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麼?
2024-09-03 01:13:17
作者: 麥冬
他認識的美女眾多,跟那些前凸後翹容色艷麗的女人比,宋安寧充其量只算得上秀麗。
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她氣質還不錯。
沉靜溫婉,帶著一股百折不撓的韌性。
只是這這韌性也是一把雙刃劍。
女人嘛,太堅強,總是勾不起男人憐香惜玉的心思。
五年前他拋棄她時,她除了在大雨里哭了一場,再沒有半點示弱,而且轉身就跟他舅舅混到了一起。
五年過去了,這件事還是讓他覺得如鯁在喉。
當初的瀟灑放手,經過時間發酵,慢慢的釀出了一種不甘心。
他都還沒得到過她,就那麼放棄了,委實是可惜。
尤其看到她蛻變成如今的樣子,那種不甘就更加濃烈了。
如果時光倒回去,他一定陪她玩兩個月再離婚,不過……
就算時光真的倒回去,他的好母親估計依舊會等不及繼承邵氏,然後逼著他放手。
好像再怎麼變,結果都是一樣。
所以啊,人還是應該往前看。
宋安寧掛斷電話,邵蒲英發動車子離開了幼兒園。
去哪兒他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不管去哪兒,她都得乖乖作陪,既然如此,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不過,走了沒多久,宋安寧還是察覺到了。
她盯著路牌,打破了沉默,「你要去我家?」
「嗯。」
「你去我家幹什麼?」
邵蒲英扯唇笑了下,「孤男寡女,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
她捏著安全帶的手緊了緊,「邵公子,請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
「……」
宋安寧的臉都白了。
邵蒲英笑了笑,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提醒她,「對了,在辦好離婚手續之前,別讓我看到你跟哪個男人不清不楚,明白……」
「不明白!」
宋安寧用力咬著唇瓣,覺得屈辱,卻又無力抗爭。
她警告自己不要哭,不要表現出懦弱,卻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眼尾。
邵蒲英怔了下,看見她這副樣子,控制不住的火大。
按耐著情緒,他粗聲粗氣的掀唇,「我是要去你家吃早餐,你在想些什麼東西!」
「……」
吃早餐?
宋安寧慢慢抬起眼皮。
邵蒲英目視前方,手握著方向盤,俊臉有點沉,「昨天說好了要你親自下廚,結果被小鬼攪合了,現在讓你賠我一頓早餐,你還不願意了?」
宋安寧眨了眨眼睛,慢慢調整了情緒,「我沒說不願意,就是……就是我廚藝不太好。」
邵蒲英表情輕慢,「沒指望你的廚藝能跟酒店的大廚比。」
他這麼說,宋安寧才鬆了口氣。
車子開進小區。
這是邵蒲英第一次來她住的地方。
第一個觀感就是小。
最多六十平。
而且隔音效果很差,他甚至能聽見隔壁搬東西的聲音。
可以說,這間小公寓除了整潔,在他眼裡簡直一無是處。
邵蒲英不悅的看向她,「給你錢你不要,你的骨氣就是為了讓自己住這種狗窩是嗎?」
宋安寧給他拿了拖鞋,「就我跟寶貝兩個,地方足夠了。」
他掃了眼這雙男士拖鞋,諷刺道,「連男人的鞋子都準備好了,生活很精彩啊?」
宋安寧淡淡的解釋,「這是我家,偶爾總會有朋友過來,準備幾雙拖鞋很正常。」
邵蒲英哼了聲,「別人穿過的,噁心死了,我不穿!」
「這雙是新的。」
「……」
他這才磨磨蹭蹭的換上。
宋安寧轉身往廚房走,「你在客廳坐會兒,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邵蒲英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視線在一眼就看到頭的客廳里掃過,目光停在了電視旁邊的照片牆上。
他起身走了過去。
上面都是宋寶貝的成長軌跡,裴青風出現的機率也很高。
最後,他的視線在看見自己的照片時,整個人僵了僵。
照片上,他跟宋安寧並肩而立,難以掩飾的青澀撲面而至。
這是……他上高中的時候?
照片他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但是照片上他在偷瞄宋安寧,卻是抵賴不得。
一些紛雜的,陌生的記憶,一點點的從腦海深處浮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些不光彩。
從他有記憶開始,宋安寧的父親一直都在邵家當司機,但他十五歲那年,才第一次見到宋安寧。
在那之前,宋安寧一直被寄養在鄉下。
他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窮酸。
同學來家裡玩,看見瘦弱的宋安寧,玩笑的說了句,「你家還請童工啊?」
雖然是玩笑,當時卻讓他覺得極度丟臉。
所以,他後來下了個命令,不允許宋安寧進別墅。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在他眼前出現。
直到她救了他爺爺。
救了人,給錢打發不就行了?
邵蒲英搞不懂,為什麼爺爺會做出那麼荒唐的決定!
爺爺病好之後,來不及出院,就叫了律師改了遺囑。
遺囑的內容沒有太大的變動,只增添了一個附加條件。
想繼承公司,必須娶宋安寧為妻。
這簡直太荒謬可笑了。
邵蒲英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不管真假,他都不會去跟一個窮酸的司機女兒結婚。
邵蒲英年輕氣盛,邵夫人卻知道老爺子動真格的了。
隨著邵蒲英的桀驁不馴誓不低頭,老爺子開始在宋安寧身邊安插各種優秀的人才。
老爺子借用這件事告訴邵夫人,他並不是非邵蒲英不可,哪怕這個孫子是他血緣上唯一的繼承者。
眼看著龐大的遺產就要不翼而飛,邵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直接給邵蒲英下了死命令。
把宋安寧追到手,娶回家,否則她就斷了邵蒲英的經濟來源!
邵蒲英一開始自然是不肯,他壓根就看不上司機的女兒。
然而,在吃了幾天的苦之後,他還是妥協了。
不就是追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他邵蒲英難道還會比爺爺找來的那些歪瓜裂棗差?
然後,他就開始對著這個土包子虛情假意,一邊哄她,一邊嫌棄她。
那段時間對邵蒲英來說,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噩夢,他沒少被身邊的朋友嘲笑。
但是他都忍了下來。
一忍就是四年。
直到他娶了她,得到了遺產,再毫不猶豫的把她給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