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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藥2

2024-09-01 08:30:42 作者: 前方小羊

  阮南柯是懂些藥理的,自然一起身就通過自己的異常,發現了這酒中的不對勁。

  酒中明顯是混了無色無味的媚藥,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少,就這麼幾杯下去,她已經感覺自己渾身燥熱難耐,雙腿也已經如同棉花一般軟弱無力,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都怪她太大意了,平日裡府上的姨娘們縱然百般不對付,卻也從未下藥謀害過她,她只想著在府上,又是自己和魏初弦的散夥飯,應當是沒有問題的,連檢查一下的心思都未曾動過。

  不,就算她有所防備,這藥無色無味也難以分辨,魏初弦這樣好的功夫,不也著了道嗎?

  是誰?是誰要害她?

  如果是想要她和魏初弦的命,一定會直接下毒,可偏生下的竟然是媚藥。

  莫非是剛入府的沈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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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幾日雖然沒怎麼找阮南柯麻煩,可時常背著魏初弦挑釁她,說她哪哪不行。

  阮南柯這個念頭一出,隨即又否定了自己。

  不,不會是她,她如今霸占著魏初弦,就差五月初五後,兩人便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處,給阮南柯和魏初弦下藥於她沒有任何好處,沒有女人會把自己喜歡的男人往別人身上推,尤其是,那男人還即將成為自己的夫君。

  那酒。

  阮南柯雙眼迷離的看著桌上的酒,意識逐漸開始匱乏,對了,張趙兩位姨娘昨日剛同她說了不想出府,今日來了也不曾喝過一滴酒,現下更是騰了位置給自己和魏初弦兩人,就是她們了!

  可這麼做,對她們來說有何好處?

  阮南柯這頭還在想著,就見魏初弦突然一把抓起她,有些嫌棄的將她摔在塌上,然後滿臉厭惡的脫起自己的衣服,「我真是高看你了,以為給你錢和放妻書,你就會體體面面的離開,成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可你竟然也學了那種手段,真是平白叫人噁心!」

  身下傳來疼痛,阮南柯滿臉震驚,雖然渾身燥熱雙目迷離,可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強撐著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能夠有餘力開口解釋,「阿弦,你聽我解釋,不是我……」

  未等阮南柯說完,魏初弦已然將外衣脫了個乾淨,比剛才更是嫌棄的看著阮南柯,一把抓起她的腳腕,將她抓到自己身旁,用渾身蠻力捏起她的下巴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裝的,自己脫了吧,還要我幫你?」

  阮南柯下巴像是已經脫臼,雙眸中有些震驚,她從未見過魏初弦這個樣子,就好像她是那自輕自賤的妓子一般,渾身長滿了花柳病瘡,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強壓下心中的酸澀,阮南柯伸手拔下自己的髮簪握在手中,尖銳的髮簪底部扎進手中,換來了她一瞬間的清醒,她強撐著起身下榻,想往外跑,叫當知弄些冰水來讓她和魏初弦清醒清醒。

  不管情況再怎麼樣,如今,魏初弦已決定休妻,她不再是她的妻子,斷容不得別人隨意欺辱。

  可能是她的動作太過慢,魏初弦喝的酒又比她多,如今是一點耐心都不願意給了,直接大手一扯,將她的衣服撕了個支離破碎,然後將床幔隨意的扯下。

  藥勁上來,阮南柯的雙腳已經綿軟無力,再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感受著那男人帶著滿臉厭惡,毫不憐惜的衝撞自己,就如同她是這世上最骯髒的東西那般。

  阮南柯看著寢帳上頭的白紗,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搬離了那個院子,寢帳早已不是那西域薄紗和蜀錦,只是尋常幾十文的料子,就如同她現如今的身價一般,一跌再跌。

  阮南柯感覺自己從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身上也因男人的粗暴,留下了許多瘀紫,她舌根泛苦,從未有如此後悔的情緒。

  後悔自己識人不清,不顧父親的勸阻,執意嫁於這個男人為妻。

  後悔自己在這高宅大院中丟了自己,為這個男人患得患失。

  更是後悔在戰事起之時,她竟然日日為他誦經祈福,保佑他平安歸來,甚至不惜折壽二十年也要讓魏初弦在戰場上安安穩穩,躲過敵國那些驍勇士兵,躲過那無眼的刀劍。

  如今想來,自己的好卻是都給了一個畜生。

  阮南柯好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唯一不學好的竟然就是防身術,恨自己不聽父親的話,為人甘願落在深閨,恨自己的無知愚昧,恨自己誦經求佛保魏初弦的平安。

  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在戰場上,被那無眼的刀劍割了喉嚨,奪了性命。

  從前日日祈福換來的,竟然是如此慘痛的教訓,阮南柯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魏初弦終是停下了身上的動作,他發泄完畢,藥勁已解,隨意的扯過被子就睡了過去,也沒有管身旁滿身傷痕的阮南柯一下。

  分別六月,等來的竟然是這滿身的傷痕和滿腹的怒火,阮南柯艱難的拉過床尾的一件外衣,蓋在自己的身上。

  薄薄的外衣,在這樣初秋的夜裡,冷的她打了個寒戰。

  阮南柯將自己的身子縮起,一如當日在半夜起來擔心魏初弦的樣子,只是這次,她心中不是擔憂,而是剩下了滿腔的恨意。

  蜷縮起來,就難免扯到剛才受傷的地方,阮南柯一經提醒,忍不住環抱自己屈辱的哭了一夜。

  阮南柯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也沒有想好睡醒後怎麼面對這一切,掀翻的桌子茶盞,支離破碎的衣服,滿身的傷痕……

  可睡醒之後,一切都變了!

  等她醒來,映入眼帘的竟不是魏初弦的臉,而是自己的臉,她還清晰的看到自己滿頭秀髮因為昨晚胡亂的糊在自己臉上,臉上掛著淚痕和汗液,嘴唇因為不自覺咬著而泛白,漏出的脖頸上青紫一片。

  阮南柯震驚的起身,因為自己能看到自己而嚇得合不攏嘴。

  這一捂嘴,感受到掌心的粗糙,她將手放於胸前,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手掌。

  掌心因為常年握刀早已起了手繭,粗壯的手指比她平日裡的大了幾寸,分明是……

  像是要確認什麼一般,阮南柯翻身下床,不顧渾身未著寸縷,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屋裡唯一的銅鏡前。

  是魏初弦的臉,她竟然和魏初弦身份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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