的手裡拿走梳子,自己梳了梳發尾。

  陳媽媽惴惴不安,她湊到鏡子旁邊:「夫人,你說咱們給馬下藥的事,是不是讓那個丫頭知道了?」

  這事她已經說了好多遍,陳秀娥簡直就要耳朵起繭了。

  「那個小賤蹄子要是發現了,早就來找本夫人算帳了,你看她那天指證我和落霞的時候狂的那個樣,和以前唯唯諾諾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想起來自己的女兒被送到了清苦的慈恩寺里,她的眼裡泛起了惡毒的光。

  「我就知道,那個賤蹄子和她那個賤人娘一樣,都是貫會裝那與世無爭的好人!她害了我的落霞,我在這兒拿她沒辦法,等回府里後,我一定要她好看!」

  陳媽媽聽了也覺得可信,也許那個小廝是自己偷偷拿了錢跑了,那丫頭哪來這麼大的能耐,會知道有人給她的馬下了毒。

  這麼想著,她又不那麼害怕了。

  「夫人說的對,等回了侯府,還不是您一手遮天,就她那點能耐,哪裡能翻得出您的手去?」

  「說來也怪,也不知道她何時何地學會了馴馬的本事,還瞞著我,要是提前知道她會訓馬,咱們哪會費了大勁把她偷偷弄到野馬廠去,直接把她弄死了扔到林子裡,就說她自己偷偷溜出來,結果被狼開膛了,豈不是更輕鬆!」

  陳媽媽想了想,「夫人,以前在候府的時候,這個丫頭就總是偷偷的溜出府去,會不會是這樣,她才在外面跟著別人學會了馴馬?」

  陳秀娥握斷了指甲,一拳頭猛捶在梳妝盒上,梳妝盒上的胭脂水粉和花黃釵環落了一地。

  「回去後讓那些婆子們把後門給我關緊了,她出不去候府,在府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讓我的女兒落到如此境地,那我也讓她嘗嘗後宅陰私手段把人磋磨致死的滋味!」

  她倆正在屋裡偷偷商量著回到侯府之後的手段,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

  「夫人,二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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