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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會心有靈犀

2024-09-01 08:53:20 作者: 暖果果

  谷鳶震驚了!

  這都是怎麼猜出來的!?

  老實講,她都摸了半天,才確認是啥好嗎!

  池愉怎麼能猜得出來?

  看到谷鳶震驚的表情,池愉不由自主的嘴唇彎了彎,眼眸里也噙上了一點笑意。

  後來谷鳶又不敢置信的取了三次物,池愉基本都猜對了。

  到後面楚卓都笑了:「賢伉儷果然是心有靈犀。」

  

  至於輪著池愉取物的時候,楚卓精神一振,認真的搖了半晌銅錢,猜道:「是吃的?好像還是紅色的,棗子?」

  結果卻是栗子,這栗子的皮也是紅的……

  楚卓的答案已經很接近了,卻還是沒對。

  他不由搖頭飲了口酒道:「大意了!」

  谷鳶既沒有楚卓的手段,也沒有池愉的察人入微的心思,自然是猜不中。

  幾輪下來,谷鳶不免飲了好幾盞下去,一張白玉似的小臉也滿是緋色。

  三人玩了一夜,直到天明破曉,屋外也響起了周圍鄰人因迎春燃放的爆竹,這才放下手裡的酒盞,一起去院子裡放爆竹。

  在爆竹聲聲中,池愉不由笑著望向谷鳶:「娘子,新年好,望你永遠平安喜樂!」

  他的聲音很小,掩在爆竹聲中,幾若無聲。

  谷鳶卻聽見了,她望著池愉也笑了。

  放完爆竹,方三媳婦送了三盤餃子上來,三人吃了一頓暖呼呼的餃子,便各自回屋了。

  洗漱後,谷鳶這才拿出池愉給的紅封,打開看看裡面的物件。

  居然又是一個小巧的蚩尤環,這次卻是赤金打造,上面刻了八個字:桃花灼灼,梳發齊眉。

  這蚩尤環上便紋飾著一枝正放著的桃花。

  谷鳶看著他,不由問道:「那來的銀子買金子?」

  「存了好久的……」池愉說完,又從懷裡掏了一張銀票給她。

  「這是給娘子的家用,娘子可莫要節儉,多少讓我日日吃上些肉。」

  谷鳶展開銀票,居然是張一百兩的面額,不由微驚道:「你打劫去了?」

  「沒有,這是之前的賞銀,大半被我花用了,現在只有這張了,便交由娘子保管。」

  說這話的時候,池愉雖然還在笑,心下卻有點緊張……他怕谷鳶不收。

  這也是他沒有剛來,便將銀票給谷鳶的原因。

  若是谷鳶生疏的拒了,那後面他便是想厚著臉皮再糾纏,多少也有些損了顏面。

  好在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谷鳶倒是已經重新熟悉了他,大大方方就收了這一百兩。

  收好銀票,她還從荷包里拿了五兩碎銀子出來,遞給池愉:「你帶在身上花用,過了年節,你也該上值了,總不能身上不帶銀子。」

  池愉也沒客氣的收下了。

  夫妻兩人守了一夜歲,如此這樣說了一會話,便都有些困了,躺下以後,很快就睡熟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暮色時分。

  兩人一起去廚下煮了些餃子,吃完閒聊的時候,池愉才提醒谷鳶道:「估計我初五就要去衙門報導。」

  「怎麼了?一般不是元宵才開印嗎?」谷鳶漫不經心的問道。

  「顧清淵起兵了,今天的春耕怕是要抓緊了,而且還要早些準備招募人手,可能會要運送物資去前線。」

  這件事,池愉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朝庭正式的公文沒下來,他也不好四處張揚。

  所以與谷鳶說完後,池愉又叮囑了一句:「討逆的繳文還沒下來,這事,你放在心上就好,不要與其他人說,孟燕娘也別提。」

  谷鳶點了點頭。

  不過,孟燕娘消息一向比她靈通,只怕早就知道了。

  楚卓又在莊子上賴了一天,大年初二早上,便起身來告辭了。

  與楚卓相處了幾日,谷鳶也大致明白,為什麼上輩子,孟燕娘會嫁給他了。

  這人雖然滿心計算,但只要他算計的對像不是你,便讓人討厭不起來。

  確實是一個聰明又圓滑之人!

  池愉與谷鳶一起將楚卓送出門,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待客實在也是一件勞心又累人的事。

  家裡沒了客人,池愉便再沒什麼顧忌,當即便拉著谷鳶要一起去泡溫泉。

  在溫泉里,他突然湊在谷鳶耳側,小聲問道:「阿鳶,我們要個孩子吧?」

  「你不擔心叛逆打過來嗎?」

  谷鳶想起上一世,那席捲了小半個韶國的戰爭,心下有些慌亂。

  池愉卻搖了搖頭道:「顧清淵,確實有有些才氣,可惜,時機不對。」

  「這兩年益州的災荒,本來是他最好的機會,但陛下調度得當,幾個守境郡王與郡守也很給力,硬把事情壓制住了。」

  「之後,西祁之人以怪異之術,想要引發韶國內亂,結果卻早早被發現,而且還被民眾所周知。」

  「如果真是天降災禍,或許會引發民眾的慌亂,可是知道是他們故意為之,便只會引發民眾的恨意。」

  「此時起兵,是因為顧清淵很清楚,再不起兵,也不會有別的機會……」

  「畢竟人心向安,西祁已經漸漸成為歷史,而且他很聰明,選擇以相州為起點。」

  「那裡地廣人稀,本來就是朝庭不放在心上的蠻荒之地。」

  「而且相州四面環海,只有一處與益州接壤,只要能平定相州,掃平內里的隱患,便可以據險以守,之後慢慢發展。」

  「並且四環環海,就不會缺鹽,只要有鹽,總歸會有些生財之道,之後,十年聚息,十年教化,最多二十年便可自成一國,再圖未來。」

  谷鳶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上輩子西祁選定的國都,確實在相州與益州交界的山脈之下。

  起初似乎叫……百悅城?!

  對於池愉的這些推測,谷鳶沒有隨便發表意見。

  所以言罷,池愉便很溫和的哄谷鳶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谷鳶不禁認真的反問:「你很想要孩子?」

  池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不是很想要孩子,我是很想要與你有個孩子。」

  「阿鳶,我總覺得你就像和我隔了一次霧紗一樣,明明看得見,也離的很近,卻總有些距離,我想能和你更近一些。」

  谷鳶從來知道池愉很敏銳,卻沒想到,他敏銳成這樣,居然能如此透徹的道明兩人的關係。

  或許這一生,她也沒辦法完全拋下這層細紗。

  但是並不妨礙,她現在願意與池愉繼續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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