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醉酒隱患
2024-09-03 01:19:02
作者: 麥冬
「你覺得你對我好?」邵蒲英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不滿的說,「吃的喝的我都排在小鬼後面就算了,這個橘子憑什麼排我前面?」
「……」
宋安寧頓了頓,然後拿了塊切好的肉塞進他嘴裡,「第一塊給你吃,這樣行嗎?」
他邊吃邊心情轉好,「勉勉強強。」
她笑著搖搖頭,「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哄你就跟哄小孩兒一樣。」
「那……」他勾起唇角,笑得輕佻,「要不要我叫你媽?或者阿姨?姐姐總行了……唔。」
宋安寧夾了一大塊西蘭花堵住他的嘴,「讓你不正經!」
他吃著蔬菜一臉不滿的哼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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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給橘子準備的飯菜被邵蒲英吃了大半,幸虧準備的多,不然都不知道橘子還有沒有的吃。
他吃完了橘子的營養餐,不情不願的送她去醫院,在停車場還不忘叮囑她,「我就等你十分鐘,等電梯給你五分鐘,聊天五分鐘,剛剛好。」
「……」
她懶得理他,拎著食盒就走了。
邵蒲英沖她喊道,「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
她頭都不回一下。
邵蒲英瞪著她的背影,「這個破橘子真是礙眼!」
本來兩個人最近都挺忙的,這麼折騰,他跟她就更加沒什麼獨處的時間了。
思來想去,還得怪肖澤嶼,要不是那個孫子打傷了橘子,根本沒這些破事。
想到肖澤嶼他就一肚子火,他遲早會把這孫子跟高葉禹一起收拾了!
邵蒲英給她十分鐘,她足足在上面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男人一路上都在不高興的碎碎念著。
宋安寧都有點嫌他煩了,忍不住說,「你現在就這樣囉嗦,老了的話得更恐怖吧?」
他有些被這話惹毛了,「你居然敢嫌我話多?」
她怔了下,立即握住他的手,「當然沒有,我是覺得適量的溝通可以增進感情,過度了的話,可能就會適得其反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那我現在是適量還是過度?」
宋安寧挽起笑,「適量,肯定是適量。」
他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算你識相。」
宋安寧無奈的笑著,她要是敢說過度,估計耳朵又不知道要遭多久的罪。
俊美矜貴的邵公子,別人只知道他脾氣壞不好相處,但是他這囉嗦的一面,大概只有她知道了。
而且五年過去了,居然一點沒變。
宋安寧挽起唇角,過去的那些年,其實也不全都是不好的回憶,偶爾也有許多能讓她會心一笑的畫面。
…………
因為邵夫人的那些話,邵蒲英晚上特意把幾個朋友約了出來喝酒。
一則是商量對策,二則也消遣一下。
項目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他也可以適當放鬆放鬆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少不了被人調侃,說他妻管嚴什麼的。
他琢磨著這個詞,越琢磨越覺得不屑。
偶爾調侃還無所謂,但是每次見面,這幾次王八蛋都反覆拿出來說,他就有些不高興了。
他能怕一個小女人嗎?
他邵蒲英能是這種形象嗎?
幾杯酒下肚,男人的通病畢顯,一個比一個能吹牛。
邵蒲英招手叫了個公主過來,一邊摟著人家,一邊口嗨,「我告訴你們,我遲早把她收拾服帖,不信你們等著瞧!」
趙駿醉醺醺的笑了起來,「你得了吧,我看你把宋安寧捧在手心都怕她摔了,要收拾也只能是你被她收拾。」
話音落地,引發一陣鬨笑。
「放屁!」邵蒲英怒道,「老子什麼時候被女人收拾過!」
「那倒是。」趙駿想起了什麼,好奇的說,「對了,你跟蘇惜真沒聯繫了?當初你倆不是愛得挺深的?」
周鳴噗嗤一笑,「愛個屁,你看咱們邵公子像是那種人嗎?玩玩罷了。」
趙駿眼珠轉了轉,偷偷摸摸將手機調成了錄音模式,「蒲英,有句話我當年就想問你了,你跟蘇惜要不是你媽搞破壞,我們都要飛過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這說散就散的,你一點都不可惜啊?」
「有什麼好可惜的。」
邵蒲英呼出一口酒氣,意識有些昏沉。
趙駿追問,「那宋安寧呢,當初可是你不要她的,這怎麼忽然就愛的死去活來了?」
邵蒲英靠在沙發上,猛的灌了一口酒,「我討厭被我媽控制,她越不讓我幹什麼,我就越要跟她對著幹,什麼愛不愛的,老子就想噁心她!」
「那你跟宋安寧不是來真的?」
「真啊,怎麼不真了。」邵蒲英一副玩世不恭的醉態,「畢竟我現在的形象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哈哈哈……」趙駿大笑起來,「你可真夠缺德的,為了氣你媽,把回頭草都吃起來了。」
「反正都要吃的,吃回頭的省事……」
邵蒲英的腦袋歪了下去,人醉的雲裡霧裡的,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了,只一味地遵循骨子裡的逞強因子。
喝到最後,邵蒲英從酒吧出來時,是被人扶著的,腳步踉踉蹌蹌的。
周鳴給他叫了代駕。
看著車子走遠,趙駿將手搭在周鳴肩膀上,醉醺醺的道,「這孫子就是嘴硬,什麼氣他媽,鬼才信。」
周鳴睨了他一眼,「難道不是這樣?」
趙駿神秘兮兮的拿出手機,找到那個錄音點了播放。
【那宋安寧呢,當初可是你不要她的,這怎麼忽然就愛的死去活來了?】
【我討厭被我媽控制,她越不讓我幹什麼,我就越要跟她對著幹,什麼愛不愛的,老子就想噁心她……】
周鳴擰起眉心,「你他媽錄這個幹什麼?」
趙駿晃了晃手機,「當然是等著以後打這孫子的臉了,嘻嘻……讓他嘴硬……」
「……」
周鳴一臉的無語,不過他也喝了不少,頭暈腦脹的,根本無暇理會這些。
兩人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回到酒吧,找了個房間就睡大覺去了,這事也就拋到腦後了。
……
邵蒲英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再次醒過來,是被凍醒的。
誰把空調的溫度降這麼低?
床也好硬……
他掙扎著咕噥道,「安寧,安寧,我冷……」
喃喃自語了會兒沒有任何應答,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驀的僵住。
怎麼回事?這是哪裡?
他怎麼會在……海邊?
邵蒲英從地上爬坐起來,腦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他伸手摸了下,黏膩的觸感,拿到眼前一看,滿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