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簡思出事了!
2024-09-01 09:13:47
作者: 酸奶芝士
自從上一次跳樓沒成功,簡思被關在了看守更加嚴格的地方。
除了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外面輪流看守,她的腳上還綁了一條粗重的鐵鏈子,即便她每天很少活動,腳踝也被磨破一大塊皮,紅腫不堪。
其實完全沒必要的,大部分人對死亡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尤其是死過一次沒成功之後,強烈的後怕讓她現在不僅不敢再死一次,甚至連窗戶都不敢靠近。
更何況,她現在每個月可以見一次顧西辭,有了期盼,更加不會想死。
顧西辭卻仍然不放心,每次見面都會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再想不開。
何止是想不開,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在思考,一天24個小時裡,她幾乎有20個小時都躺在床上睡覺,剩下的時間,不是在發呆,就是在出神。
時間在她這裡仿佛被無限拉長,成了永恆,她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和顧西辭一月一次的見面,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期盼。
「簡思,請跟我們走一趟。」
忽然,房門被打開,一個保鏢對著她說了一句,然後便進來解開了她腳上的鐵鏈。
簡思微怔,是帶她去見顧西辭嗎?一個月這麼快就過去了嗎?
她有些記不清時間了,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顧西辭,她還是有些雀躍的跟了上去。
然而漸漸的,她就發覺了不對勁,她之前去見顧西辭的時候,都不需要上下樓,只是換個特殊房間而已。
可是現在,他們坐著電梯徑直往下,然後七拐八拐,不知道走向哪裡。
「請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不是去見西澤爾嗎?」
女人害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可是前面帶路的兩個男人沒有理會她,只是沉默著往前走。
簡思頓時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心慌,經過一個拐角時轉身就想跑,可是身後的男人立馬追上來,抬手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向後拖去。
「啊!救命!」
簡思忍不住痛叫出聲,頭皮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的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
然而那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痛苦而鬆手,動作粗暴地直接拽著她進了一間屋子。
燈光昏暗的房間內,她被幾個人強行抬上手術台,明亮刺眼的大燈照下,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卻還是張著嘴巴不停的吶喊,「不要!不要……」
「救命!救命!」
簡思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要幹什麼,只是本能的意識到危險,下意識的開始求救。
「放心,在這裡,你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
一道熟悉的女音響起,簡思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只見溫妮夫人一身玄衣表情冷漠地站在那裡,眼神陰鷙地盯著她的肚子,眼底閃爍著瘋狂,「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一定要讓他嘗嘗這種痛苦!」
孩子……
簡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衝著自己的孩子來的,當即開始劇烈的掙扎,看著身形消瘦的女人,掙紮起來居然要兩三個男人才能勉強摁住。
雙手雙腳被壓的動彈不得的簡思,只能哽咽著求饒,「夫人,有什麼事你可以沖我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求你了,放過我的孩子吧……」
「放過你?」
溫妮夫人冷笑,「誰來放過我的孩子?你的孩子無辜,我的孩子就不無辜嗎?我的四個孩子,有誰放過他們了嗎!?」
女人的音量越來越大,最後變成歇斯底里的怒吼,她雙目赤紅地瞪著簡思,「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把她的孩子給我取出來!」
「救命!不要……不要!」
——
優雅華麗的西餐廳內,顧西辭和切爾西正在共進晚餐。
忽然,顧西辭胸口傳來一陣絞痛,手中的刀叉也隨之落地。
「怎麼了?西澤爾?」
對面的切爾西下意識地開口關心。
只見顧西辭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用力攥緊拳頭,眉頭緊鎖,神情十分痛苦的模樣。
切爾西起身走到他身邊,「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顧西辭搖了搖頭,又緩和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抱歉,我想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簡思出事了!
跟之前一樣,他心慌的厲害,甚至比之前那一次還要難受。
「可是……」
「抱歉,我先走了。」
不等切爾西反駁,顧西辭直接起身離開。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又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嗎?西澤爾!」
切爾西氣的牙痒痒,狠狠跺了跺腳,還是追了上去。
顧西辭在餐廳門口被管家攔下,他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那人一拳。
能被指派來監視顧西辭,自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管家輕而易舉接下他的拳頭,然後跟他扭打在一起,甚至在不傷害顧西辭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遊刃有餘的姿態。
「喂!停手!誰准你對他動手了?」
切爾西立馬衝上前,護犢子似的將顧西辭護在身後,抬著下巴趾高氣揚地瞪著那管家,「他是我未來老公,就是我王室的人,你不過是霍勒斯家族的一條狗,也敢對本小姐的丈夫動手,是活膩了嗎!?」
話音未落,切爾西帶來的傭人立馬將那名管家包圍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是切爾西小姐,他得罪不起,只能眼睜睜看著顧西辭離開。
「多謝!」
顧西辭只扔下兩個字,便匆匆離開,切爾西立馬追上去,「等等!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等他拒絕,切爾西已經不由分說地拉著他上車了。
「開車!去霍勒斯莊園。」
「你去那裡幹什麼?」
顧西辭下意識地皺眉,他不能讓切爾西發現簡思的存在。
「我當然是要過去給你撐場面,就算你是私生子,但你現在好歹也是我切爾西的未婚夫,我怎麼能容許一條狗爬到你頭上!?」
切爾西氣呼呼的說著,仿佛比顧西辭還要生氣,「明知道我們快要結婚了,居然都敢對你動手,你們霍勒斯家族簡直欺人太甚!太不把我切爾西放在眼裡了!」
女人的眼裡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的高傲與不可一世。
她跟顧西辭不同,從小就接受貴族的教育,享受一切貴族待遇的同時,也做好了貴族犧牲的準備。
不過既然她已經為王室犧牲了自己的婚姻,那麼她就要好好利用王室給她帶來的權力和地位。
顧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