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流氓無賴

  司正凱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阮大吃一驚。

  他…他在做什麼…

  

  這死啞巴居然敢強吻侵犯她！

  白阮又驚又怒，忙不迭地後退，但後背驀地撞在牆上。

  司正凱傾身而上，雙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禁錮在懷中，雙唇緊壓在她的唇上。

  時而微啟含住她的唇瓣，暴怒又痴迷地磨砂吮/吸。

  鼻腔中也充斥著她獨特的青草和果香氣息。

  雖然從六歲開始，她就一直在自己身邊。

  但直到今天，司正凱才知道原來他的小童養媳，是這麼甜。

  而他懷裡的白阮幾乎驚恐又憤怒地快要跳起來。

  她激烈地掙扎，不停低頭躲避，雙手死死抵在司正凱胸口，阻止他更進一步的攻城掠地。

  「司…你滾…滾開！流氓！」

  此時的司正凱早已被怒火，以及占有欲占領了頭腦。

  捏住白阮的手腕，再次把她往後一推，又讓她重重撞在牆上，撞得她脊梁骨痛得像要裂開一般。

  白阮不由得微微張口，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呼。

  趁此時機，司正凱準確利落地品嘗到她口中的微甜，似贏得了戰利品般興奮激動。

  但感覺到這一點的白阮徹底被激怒，火冒三丈之下，竟然猛地掙開了司正凱的控制。

  緊接著一抬膝蓋重重頂在他兩腿之間。

  「噢…」

  司正凱即刻發出一聲痛呼，痛苦地捂住襠部，咚的一聲跪在白阮面前。

  下一秒，只聽啪的一聲，他白皙如瓷的面頰上，赫然多了五條手指印。

  白阮喘著粗氣，自上而下憤恨地怒視著他，那一巴掌打的她手都麻了。

  「混帳！」

  司正凱仿佛懵了一般，緩緩抬起頭，望見白阮漲紅的臉頰，臉頰旁垂落的碎發，以及眼中屈辱的淚光。

  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竟然不如他的心疼。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怎麼了，就去問蔣光耀。」

  話音一落，白阮便利落轉身，打開門決絕而出，再也不看司正凱一眼。

  司正凱則像被抽乾了氣力，頹然跌坐在地板上，心中喃喃：

  蔣光耀…那小子對阮阮做了什麼？

  ===

  「啊！哥！正凱哥饒了我吧！我真啥都沒幹啊！」

  濃稠的夜色下，廢棄空曠的廠房裡，只有一盞烏絲燈掛在對面的牆上，昏黃的燈光將牆下的一小片景物照亮。

  燈泡下倒吊著一個人，而在那人頭的下面，是一個蓄滿了熱水的大桶。

  大桶周圍站著幾個壯碩的漢子，控制著吊人的繩子。

  而在大桶前方不遠處，一個目光冰冷陰鬱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從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用兩根手指夾著送到嘴邊，微微側頭。

  立在他身邊的貼身秘書楊帆，立刻取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略略彎腰把火給他遞了上去。

  火苗遇上雪茄，嘶嘶向上燃去，亦照亮了抽菸男人線條凌厲完美的側顏。

  他低眉斂目，輕輕吸了一口，火光便簌簌向上燃去。

  他再將雪茄從口中撤出，緩緩呼出一口煙。

  煙霧迷濛之下，他冷漠深沉的面容，愈加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正是司家長孫司正凱無疑。

  昨天白阮臨走前的一句話，讓司正凱將他們結婚那天的許多細節串了起來。

  他記得，當時白阮沒穿鞋子，襯衣領口被扯開，眼睛紅紅的，妝都花了，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司正凱把白阮救上岸之後，聽楊帆說有人看到蔣光耀和他媽從婚房裡出來。

  且蔣光耀臉上還掛了彩，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現在聯繫起來一想，竟有可能是蔣光耀趁自己不在，跑進白阮的房間欺負她。

  蔣光耀這個混小子，從小就喜歡欺負白阮。

  他媽的居然在他司正凱的婚禮上，都敢欺負他媳婦！

  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於是，司正凱讓楊帆帶人去找蔣光耀。

  蔣光耀從小不學無術，中專畢業以後也啥事不干，整天泡在撞球廳和歌舞廳里。

  所以當天晚上，楊帆就在蔣光耀常去的歌舞廳中找到了他，找人把他綁了帶到廠里的這間廢棄廠房裡。

  但沒想到蔣光耀嘴還挺硬，死活都不承認，司正凱只好給他玩起了「浸豬籠」。

  回想到這裡，司正凱吐完一口煙，又吸了一口，同時冷眼望著被倒吊著的蔣光耀。

  蔣光耀頭髮和上半身的衣服濕透，顯然已經在水桶里浸了好幾遍。

  但他還是不停弓起身子掙扎，向司正凱連連求饒。

  聽到蔣光耀的話，司正凱顯然不信，向大桶周圍的壯漢做了個手勢。

  漢子們稍稍一松繩子，又讓蔣光耀頭朝下在水桶里淹了幾下，把他淹的連連嗆水咳嗽。

  且蔣光耀不斷狂叫掙扎著，刺耳的聲音在寂靜深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被浸了多少次，再次把他吊起來後，司正凱向楊帆做了幾句手語，楊帆便點點頭，對蔣光耀高聲道：

  「司少爺說，你要是再嘴硬，就把水燒開。看你的嘴硬還是開水硬。」

  楊帆說完，幾個壯漢便在桶下架起柴火，準備點火燒水。

  蔣光耀一看這架勢，即刻嚇得褲襠都濕了。

  「別別別…哥…你行行好，我說還不行。

  我沒欺負阮阮...我...我就是進去看看她，跟她說幾句話...」

  司正凱凌厲的眼風即刻向他掃了過去，做手語道：

  [就是去看看她？那她的衣服怎麼會破？她又怎麼會哭著跑出來？]

  楊帆將司正凱的話轉述後，蔣光耀繼續囫圇找藉口。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水燒熱了吧，把他放下去。]

  司正凱指示後，壯漢們開始把蔣光耀降下去。

  蔣光耀這時才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不要！

  我當時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哥你饒我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都不知道當時自己在哪...啥都不記得了...」

  司正凱聽後驀地一震，面色鐵青，憎惡地瞪著蔣光耀。

  [這麼說你是真的欺負白阮了。放下去！]

  楊帆一聽，霎時為難，「少爺，這水快燒開了...」

  [我說把他放下去你沒看見？！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