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冒死營救
2024-09-08 14:07:46
作者: 酒瀾夢
白阮自座位上費力抬起頭,只見在一片片刺目火光中,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行至她前方不遠處站定,手持手槍對車廂里的人販子猛烈毫不留情地射擊,嘟嘟不絕的槍聲幾乎刺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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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背影穿著灰棕色短夾克和軍裝褲,腰間繫著咖啡色皮帶,勾勒出他筆直健壯的雙腿,和寬肩窄腰,渾身散發出冷酷嗜血的氣息。
那背影逆著火光傲然而立,打得人販子措手不及,持槍掃射之下讓人販子紛紛中槍倒地,惶恐亂叫。
還有一部分人販子慌不擇路,彎身躲在座椅後,或向裡面的車廂撤退。
緊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十幾名拿著武器的男人。
他們動作敏捷迅速,舉著槍或刀棍向別的車廂追去。
他們以極強的火力,和占多數的人數,頃刻間便壓制住了那些人販子,打得他們根本不敢露頭。
不一會兒,一排排椅背上就出現了一個個被燒焦的槍洞,裡面的海綿和棉花飛濺而出,在車廂內肆意飛舞。
還有幾人則前去安撫受驚的女孩,把女孩們帶下火車。
片刻後,這節車廂里便只剩下那個突然出現的背影和白阮。
白阮一直盯著那個背影,她多麼希望這個背影是司正凱。
但白阮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失血過多幾乎要昏死過去。
下一秒,那個背影忽然轉過身,扔下槍向她走來。
白阮驀地瞪大眼睛,她看清了,原來他是白琂!
為什麼是白琂!不是司正凱!
此時的白琂皮膚已被曬成古銅色,面上籠罩著一層風霜,為他平添了幾分野性
細長深邃的雙眸中似結了萬年寒冰,眉頭緊蹙,面上寫著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
「阮阮!」白琂扔下槍,焦慮憂心地來到她面前蹲下身,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臂,心疼到快要窒息。
三天前,白琂讓陳杰查到邱芳華的車牌號,急速向她追去。
邱芳華卻換了麵包車運走白阮,把白阮送去了火車站。
白琂帶人去火車站撲空之後,問遍火車站的職工,都不知道那輛列車開往哪裡。
原來,那列火車是專門運送非法貨物和被拐婦女兒童的黑火車。
經過多方打聽,白琂才終於得知那趟列車要開往西南部一座邊境小城,再從那座小城將婦女兒童賣到東南亞地區。
白琂盛怒之下立刻坐飛機先去了雲省,又經過兩天的火車與汽車跋涉,終於在第三天抵達這座邊境小城。
在來到這座小城之前,白琂已經了解過當地的各方勢力。
隨即,他找到其中與綁架白阮的人販子相對的一股勢力,出錢買通他們的老大,要求幫忙解救出這批女孩。
這股勢力的老大,本來就與那些人販子勢不兩立。
在私人恩怨和金錢的驅使下,老大很爽快地便答應了白琂的要求。
派出自己三十名手下協助白琂,並給他們提供武器,還教會了白琂和陳杰使用手槍。
因此,在綁架白阮的這列黑火車抵達終點站之前,白琂和請來的三十名打手,已經提前解決了等在車站的人販子。
等火車一到站,他們衝進去解決完車上的人販子,就可以解救白阮。
但就在火車緩慢滑行,快要停下來時,驀地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白琂呼吸一滯,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之後又是一陣持續不斷的槍響和男人的嘶吼,讓白琂簡直快瘋掉!
他不敢想像白阮發生了什麼,只能暴怒地吼著讓火車停下趕緊開門!
待火車停下,一進車廂他一眼就看到,白阮虛弱無力地倒在座椅上,身側一灘血跡緩緩蔓延而出。
熊熊怒火如火山岩漿瞬間噴薄而出,他舉起手槍掃射,逼退那些想要傷害白阮的男人。
直到那些人販子死的死逃的逃,白琂才轉過身迅速來到她身邊,心痛到聲音都在顫抖。
「阮阮!」
白阮怔怔望著他,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白琂卻沒時間回答她的問題,極快地從裡面的衣服扯下一條布,冷靜又利落地纏在白阮留血的手臂上。
「說來話長。先這樣給你包一下,我馬上帶你下車治療。」
說罷,白琂彎腰就要將白阮從座位上抱起。
可白阮卻在座位上掙紮起來,「我不用你管。你滾遠點!」
白阮捂著肩膀強撐著坐起身,白琂見此緊張地制止,「你要做什麼?別亂動!」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不需要你來關心我!」
雖然白琂在危急之時突然出現救下自己,但白阮真的很怕白琂按照他之前的話一意孤行,非要對她負責。
她更害怕白琂以這件事為要挾,將她強行帶走,讓她再也見不到司正凱。
所以,就算白琂冒著生命危險、千辛萬苦前來救她,白阮都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在拼命掙扎之下,肩上的傷口被扯到,疼得白阮猛地蹙眉,倒吸一口冷氣。
白阮抗拒和不配合,很快就讓白琂煩躁起來。
他緊緊握住白阮的雙臂,讓她轉過身面對他。
而後懷著強烈的情感與希冀,環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緊緊禁錮在懷中。
白琂神情複雜地低下頭,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卑微又認真地說:「對不起。」
本在掙扎的白阮剎那愣在那裡,從沒想過一向霸氣威嚴的白琂,竟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白琂仍舊深深凝視著她,嗓音低沉而微顫,飽含著濃濃的悔恨與愛戀。
「對不起,之前給你帶來了那麼多傷害。
但請你相信我,從始至終...我都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第一次在前年的生產大賽上遇見你,就因為你的冷靜和聰慧注意到了你。
當時我就下定決心,要把你挖來我的雲紡,無論你會提出什麼條件。
後來,在你爸爸的引薦下,我才知道你居然是我的侄女。
我又驚喜又激動,心想可以利用這層關係,邀請你來雲紡工作。
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快樂。現在想來,應該是因為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見到你了吧。
可是,在與民泰廠的合作中,我才知道你在民泰工作,而且已經與司正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