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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只想鑽地洞

2024-09-01 08:36:20 作者: 暖果果

  可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谷鳶看著池愉這諱莫如深的表情,再想想她犯下的蠢事,只能又羞又惱的想著……可能是因為她昨夜的行為太丟人了。

  想到這些,谷鳶的臉越發滾燙,卻又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只能安靜的走到池愉對面坐下,也抿著唇不出聲。

  半晌後,池愉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臉色緋紅的谷鳶道:「你怎麼了?」

  谷鳶:……

  她怎麼了?

  她能說什麼?

  她只想鑽地洞……行不行?

  池愉好像看明白了她的想法,又好像沒明白,只得擰了擰眉道:「你可是嫌棄我去拿衣裳的時候,翻看過你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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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鳶眼眸瞬間瞪大了,不由盯著池愉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翻過我的小兜兜?」

  池愉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道:「我是想確認一下,裡面有沒有衣裳……沒有,我好在街上給你買一套。」

  谷鳶內心關注的重點瞬間偏移了,她有些惱意的問道:「你翻之前,有沒有洗手?你沒看我的小衣吧?」

  池愉剛想說沒洗過手,但看到谷鳶眼眸里的神色……

  他莫名感覺,他要說了實話,只怕這小丫頭會氣哭。

  池愉只得有些遲疑的應道:「不記得了。」

  谷鳶的唇越發抿緊了。

  池愉只得趕緊轉移話題道:「郡守與郡王準備在大黑山一帶修建防事,要對周邊五縣徵集民役。」

  「我也要接受徵調去參與工事,只怕會有幾個月不能歸家,縣學的差事,也要擱置下來……你怕是不好再繼續住在清寧縣學。」

  谷鳶這才明白池愉剛才煩惱的是如何安置她。

  想到要是住在池家,得天天和吳氏、池嬌嬌、李春娘打擂台……

  谷鳶趕緊爭取道:「這樣正好,我不如去林莊上住一陣子?」

  池愉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問道:「這麼嫌棄池家嗎?」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並沒有一點怒意,或是羞惱之色……但只要是人,也聽得出來,這句話里有不悅之情。

  谷鳶搖了搖頭,還算老實的應道:「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與她們相處,而且在村里,我出入做些什麼都不方便。」

  池愉看了她一會,最終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其實每次看到池愉這樣的神色,谷鳶都會覺得有些無力感……她其實一直看不懂他在想什麼,又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看見谷鳶神色還有些怔愣,池愉最終嘆了一口氣,淡然道:「我知道你很嬌氣,受不得委屈,也沒想過你這段時間住在池家……我並不希望加深你和母親之間的矛盾。」

  說到這裡,池愉停了停,繼續道:「這次徵調雖然名義上是五縣,實際上主要還是由離大黑山最近的五福縣與清寧縣出人出力。」

  「我要沒記錯的話,你的林莊好像分成幾塊吧,其中之一就在大黑山附近?那裡安全嗎?如果還算安全,你呆在這裡,確實可行。」

  其實兩輩子谷鳶都沒去過自己的嫁妝田,她只知道二十七畝開好的梯田是在祖田金山附近。

  餘下的林地有些也在金山附近,還有些是父親後來置辦的,她就從來沒去過,根本沒鬧明白在哪兒。

  只上次看地契,有在五福縣的,也有在陽城下面的……因陽城那二十二畝地是記在楊氏名下的,倒是沒放在她的嫁妝里。

  便是之前,她說想去看的,也是以金山縣那一帶的梯田為主。

  但是聽了池愉的話,谷鳶只能仔細回憶一番,確認後才應道:「我在五福縣下面,確實有十九畝林地,但莊子一直沒人打理,也得去瞧瞧才知道能不能住人。」

  「若是不安全,你便還是留在池家……只是不要和母親吵鬧,有什麼事,等我回家處理。」池愉淡淡的應道。

  這門婚事成的勉強,母親不滿,小娘子也總嫌棄。

  之前池愉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平衡好這一切,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卻覺得有些累了。

  只是看著面前有些稚氣未脫的谷鳶,他又說不出什麼指責的話。

  這嬌氣的小娘子,這些天也在努力為他煮飯洗衣……對她來說,應該已經是難得了,他又怎麼好要求太多。

  可他也真有點擔心,他不在家時,兩邊會鬧得不可開交……

  從外婆的事上,他也看出來了,他娶回來的這個小娘子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

  母親、嫂子都是下過苦力的女人,弄不好提著棍子就打人,谷鳶這點小精明,小機靈,根本抗不過。

  要是真把谷鳶打傷了……

  池愉嘆了一口氣,他不希望家裡鬧成這樣,所以才一直把谷鳶帶在身邊。

  「你不是舉人嗎?為什麼還要服民役?」谷鳶想到這件麻煩事,又品了品裡面的味道,總歸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何就這麼巧?

  謝琥一來……池愉就要去服苦役了?

  池愉見她不懂,只得解釋道:「是徵調,不是苦役,若是一般的民役,可以用銀代役的,但徵調不同。」

  「徵調是調集本地未履職的舉人,參與工事的監督、籌備……也可以用銀代役,但比民役高很多,民役是交十五兩銀子,便可以頂代三月苦役,但拒絕徵調,是罰銀三百兩。」

  「而民役一般只有食宿,另外工事完成後,會給一點賞銀,而徵調的舉人,除食宿外,每月還有勞苦費三兩銀子。」

  聽完谷鳶就知道為什麼池愉不得不去的原因……罰銀三百兩,只怕得賣田賣地才能湊得出來。

  而且一個月三兩銀子的勞苦費,其實已經和一般吏員的月入差不多了。

  她不知道池愉在縣學的收入是多少,但應該也就這麼多銀子。

  畢竟像她父親身為正經的縣尉,每月奉祿也只有八兩六錢銀子。

  谷鳶知道這事已經成定局,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好,只得道:「到時候,我能去看你嗎?」

  這話問的池愉怔了怔。

  他看著谷鳶,眼眸里的神色漸漸溫柔了些,輕聲道:「不要來了,路上奔波,而且你一個人出城奔走,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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