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魏初弦受凍
2024-09-10 04:31:24
作者: 前方小羊
玉琮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落寞,本以為夫人會給錢,就是答應讓將軍進來的意思,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諾。」
收了阮南柯的錢回到前院,玉琮將銀票遞給了店小二,便繼續道,「你們回去路過魏府,和他們的門房說一聲,讓他們來接人。」
「得嘞。」
店小二數了數錢,而後找了零錢給玉琮,這才繼續一臉八卦的看著玉琮,「這……你們那位,還不肯原諒將軍啊。」
見玉琮有些怨氣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店小二也識趣的翻身上了馬車,往魏府走去,而玉琮則是扶著睡得香甜的魏初弦,站在門口等候著。
一直到下半夜,魏府的人才匆匆來遲,在看到昏睡的正香的魏初弦後,還嗔怪了玉琮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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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玉琮也算是從魏府脫離了出來,沒必要白吃一頓教訓,便擰眉罵道,「是將軍自己喝多了找過來的,關我們什麼事,你們怪人也用用眼睛啊,沒看到是店小二來叫你們接人的?」
魏府的人自知理虧,但是看玉琮如今自由自在的樣子,不免心生嫉妒,「你倒是判主判的挺快的,沒事之前還跟著將軍呢,如今這心倒是一點都不向著將軍了,背信棄義的東西……」
「你們……」
玉琮有些生氣,但也不知道從何反駁,他確實是一直跟著魏初弦,但他被魏府趕出來,不也是因為魏初弦嗎?
要不是那時候他在阮南柯身體裡,自己要貼身伺候,也不會被魏府趕走,混到如今無處可處,只能厚臉皮在阮南柯這裡賴著。
表面上看似自由的生活,暗地裡到底怎麼樣,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又不是阮宗,是夫人的父親,又不像當知那樣,得到了玉手的青睞。
在這府邸,本就像個外人,如今被魏府的這些人懟,心裡就不免有些難過,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誰允許你們教訓我家的人了?」
玉琮微微一愣,就見阮南柯從大門後走出,一臉冷意的看著魏初弦。
而後者在聽到她的聲音時,著急忙慌的就抬起頭來,痴痴地望著她那邊,「柯柯……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感受到自己左右被人禁錮著,魏初弦忙掙脫開魏府下人們的鉗制,「柯柯,你讓我回家,好不好,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柯柯,我是真的喜歡你。」
「魏初弦。」
阮南柯點了一下他的名字,「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
聽阮南柯的話裡帶著冷意,魏初弦的動作微微一僵,而後搖頭上前,「柯柯,你怎麼對我這麼凶,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魏初弦,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也回不去了,我記得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你不管是給我送東西也好,還是像如今一樣,作踐你自己也好,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你要是逼迫到我這裡,打擾欺負我的人,就不禮貌了。」
雖然阮南柯的話里話外都是罵魏初弦,但玉琮的心裡,分明被暖了一下。
阮南柯說,自己是她的人。
這種久違的溫暖,讓他有些錯愕,自己跟著魏初弦這麼多懷念,還以為阮南柯心裡肯定無法接受他,可沒想到阮南柯會為了他出頭。
「為什麼?」
魏初弦的眼眶突然紅了,指著玉琮,吃醋道,「為什麼,哪怕就連玉琮,你也能接受,能夠帶在身邊,就我不行?」
他說完話,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為什麼我只是做錯了事情,你就不肯原諒我了,而他們,明明一開始都是我這邊的,也要跑到你那邊,站在你那邊去。」
「沒有人一定要站在誰那邊,這些事情,我也不是非要給你答案的。」
阮南柯上前,直視魏初弦,「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那就是我和你早就已經結束了,在你給我休書那天,就已經結束了,那日,你就應該想到,如今我們這個分道揚鑣的下場,你當我阮南柯是什麼,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玩物嗎?」
「沒有,我沒有!我說了,我只是沒有感受到愛!」
聽出來阮南柯話語裡的冷漠,魏初弦沒由來的心慌,上前想要抱住阮南柯,卻被她退後一步,躲開,「魏初弦,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
「柯柯,你不要……」
「玉琮,關門。」
知道自己和魏初弦說不通,阮南柯就索性不說,直接退後到府內。
「是!」
得了阮南柯的支持,以後也能夠更隨身的在玉手府上呆下去,不再會是無家可歸,玉琮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的顫音,但他明顯是被阮南柯感動的。
「柯柯!南柯!」
見門在自己面前合上,魏初弦忙上前,用力的拍著門。
「南柯,你聽我說,我真的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沒有人回應他,回應他的,只有一扇冰冷的門,而魏初弦,就和魏府的下人們一起被隔絕在了府外。
「將軍……」
魏府的下人們站在不遠處,看著魏初弦搖搖欲墜,但是不敢上前,「天色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明天您還要上朝呢。」
「回去什麼回去?!南柯一定是想要考驗我!我知道了!」
魏初弦雙目赤紅,扶著門框就坐下,「本將軍今天不回去,我要在這裡等到她開門為止,要走你們走。」
「將軍……」
魏府的下人們面面相覷,看著這喝口氣都會結冰的天氣,「這天氣太冷了,要是要在這裡過夜,晚上會被凍壞的。」
「就算是凍死,我也要在這裡,你們回去吧。」
「將軍……」
「好了,我心意已決。」
雖然眾人都知道,魏初弦這樣子,多半是因為喝多了,但魏府的下人們也不敢真走,便只能硬撐著站在馬車外,陪著魏初弦一起受凍。
夜越深,溫度越冷,眼看著風越來越大,魏府的下人們再也撐不住,輪番進馬車休息,而魏初弦就這麼挺著,一直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