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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命該如此嗎

2024-09-08 12:40:59 作者: 大喜

  知道這個消息,袁夢還真驚訝了下,轉頭看著小夫君。

  「你說她是自己自縊,還是被自縊了?」

  百里修明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

  「怎麼死的不重要,結果卻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長公主活著,所有人都膈應。她死了,大家心裡才會滿意,沒有她,也就沒人揪著皇室不妨,盯著上官一族不放了。」

  聽著小夫君分析,袁夢眨眨眼。

  「確實呢,長公主活著,所有人都不舒服,只有他死了,大家才會放下往日的恩怨。」

  人死債消嘛,她理解。

  與此同時,牢里傳出消息,上官陽失蹤了。

  

  袁夢看著小夫君,扯了下嘴角。

  「上官陽住的地方是看押重刑犯的牢籠,戒備森嚴,那會讓人輕易逃走?」

  騙鬼呢?三歲小孩都不信,莫不是又有人搞么蛾子?

  「若是有人接應他,那就另說了。」

  百里修明抿著嘴角,「聽說上官陽已經處於瘋癲狀態?那樣一個人跑出去,定然不會做什麼好事。」

  袁夢贊同的點點頭,上官陽那廝有嚴重的報復傾向,發泄情緒是一定的。

  「你說是不是上官府把他撈出去了?他畢竟是上官家的子嗣,多少總要顧及些的。」

  百里兄明搖搖頭,「上官陽已經廢了,對於已經沒用子嗣一般家族會直接放棄,不補一刀都算有情了,救人估計不可能。」

  這點袁夢倒是贊同,「算了,反正兇手已經死了,上一輩的恩怨也就結束了。咱們改日去皇家寺院跟老和尚告個辭,就啟程離開。」

  入夜,上都城外的樹林裡邊,站立著幾個黑衣人,在他們不遠處,盤腿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男人,身著寬大的素服,眯著眼盯著地上蜷縮的年輕人。

  「念在你是我兒子的份兒上,我把你撈出來了,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上官陽看著面前的父親,嘿嘿一笑。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就是廢人一個,出門都會讓嘲笑的那種……母親沒了,公主府也沒了,上官府能容得下我這個廢人?」

  上官凌看著兒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抿一下嘴角。

  「你確實被你母親養廢了,不像我上官家的子嗣。」

  聽著父親的語氣,上官陽仰頭大笑,

  「母親是溺愛我,但是父親就沒有責任嗎?你是我們的父親,一年到頭,我連個人影子都見不到。有你這樣的父親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我知道你和母親感情不和,也知道你們是聯姻下的犧牲品。但是我跟妹妹何其無辜,就算養歪了,也是你們做長輩的責任。」

  上官凌聽著兒子的指責,伸出一手捏著杯沿,摩挲了好一會兒才在輕聲開口。

  「給你準備了盤纏,也給你配了人,今晚你就連夜離開吧。去青城郡,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在那裡安分幾年?等事情淡化了,再做打算。」

  上關陽聽著父親的打算,猛地站起身。

  「我憑什麼要走?我母親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害我的兇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聽著上官陽的不平,上官凌怔怔地看了片刻,

  「你果真被你母親教得一無是處?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沒有人在乎你的案子,眾人只在乎你和你母親害人的案子。」

  「只要你和你母親伏法,就能大快人心,我作為父親,能給你一條生路,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你若是不聽,明日一早官衙就可以把你再帶回去,壓在暗無天日的大牢,然後再來個秋後問斬,如此倒是省心了。」

  上官陽看著父親冷淡的眼神,哆嗦著嘴角。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別人的父親都能為子女撐腰擋禍,你從來都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聽著兒子的質問,上官凌緩緩攏起衣袖,露出半截兒胳膊。

  「我已經為你母親付出了一條胳膊,咱家族付出了一生,現在又為你尋了一條生路,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你討厭自己的人生,我又何嘗不是厭棄?我和你母親都是政治聯姻的棋子,是家族的犧牲品,我老早就認命了,是你的母親不認命。」

  「她想用她的張揚跋扈向皇上示威,讓皇上知道她的委屈。但是他卻忘了一點,皇家無情,歷來如此。」

  「皇家子弟,氏族勛貴,既享受了氏族的庇佑,享受了榮華富貴,就應該擔起相應的責任,我擔了也認命了,所以才落得如今這般局面,一家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上官陽吶吶的看著父親,

  「可是我不甘心,我是長公主的兒子,我是堂堂郡王爺,我憑什麼如此落魄?我憑什麼像喪家之犬一樣逃離?」

  上官凌斂下眸中的情緒,

  「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闖了不該闖的禍,就當自己運氣不好吧?一切都是命。」

  說到這裡,上官嶺擺擺手,

  「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即刻啟程吧。」

  上官陽看事情已定,猛地衝上前,抱著父親的腿。

  「父親再幫我一次,幫我把害我的兇手找出來,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上官凌低頭看著那雙酷似長公主的眼睛,壓下心底的厭惡,點了點頭。

  「行,我最後再幫你一把,我把那人抓住了,送到你身邊。」

  看著那輛黑色的馬車越駛越遠,上官凌攏下衣袖,看著那半截斷了的胳膊,低頭喃喃自語。

  「鍾離雪,我把你一雙兒女都安頓了,你應該瞑目了吧?原本我們都是犧牲品,都認命不好麼?」

  「我也想好好跟你過的。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她遠嫁也就罷了,又害她性命。你說你沒有害他?但她卻因為你死了。你不是兇手還有誰?」

  不管誰是誰非,他們中間橫著一條人命,怎麼能相安無事的過日子?

  就在他出神時,一個車夫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主子,出事兒了,我們剛走出不到三里,就遇見一波赫衣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殺。」

  車夫捂著砍掉胳膊,喘息一口,一副隨時都能咽氣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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