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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夫人可滿意

2024-09-01 08:34:39 作者: 暖果果

  谷鳶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

  

  花二叔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見谷鳶神色有些不對。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翩翩少年郎帶著兩名持刀護衛,正緩緩走來。

  花二叔不由嘖了一下嘴,這縣城裡好看的兒郎真多……

  當然姑爺池愉也算俊朗的兒郎,可這少年郎卻俊美的極精緻,一看便是富養出來的貴公子……難怪姑娘都看愣神了。

  其實谷鳶現在心裡有點想罵娘……這是出門沒看黃曆惹得禍嗎?

  怎麼隨便到哪兒都能遇上謝琥?

  謝琥現在不是還沒被奪爵嗎?不在他的江城郡王府好好呆著,四處溜什麼?

  谷鳶甚至開始回憶,這狗東西上輩子是不是也這樣?

  好像也是……

  谷鳶猛地想起來,她剛入府的時候,謝琥也常出去一玩十幾天,甚至一兩個月不回府里。

  直到後來,因為大將軍許輝攻詰汪承安叛逃。

  謝琥上書為汪承安作保,卻慘遭皇帝斥責,被罰在府內閉門思過,才不怎麼出門了。

  不出門的謝琥,就把他旺盛的精力大半貢獻在欺負她身上……

  想起來就是噩夢!

  看見謝琥居然抬步向她走過來,谷鳶下意識的就開始往騾車上爬……準備躲躲。

  一看她這樣子,謝琥簡直氣得牙痒痒,不由吩咐道:「小五,去告訴他們,本王是誰。」

  聞言,小五朗聲呵斥道:「愣什麼,看見王爺還不行禮?」

  谷鳶爬到一半,被他這樣一嚇,直接身子一晃,從騾車上摔了下來。

  她吃痛的輕呼了一聲,索性也不起來了,順勢趴在地上,伏首道:「民婦見過王爺。」

  看到谷鳶摔下來,花二叔本來緊張的手一抖,又見她跪下了,這才醒過神……想起剛有人說來了一個王爺?

  花二叔嚇得兩腿一軟,『啪』的一聲,給謝琥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道:「草民、草民拜見王爺。」

  謝琥看著谷鳶跪在騾車一側瑟瑟發抖,下意識的罵道:「蠢死了,不知道這位置騾子能踢到嗎?」

  雖然言語嚴厲,卻透出了幾分關切。

  小五都被嚇得腿肚子抖了抖。

  谷鳶更是被他的關心,驚得全身發涼。

  她是真的不希望被他關注!

  上輩子,就算怨恨謝琥……

  甚至她在背後搞了很多小動作,想要去報復他。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直面謝琥的勇氣……

  因為就算再恨,她對他的恐懼也是寫進了骨子裡。

  這裡面有對皇權天性的畏懼,但更多的是害怕謝琥的冷血與狠戾!

  謝琥見谷鳶還沒起來,心裡越發煩躁……其實從知道她嫁人開始,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見她還在那裡畏畏縮縮的樣子,謝琥強忍著脾氣,咬牙切齒道:「起來!」

  谷鳶還沒起來,花二叔已經向後爬了幾步,哆嗦道:「草民不敢!」

  謝琥火氣呼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慢慢踱步過去,伸腿一腳踢開了花二叔,走到谷鳶面前,伸手就要拎她。

  看見謝琥精緻的絲履鞋正慢慢向她移動時,谷鳶便已經開始下意識的繃緊了全身。

  待謝琥踢開花二叔時,谷鳶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有些慌亂的向後縮。

  可謝琥踢開了花二叔,本來就有些驚著了騾子,現在谷鳶又不停的向它縮過來,騾子受驚的開始嘶叫著撩起了蹄子……

  眼看著那蹄子就對著谷鳶的腦袋飛揚而至,小五嚇得趕緊奔馳而來,準備制住這騾子。

  谷鳶這時候也驚覺騾車動了,她正想要躲,一股熟悉的沉香襲身而來。

  她剛一回眸,卻見謝琥已經撲到了她身上,直接抱住她就地一滾,讓開了騾車三尺餘地。

  這時候花二叔也已經爬了起來,他發慌的抽了騾子幾下,硬把騾子給摁住了。

  谷鳶被謝琥整個環在懷裡,看見他眼眸冷凝,只能十分慌亂的想要掙開。

  謝琥卻沒有放開她,只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遠處的阿七已經喘著氣奔了過來,很是不安的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謝琥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慢慢鬆開了手,臉上甚至還掛上了幾分谷鳶熟悉的慵懶笑意。

  他起身的時候,還好脾氣的順手把谷鳶也給拎了起來。

  谷鳶看出謝琥對她的關懷與優待……就差一點要當場崩潰。

  她這是又招這狗東西惦記了嗎?

  她這張臉,就這麼合他心意?

  謝琥望著谷鳶,似乎十分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她的肩道:「夫人,不用害怕。」

  不!

  谷鳶感到自己很害怕,她不想再去過那種日子,她只想過平靜一點的生活。

  謝琥看出她的抗拒與畏縮,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了,有些惡趣味的問道:「上次送給池解元的兩個婢女,夫人可滿意?」

  婢女!?

  這事雖然池愉提了一下,但她一直沒見著人,加上這幾天,天天都在忙,谷鳶還真沒太想起來這事。

  謝琥看見她一臉懵懂茫然的樣子,心情居然莫名好了些許,不由又笑著說道:「這兩個雖然是婢女,卻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一位是秦城縣都水監丞的第六女,一位是西河郡守闕令史的第四女,一向甚得我心意,想來夫人應該是滿意的。」

  不論是秦城縣都水監丞,還是西河郡守闕令史,都是從八品,將將好與谷鳶親爹那個御武校尉同階。

  但不同的是,谷鳶親爹的這個御武校尉是追賜,本來就是虛爵無職,人家爹這兩個都是實打實的職缺。

  加上本朝慣例,文貴而武賤……所以這兩婢女出身,肯定是比谷鳶要高一些。

  谷鳶不由想冷笑……就說這樣的婢女,能聽她使喚嗎?她又敢使喚嗎?

  而且這兩個身份聽著就耳熟,八成八應該還是她的老熟人。

  可惜謝琥一向不怎麼幹人事,丟下這句話,便帶著幾分散漫的笑意,轉身走了。

  謝琥走後不久,池愉總算拖著一輛獨輪車回來了。

  他看見谷鳶、花二叔都弄得灰頭土臉,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

  花二叔這才回過神來,滿是苦澀的哭泣道:「姑爺,我們怕是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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