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是他欠她的
2024-09-01 08:35:20
作者: 暖果果
想起這些舊事,謝琥面上不顯,心裡卻軟了……
當時他不信她的話,可事實證明她沒有說錯,不久後,她就被魏氏磋磨死了。
這輩子,他肯定不會再讓她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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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確實不想看見,她每天死氣沉沉,哭哭泣泣的樣子。
在骨子裡,他還是喜歡她笑著來哄他。
謝琥垂下眼眸道:「行吧,你說怎麼樣,你才能心甘情願?」
谷鳶看見他,心裡恨意更盛,卻壓著脾氣道:「我不想離開我的母親,而且我嫁給池愉是正妻,您想要我,總要有個更好的身份,才能引誘我動心吧?」
「你要讓我去做那見不得光的外室,或是妾室,您說我是不是瘋了才會願意?」
谷鳶這話是希望謝琥知難而退,畢竟以謝琥的身份,前世便是被奪了爵,娶的也是沛國公府的嫡幼女魏氏為妻。
以她的身份,老實說,就是給謝琥當妾,都屬實算是她高攀!
聽了她的話,沛珊嘴唇動了動,卻在看見謝琥的臉色後沒敢出聲。
謝琥看了谷鳶良久後,不由嗤笑出聲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高的志氣。」
谷鳶聞言並不意外,轉臉看著謝琥,很輕很輕的對他道:「那是您並沒有多在意與喜歡我,否則便是我不提,你也不會想讓我受任何委屈。」
「這不可能,以你的身份,便是生下我的長子,良使之位,已經是我能給的極限。」謝琥聲音透著幾分冷戾。
谷鳶跟了他那麼多年,當然知道,皇子後院的女人,無品級但開了臉的良妾統稱夫人。
但夫人,也不算正經的皇家侍妾。
而所有正經能入皇家宗譜的妾,都是有品級的,比如他說的良使,便是從五品,位在正室王妃與側妃之下,在他的後宅能排第四吧。
而她上輩子,只被人稱為娘子,便是因為她連夫人都沒混上,還只是個賤妾。
谷鳶淡淡的笑著反問道:「那我圖什麼?池愉現在是解元,未來可能是甲榜進士,他年少登科,聰明冠絕,我只要等一等,誥命大妝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你就知道他能登科?再說你就肯定他登科後不會停妻再娶?」謝琥譏誚的反問道。
谷鳶點頭道:「是,這些都是未知的,但最少他讓我看到了希望,可您呢?」
說到這裡,谷鳶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到一點希望,所面對的就是後宅無盡的磋磨,以及讓人恥笑的妾室身份……甚至我的孩子,我可能都保護不好。」
「到時候,為了讓他們能過的好一點,我可能需要向您的正妻,甚至是其他的得臉的妾室,搖尾乞憐……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指望嗎?」
謝琥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點毫無希望,不由惱意就上來了。
他直接一把將谷鳶拎回自己面前,就開始解她的衣裳,聲音冷沉的說道:「行,那等你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做你的誥命大妝的美夢。」
谷鳶沒有反抗他,只低聲道:「殿下,這樣就沒意思了。」
谷鳶確實不太慌,因為她知道以謝琥的習慣就算真要辦她,也不會在車上,更不會當著沛珊的面。
謝琥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講究的,他不喜歡被人旁觀看這些。
谷鳶料的不錯,謝琥確實沒有下一步,只撩起她的外衫,隔著內里的小衣,捏了她一把,便惡狠狠的說道:「我說什麼,你是不是全忘了?」
接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到陽城前,你不許說話。」
谷鳶也沒敢再繼續激他,老實的爬到了一側,靠著車廂團坐了下來。
謝琥心裡帶著氣的看了她很久,卻突兀的想起了當年的一件舊事。
其實和她一起成為戰俘,被汪承安關著的時候……他也曾經許諾過要娶她的。
那時候,他們兩人是戰俘,待遇並不好,那年冬天也冷。
他把外袍解給她取暖,她卻沒穿,只是披在身上,張開外袍,從後面抱著他,還輕聲呢喃的對他撒嬌道:「這樣,是不是就不冷了?」
那一刻,他忍不住問她道:「我一輩子是階下囚,你也願意陪著我吃一輩子苦嗎?」
「嗯?」她似乎沒太聽清,語調里還有些疑惑的問道:「您說什麼?」
他想想似乎沒必要問,畢竟她一直在陪著他、哄著他,甚至努力照顧他。
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說,我要是當不了皇子,被貶為庶民,甚至會被流放,你也願意跟著我嗎?」
說完,他看向她,眼眸很沉。
她那時候淺淺的笑了笑道:「那你以後還會欺負我嗎?」
「不會。」他搖了搖頭,很認真。
她立即笑了,很輕聲很輕聲說道:「沒有女子不想能從一而終的……我也不例外,但沒辦法的時候,也只能認命想開點。」
說到這裡,她又笑了笑,有些天真的說道:「就是當庶民也沒什麼,我會釀酒呀,而且我廚藝好,去哪兒都能做點營生的。」
他當時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輕聲許諾道:「好,要是我真成了庶民,就和你好好過日子。」
可是他最後還是食言了,被貶為庶人以後,他還是娶了高門貴女,什麼名份也沒有給過她。
也沒有照顧好她,讓她被他的正妻活活磋磨死了!
這是他欠她的!
謝琥閉上眼眸,嘆息了一聲,最終道:「好,我娶你為妻。」
聽了這話,谷鳶忍不住嗤笑出聲道:「殿下,你不要糊弄我了!你娶妻的最低門檻也是五品官員之女,我就踮直腳也夠不上。」
沛珊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低聲道:「既然知道,何必妄言?」
「那我應該怎麼樣?因為你們殿下多看了我一眼,我就要拋家棄室,什麼也不要,還得在床上躺平了,等著他嗎?」谷鳶滿是譏諷的反問道。
謝琥上一世,滿打滿算和谷鳶處了差不多七年,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嘲弄的諷刺自己,所以他不由驚得眼眸圓睜。
沛珊更是下意識的呵斥道:「大膽!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